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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刑善一副教育者的樣子,「怎麼說我們都是要演情侶的,難道連最起碼的了解都不應該?」
許肖律蹙眉想了想,少頃似乎覺得她說的也有道理,便聲音淡淡的敘述了一遍自身概況,主要讓她了解一下自己的生活背景,免得以後問題多多。
刑善這才知道他原來是博遠的法律顧問,其次博遠現任董事還是他的親大哥,這就解釋了他為什麼出現在這裡,並能任意指揮博遠員工插手人事部事情,刑善暗暗乍舌,真看不出來眼前的男人背景那麼雄厚,怪不得警局的那幾個都不相信那老太太冤枉人了,換做自己估計也不信。
兩人的協議最終在經歷過萬般磕絆之下達成了,又確定了具體的上崗時間,刑善才拎著包回家。
許肖律也隨即站起身離開,坐電梯上頂層。
那裡只有一間辦公室,許肖律對著門口的秘書點了點頭走進去,偌大的室內,除了基本的辦公用品就沒了多餘的裝飾,顯得有些沉悶和壓抑。
埋首在辦公桌後的男人抬起頭看向他,兩人的五官有些細微的相似,只是眼前的人少了許肖律的清冷反而顯得更加溫暖些,這人就是許肖律的大哥許肖一。
他推了推鼻樑上的金框眼鏡,淡笑著開口:「擺平了?我給的近期資料還算準確吧!」
應屆畢業生除了學習成績差點無任何不良嗜好,生活環境簡單人際關係也不複雜,讓這樣的人來照顧一下杜梅也沒什麼好不放心的。
許肖律點頭,「嗯,還行!」
「那什麼時候去接人?」
「等一下就去!」
老太太因為看不見自己的孫媳婦而鬧了脾氣,覺得定是自己孫子得罪家人,不但把許肖律罵了一頓還死活不肯吃飯不肯睡覺,固執的跑到一個人都沒的老宅里閉關。
許肖律因此頭疼了一晚,這才一大早就來找自己的大哥商量,又正好碰巧在網上看見了刑善的簡歷,於是就導致了剛才那一場。
許肖一樂呵呵的笑著,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同時也慶幸老人家沒找上他。
兩人都是老太太拉扯長大的,父母思想開放長期呆在國外過二人世界,一年回來的次數屈指可數,他們習慣了也無所謂,後來年紀漸長有了自己的獨立思想便紛紛從老宅搬了出來,只固定的回去吃個飯,再後來老人家身體開始變差,他們雖然請了傭人但還是有些不放心就想著將她接出來一起住。
老人家想法也開通沒有多大念舊的意思,一下子就答應了,於是兩個分開住的男人開始商議讓老太太隔斷時間住一個地方,彼此平均著來照顧,結果這想法一說,老太太卻是不同意了,她念叨說只愛和許肖律一塊住,當時身為長孫的許肖一好是鬱悶了一把,不過按今天的情況看來則是走了天大的運。
許肖律有些疲憊的揉揉眉心,對著不怎麼人道的長兄開口:「你說這人怎麼說不對就不對了,前幾天還好好的跟正常人一樣!」而且還拉著他一起商議如何讓許肖一心甘情願去相親的事情。
許肖一揉著下巴疑惑猜測著說:「可能年齡大了零件出故障吧,很多老人不都有老年痴呆症嘛!」
不過痴呆的也太是時候了,白天還好好的,晚上突然就成病了!還硬拉著陌生人稱什麼孫媳婦,他到現在都還有點反應不過來,難以想像博遠的前任董事狐狸似精明的老人會變成這麼一副呆怔的樣子。
許肖一看他沉默著又補充道:「再說了,不是還有醫院證明呢嘛,能假到哪去!」
作者有話要說:各位,走過路過留點印呀,意見很重要......(握拳)
☆、三
也對,再說有誰會願意故意裝病,還裝的這麼莫名其妙連個目的性都沒有,不吃飽了撐著的!
許肖律自認倒霉的苦笑後又和自家大哥說了會工作上的話才離開。
刑善第二天便上了工,早早的起床按著手抄地址找過去。
那是正處市中心的高檔別墅區,刑善在面容嚴肅的保安那做完登記,並等著對方確認是否屬實後拿著一張條子走進去。
小區環境十分乾淨優雅,綠化做的很好,衛生也做的很好,因為來的早,很多年齡大的長輩都在做早鍛鍊。
刑善東張西望的來到稍裡面的一幢小洋房前,穿過小花壇,爬上石階,按響門鈴。
門很快從裡面打開來,出來的正是現任上司許肖律,穿著一身淡色的家居服,比起正裝看過去要親切很多。
刑善打招呼:「早!」
許肖律點點頭,側開身,「進來吧!」
刑善換好鞋子跟著他走進去,房子很大,布局很閒散,大多都以暖色做基調,看過去多了分淡淡的暖意。
廚房裡有輕微的聲響,可見是有人在做早餐。
許肖律邊往裡走邊給她做介紹,「這裡很少有訪客來,平時只有我,我奶奶,還有廚房裡的趙阿姨三人。」他指指客廳的沙發,「先坐吧,我奶奶再過一會也快起來了!」
刑善依言坐了下來,許肖律則逕自走上二樓,也不知道幹嘛去了。
就這樣呆坐了十來分鐘,身後突然響起一道驚喜的聲音,「孫媳婦!」
兩隻腳正晃來晃去十分無聊的刑善身子頓時一僵,不用想也知道來人是誰了,來之前由是做了很多心理準備,真正臨上場時還是有些抑制不住的緊張,沒辦法,她畢竟不是演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