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頁
讓刑善一個五穀不分的人去做菜就跟趕著豬上樹似的,想想也是個為難人的事!
她吭吭唧唧的找藉口:「這個麻煩,我另外有辦法您就別操心了!」而且也沒什麼好去討好他的。
杜梅轉過頭來狐疑的看著她問:「你是信不過我嗎?」
「當然不是!」刑善理所當然的樣子,「我只是覺得可能有更好的辦法!」
杜梅沉默了一下,然後哀嘆似的說,「總歸是嫌棄我了!」
得,被這麼一說,再想拒絕也不能拒絕了!
刑善趕鴨子上架般杵在趙娟身邊開始聆聽受教。
只是人總有個天賦,絕無可能十全十美,而刑善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拿出手的一樣沒有,殘缺則一大堆,當然廚藝也是不可避免的為其一。
將趙娟的解說細細的聽了兩遍,開始著手進行,一會時間下來先不說食料認不認得清,入鍋的前後順序不計,鹽多鹽少不管,單單一豆角折筋居然都沒幹好,弄得坑坑窪窪體無完膚。
淳樸如趙娟看著一堆爛攤子也不由嘆氣,這不是女人天職嗎?怎麼連本能都忘了?
刑善雙手還抓著四季豆,站在旁邊一陣尷尬,心下也有些黯然。
最後沒辦法,只能趙娟親自上陣,刑善則淪為助手遞遞材料幫襯。
許肖律這天直到下午才從房裡出來,補眠過後的他精神上已經好了很多只是臉色還是不太好。
等他再次無視刑善的走進書房,杜梅連忙那手肘捅捅她,低聲道:「快,該你上場了!」
嘖,上場?弄得跟演戲似的。
起身端出提前準備好且名不副實的佳作向書房移去。
說實話幾小時前的情景多少還是讓她有些心有餘悸,在房門口躊躇著偷偷張望了幾眼,才硬著頭皮輕巧的挪步走進去,把盤子放在茶几上,還特意弄出些聲響,結果對方罔若未聞。
刑善清清嗓子,指著盤子勉強笑道:「呵……聽說你喜歡吃這個,剛做好的,你試試?」
他快速翻閱著手中的資料邊冷聲道:「放著吧!」
「趁熱味道好,現在吃吧!」
許肖律抬頭瞟了她一眼,又繼續工作,連話都懶得說了。
刑善啞然,蹬鼻子上臉估計就是這麼回事!她也不再開口,默默的轉身直接走人,反正該做的都做了,對杜梅也已經有了交代。
不大不小的摩擦到了這裡似乎已經告一段落,只是在後來的一段時間裡許肖律對她有著很明顯的牽制,而且變得愛碎碎念,喜歡管東管西,頗有些三八的味道,而刑善從最初的反感也漸漸變得習慣起來。
天變涼了,流行性感冒也開始猖狂起來,外出人群紛紛帶起口罩以防萬一。
刑善跟著普羅大眾有樣學樣保護措施做得異常到位,卻不想某一日的清晨起床發現依舊光榮負「寒」。
感冒這東西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要處理得當是什麼問題都沒有的,但要任性亂來則是會要人命的。
刑善四肢酸軟的爬起來喝了一大杯熱開水便捂著滾燙滾燙的額頭又窩回了床角,鼻子塞住只能張著嘴巴呼吸,悶得頭疼難受的不得了,身上雖然燙的要命可她還是感到顫慄的冰冷。
早知道應該吃藥的,昨晚就有些傷寒的跡象,許肖律還特意去了一趟藥店給她買藥,回到家後想想應該問題不大,也就沒去吃,結果導致了現在這麼個狀況,要是被那位婦男知道估計又要被念好久了。
刑善糾結著眉亂七八糟的想著也就睡了過去,連請假這事都給忘在了腦後。
許肖律接到杜梅打來的電話已經是中午。
她的另一頭略顯擔憂的問:「阿律啊,你知不知道刑善今天為什麼沒來?」平時要有事不來肯定會提前說一聲,像今天這樣無故消失的還是頭一遭。
許肖律沉默一下,說:「她今天有朋友要招待所以沒來!」
杜梅聽他這樣一說也就放了心,沒再說什麼只囑咐他晚上早點回家便掛了電話。
而許肖律掛斷電話後對孫蒙匆匆交代了一聲便立馬拿起車鑰匙往外走,刑善是個任性的人,但她的任性往往局限於語言上,絕不會做出類似於翹班這樣的舉動。
下班高峰已過,車流量並不大,很快便到了她住處樓下。
許肖律熟門熟路的往上走,站到門前敲了敲,一連串的舉動好比前幾天的翻版。
不同於上次的驚心動魄,這次只等了一會裡面便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且合著時間越來越近。
門終於開了,頂著雞窩頭的刑善萎靡的站在他面前,面色潮紅嘴唇乾裂嗓子低啞道:「你怎麼來了?」話完,抬手懊惱的敲了敲自己的額頭,自顧著給出答案:「知道了,我忘記請假了!」
說完身子還晃了晃,許肖律下意識的扶了她一把,入手的灼熱瞬間讓他沉了臉,「發燒了?醫院沒?」
刑善抽回手,側身往裡走邊嘟囔,「感冒而已,去醫院也不怕人笑話!」
許肖律瞅著她迷瞪瞪的背影,這人腦子燒壞了吧?
也懶得多說,直接把她拎到臥室下命令,「十分鐘,換衣服!」
作者有話要說:PS:JJ的評論似乎抽好了,後台能看見,但是卻審核不了......
☆、二三
刑善呆呆的看著他,「你怎麼知道這是我房間?」貌似他也只在搬家那天來過呀,而且也只在客廳坐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