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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善大驚,兄弟,你會算術嗎?雙倍不就是兩圈?還以後個屁呀!
只是再抱怨都沒用,他自顧望著前方充耳不聞,鎮定的不得了。
刑善跑了半圈已經氣喘吁吁,這時連罵人的力氣都沒了,只怏怏的叉著腰小步的邁著腿,心中卻是欲哭無淚,想她努力為他解決燃眉之急沒想到最後一解決先遭殃的也是自己,簡直就是吃力不討好的典型。
許肖律回頭看眼她氣鼓鼓的雙頰,嘴角一勾揚起一道完美的弧度,湊過去雙手一夾將人攬在了自己胸前。
刑善扭著身子掙扎,邊被他帶著磕磕絆絆的往前跑,不禁怒道:「你幹嗎?放開我!」
他反而更用力的箍緊她,笑嘻嘻的說:「放什麼,不覺得這樣更有情調嗎?」
跑動中刑善的頭髮已經有些凌亂,額前更是布滿了汗,她朝天狠狠翻了個白眼,「就你這情調?是個女人都會被嚇跑!」
他絲毫不在意的搖了搖腦袋,理所當然道:「只要你不跑不就行了?」
刑善一時被他堵的說不出話,可心裡還是抑制不住的泛上甜蜜,她想自己還真是無藥可救,被搞得這麼狼狽竟然還能樂的出來!
繞著小區兩圈跑下來真是累得比牛還慘,許肖律把虛脫的她攙扶到沙發上坐下,理了理她的頭髮,柔聲道:「乖,坐一下,我給你去泡奶茶!」
刑善趕蒼蠅似的把他的手拍掉,打個巴掌再給甜棗吃算什麼意思!
許肖律笑著執意的又揉了揉她的頭頂,才瀟灑轉身走開。
癱在沙發上休息了好一會氣息才漸漸緩了過來,她動了動麻木的手腳頓時傳來一陣酸脹,難受的糾結起了眉,這老胳膊老腿是真生鏽了。
還沒舒展完,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響了,是許肖律的,來電的則是他大哥許肖一。
刑善仰著脖子朝廚房喊,「喂,許肖律,你家親兄弟來電話了!」
「你幫我接一下!」他不知道還在搗鼓什麼,邊說:「什麼我家兄弟,沒大沒小,你要叫大哥!」
刑善皺皺鼻子,本來就是你兄弟嘛!
伸手把手機拿過來,剛接通還沒說話,對方就噼噼啪啪的先開了口,語氣甚是激動:「阿律,有你的,怎麼搞定刑善的,竟然真的讓斯林和咱們合作了!」
仿佛晴天一個霹雷將刑善定在位置上,就如做夢一般反應不過來,她是不是聽錯了什麼?搞定我?和斯林合作?許肖律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身份了?
電話里的聲音還在響,以為是信號斷了不停的叫喚。
刑善慢慢的放下手,眼睛直愣愣的盯著面前乾淨無物的茶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糾結了那麼多日子的心情原來在別人眼中就是當戲子在耍?
心口的滯疼感越發強烈起來,不間斷的時輕時重,仿佛拿著一個空心的針管不停的抽著新鮮的血液,想要阻止卻越掙扎越疼,幾乎快呼吸不過來一般的窒悶。
是她接觸的人太純善嗎?此刻所面對的情景竟然是那樣的無法接受,她怎麼會碰到這樣的事情,掏心掏肺的對待別人,所回饋的永遠只是不屑一顧,以前是現在是,林乾是原來許肖律也是。
許肖律此時茶剛剛泡好,順便還切了水果,一手一樣端著走過來。
對著僵硬的刑善挑眉,「怎麼了?」
怎麼了?他還有臉問?迷茫無辜的表情演繹的淋漓盡致,刑善想眼前的人可真正是個演員,比拿奧斯卡的都專業,她有些想笑卻笑不出來。
將手機慢慢的放下,然後緩慢的站起身,對著他,目光竟是極度的平靜,連帶著胸口都沒有多少起伏,只剩了淺淺的疼,是因為太失望太受傷嗎?所以連感覺都失靈只留下了麻木。
她的異樣許肖律一眼便察覺到了,不知為何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怎麼了?」
把手中的東西往她眼前遞了遞,討好道:「我特意幫你切的……」
「嘩啦!」
東西頃刻間碎了一地,弧度較好的切成小塊的蘋果狼狽的躺在地上,上面還零星的布著淺色的奶茶,同時也有一些沾上了兩人的褲腳,淒涼而落魄,但兩人誰都沒有去理睬,只定定的望著對方。
許肖律莫名的看著她,「你這是做什麼?」
刑善身側的手握了又松鬆了又握,冷凝的臉龐是無血色的蒼白,她在考慮是否要扇眼前這人一個耳光,可是想想又覺得不值,打了他還不是要痛了自己?
眼中的酸澀不斷的湧上來,她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決絕道:「就這樣吧,許肖律,我們完了!」此時是否該慶幸他們開始的也不多。
胸口頓時漏掉一拍,他知道刑善並沒有開玩笑,猛地拉住她的手,「你什麼意思?」什麼叫完了?他們在一起才多久怎麼這麼快就要完了?他不同意。
刑善掙了掙卻沒有用,也是,他的力氣比起自己向來就大怎麼可能掙的過呢!
「夠了!」幾乎用盡了耐性般的低吼道:「你還沒演夠戲?不覺得噁心嗎?我看著你都覺得噁心了,許肖律你怎麼有臉做出這種事?」說完眼眶中隱忍的淚終於滑落下來,如珍珠般顆顆不斷,委屈難過氣憤一切的複雜情緒一涌而出。
許肖律頓時一臉慌亂,想著幫她擦眼淚卻總是被躲閃,又不敢太用力的去抓住她生怕適得其反,此刻再沒了剛才的氣定神閒,一下子就打亂了思緒,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