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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辰洲端著水杯看她,「那好吧,陳小姐慢走。」
「好,再見!」陳群快速轉身往外走。
也是太性急,只顧看門沒顧腳下,馬成磊是隨意的攤在沙發上,怎麼舒服怎麼來,一雙性感筆直包裹在休閒褲下的長腿懶懶的伸展在地上,好死不死把陳群的匆匆腳步給攔了。
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個狗吃屎,一旁看著的人有兩個差點把嘴裡的水噴出來,穿黑背心那個吼道:「你媽走路不長眼的?」
陳群心裡不是滋味,但為了能趕快出門,或者說是在引起馬成磊注意前消失,連忙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解辰洲放下水杯,俯身扒了扒馬成磊的掩蓋著雙眼的頭髮,「你怎麼樣?」
馬成磊煩躁的揮開他的手,低罵一聲後道:「疼死我了,這誰啊?」
也是,陳群穿的可是尖頭高跟啊,一腳踹上去能不疼嗎?
他死死皺著眉,抬頭看向罪魁禍首,隨後一愣,歪頭想了想,「我是不是見過你?」
礙著蘇顏的關係他是見過幾次陳群的,但因為沒仔細注意過所以印象很輕淺,尤其在酒醉的情況下就更不好去記憶了。
而這邊陳群想死的心都有了,她無視馬成磊的話直接沖解辰洲乾笑了下,指指玻璃門,「我先走了。」
「站住!」這話是馬成磊說的,他敲著腦袋還在努力回想,感覺已經是到嘴邊的東西可就是差了那麼一點。
原本坐一邊干看著的幾人一聽馬成磊這話立馬起身走過來,將陳群的出口堵了個嚴實。
陳群真有些想哭了,這算什麼事啊?
一伙人都沒再說話,偌大的辦公室安靜的只剩下馬成磊懊惱的呼吸,好半晌他才又緩慢的抬頭看向陳群,微醺的臉龐詭異的笑了笑,眼底一片迷離。
「蘇顏?你是她朋友。」他低聲道:「她也在這?」
馬成磊輟學走出社會,這些年從南到北直到今天所經歷的困苦是常人難以想像的,他十八歲不到有了第一個女人,到現在他都數不清自己睡過多少女人了,很多時候第二天醒來他都記不清前晚那女人的模樣,他顯少有固定的女友或者說床伴,最後一個應該是在半年前,分手的那天那妖艷的女人說:「你喝醉後和我做,愛常常會叫一個人的名字,你猜是誰?」
「蘇顏!」他異常平靜的吐出這兩個字。
對方沒再說什麼,但從她略顯不甘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猜對了。
他幾乎不想蘇顏,這個在少年時期也並無多少接觸的女孩,但奇異的是他常常會夢見她,夢中對方依舊是那副稚嫩清秀的模樣,帶著憤怒怨恨的表情看著自己,很可愛,很逗樂,他看著她這小氣包樣就想欺負她,最難的時候他也就只能在夢裡這樣傻乎乎的開心一會。
只是沒想到的是連做那件事的時候叫的都是她,為什麼會這樣?答案呼之欲出!
他幻想過不少和蘇顏相逢的情景,也試著想像過把蘇顏留在自己身邊的可能性,直到年前回了次老家,真正看見她,明白有些東西是不一樣的,蘇顏太乾淨,他不忍心把她給弄髒了。
但人又是種矛盾的生物,擁有著潛在的劣根性,越是漂亮的東西就越想去得到它,試著銷毀它。
所以某種意義上而言蘇顏對他來說有著極大的吸引力,他曾試著遠離,但上天都把人送他面前來了,還有拒絕的理由嗎?
陳群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問題,下意識不想告訴馬成磊蘇顏的動向,但如果對方有心打聽就算自己不說想知道也是件再簡單不過的事。
思忖中,他又道:「我知道你和她關係好,最好別騙我。」
「不會。」
馬成磊從解辰洲手中接過水喝了幾口,揉著太陽穴道:「那說吧,她是不是也在這?問題不難吧?」
陳群低頭,「對。」
「和你一個單位?」
「是。」
馬成磊笑了笑,心情很愉悅,「告訴她,後天晚上我請她吃飯。」
陳群掀眼瞟了他一眼,「她可能沒空。」
「你只管把話帶到就成,別做無用的代理人。」他把水杯擱茶几上,沖解辰洲擺手,「送她一下。」
☆、37記憶始(十一)
陳群惶恐的搖頭,「哎,不……不用了。」
解辰洲已拿起放旁邊的外套,對她笑道:「走吧,陳小姐。」
已經是騎虎難下,陳群乾乾的說了聲:「麻煩了。」
圍成圈的幾個大小伙又一氣呵成的散開,相一致的動作仿佛特意訓練過似的。
陳群跟在解辰洲身後一塊下了樓,經過員工通道就是酒吧後門,外面依舊是寒意料峭,路旁溫和的霓虹也並沒給予視覺上的暖意。
陳群忍不住抱住雙臂搓了搓,解辰洲看見了,挑眉,「冷?」
停頓幾秒後將剛穿上的外套脫了下來,遞過去,「披上吧!」
暗色系的外套襯得那隻手格外白皙溫潤,陳群抿嘴看他一眼,笑著搖頭,「不了,你自個穿著吧。」
雖說是個男人,還挺高,但他並不胖,相反略瘦,那小胳膊小腿的,陳群實在下不了手。
「別呀,穿著吧,哪有讓女人受凍的道理,尤其你還是阿成認識的人!」他歪著頭,笑意恬淡,遠處橘色燈光投射下眉眼清秀俊朗的仿佛畫中人一般。
陳群忍不住臉有些熱,接過來,「那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