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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隋遲鈍的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可能是喝了酒的緣故兩人嘟嘟囔囔的也不覺得有多少尷尬,她一手搭在陳飛的肩膀上,一副哥倆好的模樣,就連說話都是貼著耳朵說的。
隋祁隨著他們走近看清楚那兩人的德行,腦袋『嗡』一聲響,莫隋甚至都沒那樣摟過自己,沒那麼親密的和自己說過話,現在卻對著一個矮胖子又摟又抱整個人幾乎都掛到那人身上去,巨大的落差讓他心裡澎湃著滔天怒火,憑什麼那個人就可以?憑什麼?
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到幾乎要掐出血來,他迷縫著眼死死盯著他們,如狼窺探著自己的小白羊,在下一秒箭一般射了出去,速度快的讓人幾乎產生錯覺。
當下莫隋還在醞釀等下接吻的情緒,手指輕佻的一下一下刮著陳飛的下巴肉,然後在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手下的人被踹飛了出去,莫隋保持著勾手的姿勢被隋祁霸道的摟進懷裡,她呆了呆,反應過來後狠狠踩了隋祁一腳。
「放開我,你在做什麼!」
陳飛在地上滾了滾,呻吟著沒有爬起來,可見隋祁的力道有多大,當然也有部分酒精的原因。
隋祁無視莫隋的掙扎絲毫沒有放開她的意思,眸底陰冷一片,猶如不見天日的峽谷般濕冷陰沉,這樣的隋祁是陌生的,渾身散發的強烈陰霾讓莫隋稍稍清醒一些,產生點點懼意,而在下一秒聽見陳飛的痛吟聲後又爆跳起來。
「大晚上的你抽什麼風?誰讓你不分青紅皂白打人的?你腦子進水了是嗎?馬上給我放開!」
隋祁看著懷裡氣急敗壞的莫隋心裡一陣難受,這就是她對自己的態度,從相識到現在從未變過,好像自己無論多麼努力都無法改變一分一毫,可是為什麼……為什麼那個男人就不一樣?他冷冷的颳了眼地上正掙扎著爬起來的男人,受傷難過的情緒又被爆厲所填滿。
他用力禁錮住莫隋的雙手,將人往上一提便轉身往裡走。
莫隋整個人被騰空使不了力氣撲騰著雙腿,雙眼不甘的看著越來越遠的陳飛卻沒有一點辦法。
隋祁提著莫隋快步堅定的往上走,在她動的厲害的時候毫不留情的在她屁股上拍下一掌,視線里卻仍舊一片冷硬。
作者有話要說:
☆、隋祁闖禍了
他開門關門,直到走到莫隋的房間,將叫囂不停的人扔到床上。
莫隋酒勁還沒過,滿面通紅,雙眼氤氳著一片水汽,她被摔的頭暈眼花好一會說不出話來,緩過來後連忙狠狠瞪著隋祁。
「你給我滾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憑什麼?」隋祁異常平靜的看著她問道。
莫隋被氣笑了,奮力拍著床鋪,「這是我的地盤你說憑什麼?我就算叫你馬上收拾包袱走人你也必須給我走!」
情緒不穩狀態下的語言尤其拙劣以及刺耳,隋祁眯了眯眼,胸口一陣劇烈起伏後反手鎖了房門,一步步沉默的走近莫隋。
「我不會走,我永遠都不會走,你是我的,我不會讓給任何人。」隋祁的語氣淡然,神色平靜,卻讓人聽的一陣發毛。
莫隋隱隱覺得有些不安,隋祁看起來有些不正常,和平時很不一樣。
她忍不住往後退,直到靠到床頭退無可退,保持鎮定道:「隋祁,你做什麼?馬上給我出去。」
「出去了你好和那個男人繼續卿卿我我嗎?不可能,再不會有第二次了!」隋祁搖著頭,似乎想到什麼臉上露出嫉憤的表情。
莫隋的不安越來越明顯,隋祁今天很不正常,完全和以往不一樣,那雙原本就漂亮的眼眸此刻顯得異常邪魅仿佛要將人吞噬進去,莫隋看的心底發涼,正要說什麼卻看見隋祁已經慢條斯理的開始解自己的襯衣鈕扣,腦袋裡繃的最緊的那根弦終於斷裂。
猛地起身就往門口跑,然而酒精作用下的四肢根本沒有多少力,腳還沒沾地就差點整個摔下去,何況還有隋祁在一旁蹲守著。
他一把撈住莫隋,俯身壓了上去,傾瀉下來的重量讓莫隋差點憋過氣去,吃力的吼:「隋祁,你瘋了!」
「對,我是瘋了!」相比她的憤怒隋祁的情緒平靜很多,他深深的看了莫隋一眼,低頭吻了上去。
那些幾乎將他逼瘋的怒罵和咆哮全部吞噬進兩人緊密相交的唇齒間,莫隋雖然行動受制,思緒確實清晰的,她生生感受著隋祁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跡,灼熱的體溫,近乎融入骨血的力道,鑲嵌在一塊的擁抱,無論怎麼推拒都無法隔離的男人。
她不知道自己罵了多久,直到聲音嘶啞最終漸變為求饒,那個男人,那個一直以來乖順溫和的男人也沒有放過她。
深夜的寂靜里是彼此倉促起伏的喘息,進出的地方已經痛到麻木,雙腿疲軟的垂在兩側,莫隋吃力的看著還在自己身上不斷起伏的男人,那張漂亮的臉龐染著清淺的紅暈,飽滿白皙的額跡布滿細密的汗水,他的眼睛灼灼生輝,而裡面只有一個同樣陌生的自己。
莫隋第二天醒來有片刻的呆滯,隨後才緩慢感受到身上的違和感,那種酸疼從四面八方襲來讓她難受的五官糾結,似乎連這個身子都不是自己的,稍動一下全身上下都發出強烈的抗議。
昨晚的癲狂隨著感官的甦醒慢慢在腦海里浮現,臉色頓時變得鐵青,尤其在發覺後背還緊貼著一片溫熱的胸膛時這種隱約的暴怒更是泛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