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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隋皺了皺眉,身子一側打算越過他走出去,卻被他撈了個滿懷。
「莫隋!」他摟著溫軟的身子,悶悶的喚了聲。
「請注意你的身份!」莫隋沉了臉低聲警告道,執意從他的臂彎中掙脫出來。
陳良生將臉埋在她的脖頸間深深吸了一口,鬆開了手。
莫隋理了理衣服直接頭也不回的走遠。
等陳良生重新出現的時候,他的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意,言行舉止紳士而得體,仿佛剛才的失態只是一種錯覺。
莫隋看隋祁吃的差不多了便率先走了,莫偉辛在飯局差不多結束的時候有心找她說幾句都找不到人。
兩人是請了假出來的,再去上班不可能,晃蕩了會莫隋便打算去看電影,交往以來乾柴烈火了不知道多少次,連次像樣的約會都沒有實在太說不過去。
隋祁自然沒有異議,於他而言只要莫隋高興讓他做什麼都成。
莫隋捏捏他的手,高興的笑道:「你可真乖,以後要一直保持才好!」
隋祁抿嘴彎了雙眼,「我一定聽話!」
過馬路的時候一輛名貴的私家車停在了他們旁邊,莫隋狐疑的瞅了眼,打算繞過去,這時車上下來兩個男人,臉上的表情都是極度的震驚和壓抑不住的憤怒。
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其中一個猛的沖了上來,拽住隋祁的衣領,在他驚訝的目光下狠狠揍來一拳。
「方如晨,你混蛋!」他大吼了聲,咬牙切齒仿佛要將身下的人生吞活剝了,隨後在別人以為還有更猛的攻勢的時候措不及防的哭了出來。
這是莫隋第一次看見一個男人哭,聲嘶力竭,充血的脖子上是根根分明的脈絡,眼淚流的比女人還多還快,水光泛濫的雙眸中溢滿悲傷。
隋祁的驚怒在對方如此失控的反應下演變成了無措,他茫然的看著莫隋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而莫隋開始意識到一件曾幻想過無數次的事,隋祁的家人終於找來了,那麼,這個人她是否就要拱手相讓?
幾人上了車,隋祁可能也意識了一些事顯得有些戒備,不願和莫隋分開固執的拉著她的手坐在后座。
而雖然情緒已經平穩但雙眼依舊通紅的那位先生則坐在副駕駛,他自從聽說隋祁失憶後便再沒開口說過一句話,怔怔的自顧自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相反正在開車的那位則平靜很多,他從後視鏡看了莫隋一眼,笑道:「我叫陸措。」又指指旁邊,「這位是林琛,不知小姐怎麼稱呼?」
「莫隋!」她言簡意賅,也往旁邊指了指,「這位是隋祁。」
陸措表情有瞬間的僵化,隨後乾笑了幾聲。
很快到了莫隋的住所,下車後陸措環顧四周微微蹙了眉,再看向隋祁時眼神便顯得有些複雜。
幾人前後上了樓,樓梯比較窄,平時也沒專人打掃,到處鋪滿了灰,走進公寓,本來面積就小,現在一下子又塞進兩個大男人著實擁擠不堪,就連林琛的表情這時也不由微微起了變化。
莫隋指了指餐椅,「坐吧。」自己則坐到了榻榻米上,隋祁被指使著給這兩人倒完水坐到了莫隋身邊,順手將手裡的牛奶放到莫隋手上。
林琛撇開頭重重的吐出口氣。
一時誰都沒有說話,氣氛有些凝重。
隋祁低頭專心把玩著莫隋的手指,她的手指很軟,每根都能往上翹九十度,放鬆狀態下幾乎跟沒有骨頭一樣,他上次不小心壓倒後嚇出一身汗還以為骨折了。
另外三人則心思各異,莫隋保持沉默,以不動應萬變。
陸措現在也很傷腦筋,他怎麼也都沒想到方如晨居然失憶了,最開始以為他鬧彆扭在故意玩失蹤隔段時間總能回來,結果左右等不到人便猜測可能是出意外不方便行動又因某些原因無法聯繫在別處養傷,直到現在大半年後,他們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有絲毫消息,甚至開始消極的想是不是翻車在那些山區旮旯里已經屍骨無存,結果他出現了,可卻被告知忘記了一切,情況簡直變得更混亂。
方氏還有那麼多老狐狸虎視眈眈的看著,稍有風吹草動都有可能會變天,這麼敏感的情況下,他居然玩失憶,如果被獨自支撐著的方老太太知道還不氣昏過去?
陸措瞟眼林琛,對方臉色蒼白顯然也打擊的不輕,如果當初這兩人……可惜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莫小姐能告知一下你們是如何相遇的嗎?當時……」陸措在匆匆調整完心態後開了口,指指隋祁,「他是個什麼情況?」
兩個名字了啊兩個名字,叫什麼好?
「我碰到他時挺狼狽的。」莫隋喝了口牛奶,漫不經心道:「不過你們是他什麼人?有什麼東西可能證明你們的身份?」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注意身體,尤其是華東片區的朋友!!
俺連吃兩天蔬菜了,嘴巴好淡!
☆、去留問題
莫隋的回答模稜兩可,陸措沒有得到一絲有用的消息。
「我們是他朋友,至於你說的證明,不知如何才算有用的證明?」
莫隋不可思議的看了他一眼,「看先生模樣似乎是高知識分子,怎麼連這都聽不懂?說服這個詞沒聽過?我以為不用像鸚鵡學舌面面俱到才是,看樣子是我高看你了。」
陸措面色微變顯得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