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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崇陽有些意外於她的堅決,隨後輕笑了聲:「好吧,我期待你改變主意。」他抬腕看表,格外恩賜的道:「再給你半個月吧,我都為自己感到仁慈。」
說完起身走了,身影的遠去並沒還給何笙應有的暖意,盛夏時節,她低頭看自己用力過度而泛黃的手心,居然出了一手的冷汗。
作者有話要說:拖拉......⊙﹏⊙b
我個人覺得這篇文相比我之前的文情節算緊湊了,當然也可能因為我是創作者的原因。
好吧,我的調調就這樣了,改不回來,未來也是一樣!
然高興,你們要接受不了我也沒辦法,畢竟蘿大家能忍耐繼續看我自卜青菜各有所愛,理解你們!A_A繼續的朋友看文愉快!Oo?
☆、第55章 插pter55
袁植這天回來給她買了一個仙人球,還有兩隻兔子,各自關在籠子裡,一隻黑的一隻白的。
何笙看了很高興,蹲在地上拿菜葉餵它們。
袁植撞撞她,笑著說:「給它們起個名,以後養的胖乎乎宰了吃也好立墓碑。」
何笙餵食的手一頓,眸光深幽的看著他。
「好好好,當我沒說。」袁植被她看的發毛,連忙反口,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嘟囔著,「你這孩子說話越來越難說了。」
何笙將幾片菜葉餵完,盯著裡面毛茸茸的兩團是越看越可愛,便拿手指往籠子裡鑽,去戳它們高豎的耳朵。
中間還被夾著差點拔不出來,袁植攔住她道:「小心把手弄破皮。」
然後打開籠子抓住耳朵把兔子扯了出來,拖到何笙面前,「你喜歡哪個?」
何笙指著白色那隻,「這個,你抓輕點,不然耳朵要斷了。」
「傻了吧,兔子耳朵就是用來拎的。」他把黑色的交給何笙,壞笑道:「你喜歡的我幫你養了,把它當你來養。」
又將格外活潑不斷彈著後腿的黑兔子交給她,「你養這隻,記得把它當我養,要養死了你就玩完了。」
何笙小心翼翼的捧著黑兔子,手指陷在絨毛里的感覺十分舒服,她點頭認真的道:「我一定會好好養的。」
屋檐下鋪著方正的大理石,袁植本想著讓將兔子賽跑看看,結果一個電話又讓他去公司,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他最近早出晚歸忙的簡直有些離譜,都沒好好和何笙呆過幾分鐘,這種被逼的無奈感讓他感到十分煩躁。
何笙懂事的把他手中的兔子也抱過去,「沒事,你的我也幫你養著。」
袁植把手機揣進口袋裡,苦笑了下,重新拿了公文包走了。
這天過後何笙儘量忽略掉袁崇陽最後略帶暗示性的話語,也沒把這事和任何人說,她覺得只要自己想法堅定,對方也不可能有旁的法子拆散他們。
這個年齡的孩子總歸還太天真,相比袁崇陽少了不單單幾十年的生活閱歷還有心狠手辣。
這個夏天何婉悅沒有回到那座生養她的大山,而是留在學校打工賺錢,白天做家教,晚上發傳單,很累也很充實,相對的進帳也不少,這樣的金額於城裡人而言無關痛癢,可在大山卻是辛苦很久不吃不喝才能攢下來的。
何婉悅將存摺放好從銀行出來回學校,她安分守己的在這一方天地存活著,從來沒想過平靜的生活會被突然打破。
她雙手揣在口袋裡,存摺的邊角劃得掌心有些微的疼痛,雙眼盯著告示欄,裡面滿滿的都是不可置信。
上面的內容大篇幅都是對她身家背景的剖析,從淒涼身世到入世墮落陳述的惟妙惟肖,旁邊有零星經過同樣留校的學生,流言蜚語就這麼莫名其妙的生產了出來,帶著強硬的力道將她的生活頓時打的支離破碎,包養,情婦,酒吧坐檯,一切不被學生群體所接納的詞彙在這個夏季統統黏在了她的身上。
何婉悅面色慘白的在告示欄前站了很久,麻木的聽著那些談笑風生摻雜著不屑鄙夷對自己的控訴言辭,這些人做夢都不會想到主角會是面前木然站著的年輕姑娘。
好半晌等人都走光,她動了動手指,隨後瘋了似得撲上前將那些刺眼的紙張撕了粉碎。
暑假留校的人不少,認識何婉悅的雖然不多,但也有那麼幾個,當天她的光榮事跡便在學校傳了個遍,異樣的眼光讓何婉悅感到無地自容,就算明白這事和自己無關。
她忍著心底的冰涼在寢室坐了半個小時,最終忍受不了旁人時不時投來的或懷疑或輕蔑的視線起身走了出去。
天還沒黑,她今天難得給自己放了假晚上不用開工,馬路上的車流不停來回穿梭,迎著夏季特有的暖風她木然走著,直到路旁的霓虹開始閃爍,氣溫失去早前的灼熱,她在路邊上直接蹲了下來,頓了頓又一屁股癱坐在地上,雙眼空洞,心底溢滿了委屈,卻居然沒有哭。
過了很久,有人踢了踢她的腳踝,是個一身黑的年輕男人,利落的短髮,方正的國字臉,何婉悅並不認識他。
對方先開了口,話語平淡中帶著一絲陰冷,「何同學不對今天的事感到好奇?」
她面無表情和人對視著,「你乾的?你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男人晃了晃手中的透明塑膠袋,往她身上一扔,「看看吧!」
她頓了幾秒捏起袋子,抽出裡面的東西,只是一張照片,看角度明顯是偷拍的,上面的人對她來說並不陌生,青澀的一男一女,何笙捧著杯奶茶再啜飲,袁植則側頭在給她擦嘴,兩人的表情帶著令人羨慕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