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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摔成這樣?」顯然吳嬸也不怎麼信。
何笙點頭,手上下晃了晃,「有石塊,我不小心撞上去了,撞完才摔到地上的。」
袁植撇嘴,側頭道:「你當自個皮球呢?還能來回彈?」
吳嬸瞪了他一眼,又轉向何笙,皺著眉理了理她的頭髮,「狗少了就少了,去找幹嘛呢?反正也是流浪狗,以後可別這樣了。」
何笙點頭,「嗯!」隨後看向吳嬸身後的嚴柏,對方銳利的視線讓她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叫了聲:「嚴大哥。」
嚴柏點了點頭,走上前看著面無表情的袁植,剛見到他背著何笙的驚訝已經很好的收了去,他道:「我來吧,很晚了,你先去休息。」
袁植不屑的翻了個白眼,將何笙交給他。
嚴柏打橫抱著何笙往樓上走,何笙扒著他的手臂偷偷往後看了看袁植,見對方也朝這邊看著,便無聲的用口型說道:「累不呀?」
袁植沒多大反應的直接轉開了視線,仿佛沒看見一般。
何笙低頭乖乖窩進嚴柏懷裡。
到了房間,嚴柏把人放到椅子上,轉身開燈後走回來,發現何笙的傷口都已經做了清理,「疼嗎?」
「還好。」
「真是摔得?」
何笙點頭,「嗯。」
「那臉腫成這樣是怎麼回事?」
「磕石頭上了。」
嚴柏眯了眯眼,好半晌沒再開口就這麼盯著何笙瞧,劈頭蓋臉的壓迫感讓何笙嚇得連眼珠子都不敢動,大氣都不敢出,這和以前怕見到袁植的感覺不同,後者仿佛是陽光暴曬的,前者是內里散發的,威力更甚。
他看看何笙糾結在一塊的手指,淡淡道:「我沒想到你會騙我,何笙,你忘本了嗎?」
何笙腦袋一蒙,猶如被人狠敲了一記,她猛地抬頭看向嚴柏,對方已然轉開視線準備起身往外走,她一把拉住嚴柏的衣服,巴巴道:「嚴大哥,我沒忘。」
嚴柏早之前對她說過一句話,他說:「何笙,要記住,在這個城市很多東西都是假的,你身上有最難能可貴的東西,那就是真實,以後看的多了,經歷的多了,記得也不要忘本!」
這話,何笙一直記著。
嚴柏看著她,語氣淡漠,「那為什麼撒謊?」
為什麼撒謊?因為和自己鬧矛盾的人和袁植認識,而嚴柏和袁植的關係並不好,說出來或許會讓兩人鬧矛盾,儘管可能性不大,但以防萬一,她現在不想看到他們吵架,因為她發現其實袁植也挺好的,只是嘴巴壞一點而已,而嚴柏也是好人,她不是個記仇的人,但相反,常常會記別人的好。
可是嚴柏生氣了,她又很怕見到嚴柏生氣,自警局出來後她便在心裡發誓以後決不讓嚴柏生氣。
片刻後,她盯著自己的腳尖低聲道:「只是覺得不是大事,說了怕你們擔心。」
嚴柏轉過身盯著她,小姑娘垂著頭露出一截白潤的脖頸,「那也不該騙人。」
「我錯了。」
嚴柏在她面前蹲下,嘆了口氣,詢問道:「是不是和袁植有關?」不然他怎麼可能會那麼好心把人背回來。
「也不是,只是他和一個女孩有點鬧矛盾,今天我外出碰上這女孩了,然後發生了些爭執,所以就變這樣了,不過我也打她了。」頓了頓,補充道:「和袁植沒關係的。」
嚴柏沉默幾秒後,點頭,「嗯,我知道了,不過以後外出自己要小心點,女孩子跟人打架也不好看。」頓了頓,思忖著又道:「至於袁植,你做的很好。」
何笙不解的看了他一眼,嚴柏笑著揉了揉她亂糟糟的頭髮,「沒什麼,洗洗早點睡吧!我先走了。」
何笙點頭,「嚴大哥慢走。」
嚴柏走出去順便給她帶上門,到了樓道口停了腳步,往另一邊看了眼,猶豫幾秒後走了過去,袁植的房門並沒有關嚴實,禮貌性的敲了敲之後走進去,袁植正坐窗口擦濕漉漉的頭髮,漂亮的眼眸透過凌亂潮濕的劉海望過來,帶著似有若無的諷意,薄唇一掀,「大駕光臨啊,早知道你過來我該好好收拾收拾的,免得髒了你的眼。」
他在這住了這麼多年,嚴柏進這房間的次數五個手指能數過來,且基本都是為袁崇陽傳達旨意來的,就跟個太監似得。
嚴柏對此挑釁無甚反應,平靜的看著他道:「看見你把何笙背回來我很意外,不過也很高興你們能處的這麼好。」
袁植把毛巾一摔,往後擼了把頭髮,囂張的抬著尖細的下巴斜眼看他,帶著滿滿的慵懶道:「會錯意了吧,有句話說得好,爬的越高摔得越狠,我發現對她來硬的沒用之後準備來軟的,想來以後要打擊她能更容易點,你說是嗎?」
嚴柏並沒有如他預料的發表意見,對視幾秒後只淡淡的說了句,「好夢!」隨後轉身走了出去,仿佛到這真就是來這麼閒聊幾句。
或許真的只是閒聊幾句,袁植往後一靠,仰起頭緩慢的閉了眼,只是他不信罷了。
☆、第12章 插pter12
第二天何笙起床,腳比昨晚好了很多,只是走起來依舊一瘸一拐的,吳嬸說得這樣好幾天,也幸虧現在是暑假,不然上學都是個麻煩。
袁植這個時間還在睡覺,他是個很嗜睡的人,何笙在客廳坐了會便看見吳嬸端著盤子準備上樓去給他送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