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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看白痴似的斜了她一眼,「你家也就一室一廳!」一進門都看光了還有什麼好玩神秘的。
話是這樣說,可刑善還是被他的眼神給刺激到了,要知道生病中的人向來神經比較脆弱,所以相對應的也就會顯得無理取鬧。
她嘴一癟,掀起被子就一頭鑽了進去,悶聲嚷嚷道:「出去出去,憑什麼闖人家閨房!」
許肖律被她突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傻眼的看著眼前大大的一坨,回過神來後立馬抓住被子另一角就要掀。
刑善察覺到他的意圖,身子一滾就死命壓在了被子上。
行,玩真的了是吧,你防的了一角還能防的了四面八方?
手一探就往被子裡伸進去,暖呼呼的被窩裡她胡亂掙紮起來,沒幾下擒住她的右腳踝接著猛力往外拉。
刑善連帶著被子被拖出一大截,連忙用另一隻腳去踹,結果又被他一把就抓住,不由心下一急,大叫起來:「混蛋,色狼,大流氓,竟敢抓我腳,你放開我!」
許肖律威脅似的又大力拉了一把,道:「你當自己是古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小姐?」抓個腳有什麼好哇哇叫的,也就是手感不錯罷了!
「趕快起來換衣服!」
刑善憤怒的直捶床鋪,抗議:「憑什麼呀?你憑什麼管我?我就不換!」
「憑我是你老公!」脫口而出的理所當然讓許肖律突然愣住。
刑善猶自不察的還在掙扎,叫嚷著:「老公個屁,陪你演個戲罷了現在還被占便宜,你這混蛋!」
許肖律聽見她的話臉色一沉,握著的手也更用了幾分力,再次往外拖。
誰想,這次刑善正激動的罵的歡連帶著雙手也在張牙舞爪的揮著,於是意料之中的掌握不好力道整個人都被拖了出去,眼看下巴馬上要撞上床沿了,許肖律連忙出手摟住她的腰一轉,先她倒在了地上成了一塊人肉墊。
摔就摔吧,她認了,被摟也就被摟吧,她也認了,可為什麼要面對面呢?為什麼要眼對眼鼻子對鼻子嘴巴對嘴巴呢?
若上天安排一定要這樣的話那也勉強就算了吧,向來這樣的狗血場景在電視中也看得多了,怎麼也是類似於男主女主擦出火花的浪漫一幕。
可為什麼這樣的浪漫到他們兩身上就成了悲催呢?
刑善捂著被牙齒磕破的嘴巴蹲在一邊,淚花閃閃的看著同樣埋頭蹲在對面的許肖律。
只是他更顯狼狽一點,手捂的地方比較靠下。
許肖律想他容易嗎?好心叫個人起床穿衣好送去醫院看病,結果病還沒看上自己差點就斷子絕孫。
哆嗦著身子稍稍緩和了一下疼痛,他才抬頭狠狠的瞪向她,舌頭舔了舔帶著淡淡血腥味嘴角,冷聲開口:「滿意了?」
刑善被他問的低下頭悶不吭聲,她也沒想到手去撐地的時候會撐到他那個地方,自然反應下的力道自然是意想不到的。
她怯怯的瞟了他一眼,「你還好吧?」
許肖律冷哼了一聲,因為時間已經過去了不少疼痛自然緩和下來,現在沒什麼大礙了。
他又蹲了一會,才慢條斯理的站起身,中間還踉蹌了一下,等站直才看向依舊捂著嘴巴的刑善。
高燒本就讓她的雙頰呈現一片異常的緋紅,一番胡鬧掙紮下來此時更通紅不少,額頭還滲出了點點細汗,雙眸水潤潤的顯得十分明亮。
許肖律整了整褶皺的衣角,冷眼看著她,訓道:「還不去換衣服?是等著我來脫是吧?」
這人的脾性真有點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牛性,刑善見識了也妥協了,剛才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她可不認為他的話會是玩笑。
耷拉著腦袋站起身,從柜子里乖乖拿出衣服,轉身看著他欲言又止。
「又怎麼了?」他問。
「你不出去?」她問。
許肖律皺眉沉思了幾秒,手一指外面,下結論:「去客廳換,誰知道你又要搞出什麼事來!」
這到底是誰家呀?刑善納悶了,可看著他陰沉沉的臉又有些不敢反駁,生怕他一個不耐煩真把自己里里外外剝桔子似的給剝乾淨,僵持了半晌,還是默默轉身走出去。
順便警告了聲,「別出來啊!」
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臉蛋的,出來也沒什麼看頭!
許肖律煩躁的揮了揮手,轉身坐在了床沿上。
刑善防備的又看了他一眼,才將門關嚴實。
許肖律沒再去管她,只愣愣的看著自己的腳尖發呆,然後抬手伸出大拇指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因為血不多所以顏色很淡。
剛才疼近乎於尖刺般闖進心裡,一頓一頓的沉,他還能感受到刑善的柔軟以及溫熱,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讓他抑制不住的激動。
一觸即散的快速,甚至只是一個不在預期的意外而已,可依舊深深提醒著他,他吻她了。
若這算個吻的話,可能在他看來算,且意義非凡。
刑善的速度很快,他還在震愣中便闖了進來。
許肖律看著收拾的妥妥噹噹的她,視線轉到那有些紅腫的嘴唇,乾咳一聲,站起身,「那走吧!」
刑善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錯覺,她依稀看見許肖律的耳朵好像紅了!
——
醫院看診的人很多,刑善坐在位置上看著許肖律在遠處排隊掛號,高大英挺的男人在一群灰撲撲人流中依舊顯眼,其實他真的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