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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癟癟嘴,語氣也不是很好的說:「城東的陽光小園!」
作者有話要說:各位,你們的收藏是我的動力,給我點油唄,PS:幫忙捉捉蟲,多謝!
☆、四
那裡都是一些單身公寓,住著很多附近的大學生,不過這些不是關鍵,主要是離許肖律這邊挺遠的,坐公交車兜兜轉轉過來的話最起碼要一小時。
他下意識的看了眼刑善,若沒記錯她每天來都是在自己上班之前,那每天得幾點起來?六點?現在的年輕人是過慣夜生活的,要每天清早起床是個很要命的問題,照這麼看來她還是挺敬業的?想是這樣想倒也沒說什麼,直接走出去,刑善則緊跟其上。
雖然已用晚飯,不過時間還很早,下班高峰還沒過,上了立交橋就出現了堵車的現象。
長長的車半小時都出不了幾米,周邊的喇叭聲此起彼伏。
許肖律臉色是越來沉越沉,看起來很不愉快,也不知道是不是另外有事,刑善的劣根性此刻突然就冒了出來,沒辦法,她就是看不慣他舒服的樣子。
抿著嘴偷笑,心裡一松沒多久就感覺出了疲憊,前一天因為停電沒睡好,今天白天無聊找了個遊戲陪著老太太瘋了好久,就算年輕體力也有些透支,現在車子又一晃一晃的就有些想睡覺起來。
這樣迷迷糊糊的靠著車窗還真睡了過去。
許肖律看著她這麼愜意的模樣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前段時間剛接了一個案子,本來挺簡單的誰知中間出了些小轉折,一下子就複雜起來,本來晚飯後要準備一堆資料明天用,結果被逼著送這麼個人回家,現在又好死不死遇上堵車,心裡正憋的慌,可她倒好,給你來個一睡三不知,一點都不著急,他是不是上輩子欠她的?
煩亂的敲了記方向盤,又將視線轉向前方不怎麼移動的車流,沒辦法,猶是再不滿男人最基本的紳士風度還是存在的,絕對做不出將一個女人故意吵醒的舉動。
只是人吶,都會有個極限,對於許肖律來說極限又向來就多,其中一個就是潔癖,不嚴重,不過也要看情況。
當他看見刑善睡得一臉香甜微微打著鼾毫無女人矜持可言並且將一灘哈喇子流到車座上的時候,他那極限的小繩子「嘣!」一下就斷了。
忍著太陽穴突突跳的疼痛,他黑著一張臉,狠狠將刑善的左臂一扯,然後迅速的探過身子小心避開她將車門打開,又快速坐回座位,也不管她是否清醒,手指著外面,開口就說:「你,馬上給我下車!」
刑善揉著被他扯疼的手臂,暈乎乎的眨巴著眼有些搞不清現況,看了看四周發現車子還呆在橋中間上並沒有到目的地,不滿的嘟囔,「還沒到家呀?」
「到什麼家!你給我自己打車回去!」許肖律煩躁的低吼。
刑善莫名其妙的看著暴怒的許肖律,「你幹嘛呀?」
因為說話而扯動臉皮肌肉,嘴角的水漬瞬時閃了閃,許肖律一看就噁心的想吐,連話都懶得說了,直接伸手就推搡她,直到對方被踉蹌的甩出門才拍拍手,稍微淡定了表情。
可被丟下車的刑善不淡定了,惱火的對著許肖律嚷嚷:「你吃錯藥了,沒事幹發什麼瘋!」她好好睡自己的覺又惹到他什麼了?
一陣風吹來,刑善覺得臉上涼涼的,拿手一擦濕漉漉的一片,再抬頭正好看見許肖律毫不掩飾的厭惡,她瞬間就反應過來,原來是嫌棄她髒了。
刑善看著緩緩關上的車窗一陣惱羞,想著再上前理論理論,可周邊很多人正探頭探腦的往這裡看,她再厚臉皮也不敢當眾繼續出醜,可裝著錢手機鑰匙的包還在車上,再不願理他也不可能走著回去吧!
刑善深呼吸一口,走過去,敲了敲車窗,隱忍著怒氣說:「喂,我的包還在車上!」
話落,車門就開了,還沒等刑善反應過來,他就扔過來一個東西,然後車門又快速關上,刑善定睛一看,赫然就是她那個米白色的挎包。
怒火頓時就燒了上來,你他媽什麼態度,有錢了不起啊,開四個輪胎了不起啊,你他媽再有錢還不是在橋頂上卡著,任冷風狂吹,你拽什麼拽,簡直就一悶騷鬼,潔癖狂,神經兮兮的王子病。
刑善泄憤的抬腿狠狠踢了他車子一腳,轉身快步向前走了出去,媽的叫你囂張,還不是沒你老娘我的雙腳快,哼!
自此兩人算正式結下了仇,若之前的算小打小鬧,那這次就是真正意義上的勢不兩立。
刑善雖然不怎麼想和這人打交道,不過她也有自己的原則和信用,工作還是要做好的,於是第二天依舊和平常一樣去了。
只是看見許肖律的時候翻了個大白眼,許肖律對她也沒什麼好態度,兩人誰都沒理誰。
如此明顯的隔閡只要是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來,杜梅一直以來就比較關注這兩人的發展進度,自然在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
和刑善聊天的時候,拐彎抹角的問:「阿善啊,是不是和阿律吵架了?要是阿律欺負你奶奶幫你教訓他!」雖然情侶間吵吵嚷嚷的常有,不過也要掌握細節情況,不然一個鬧翻就得不償失了。
刑善想起昨天的事就一肚子火,也希望能有個人讓自己倒倒苦水,可再怎麼樣也不好和這老太太講,總覺得讓老人家去替年輕人操心不太好,而且這也算離間他們祖孫兩的關係,怎麼想怎麼不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