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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記憶里的人已經相去很遠。
跟葛戈視線對上,她一愣,隨即木然了臉。
她走進來,隨意踢了高跟鞋,將手上的名牌皮包扔到一邊。
走到自己位置,拿杯子喝水。
「這水怎麼一股味?」
直接扔了杯子,原本就半滿,水不少,一股腦的灑了出去。
葛戈斜眼,全潑在了她的鞋子上。
陳聰立馬瞪眼,「你幹什麼缺德事呢?」
田繼磊揚了揚下巴,「我怎麼就幹缺德事了?」
「你沒長眼啊?你水往哪潑呢?」
「我想往哪潑就往哪潑,你管得著?」
「臥槽!」陳聰猛地一拍桌子,指著她,「你跟我們幹上了是吧?能不能有點腦子?失個戀連智商都降了?」
「對,我就是沒腦子!」田繼磊仰著脖子看她們,氣有些粗,大聲道:「難不成我眼瞎嗎?李牧沒事幹牽著她幹嘛?我以前倒是沒細想,現在算全明白了。」
她手一轉,指著葛戈,「李牧跟我在一起也是因為你吧,那麼冷清冷性的一個人在我這時不時的就提下你,那會還想著你們是高中同學交情好呢,可看李牧那人跟誰交情好過?!」
葛戈被她喊的耳朵嗡嗡響,她按了按耳朵,蹙眉,「你不知道我有男朋友?你不是去過那個醫院嗎?你覺得我跟李牧還有問題?」
陳聰插嘴,「什麼醫院?」
兩人都沒搭理她。
田繼磊:「他那天拽著你去做什麼?」
葛戈沉默了下,「這些我就無可奉告了,有機會你可以去問他。」
「什麼叫無可奉告?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有什麼好怕說出來?」田繼磊一下又怒了,拿起桌上的東西就往地上砸,模樣瘋狂。
她吼道:「說啊,你倒是給我說清楚!」
陳聰皺眉退了步,看了葛戈一眼,做口型,「瘋了。」
兩人都沒阻止她,這個時候也阻止不了,或者說越阻止可能會越嚴重,索性直接讓她發泄出來。
砸累了,她撩了把凌亂的頭髮,臉頰肌肉抽搐著。
原地站了幾秒,猛地上前來拖葛戈。
葛戈沒休息好,本身就疲憊不堪,又沒有防備,幾乎直接是從床上摔下來的。
「葛戈!」
陳聰喊了聲,連忙上前扶她,對著田繼磊就踹過去,大罵:「你他媽玩謀殺嗎?為個男的弄成這樣你還有臉了不成?你有什麼資格在這嚷嚷個沒玩?!」
田繼磊吊著眉瞪她,「我憑什麼不能嚷嚷?她要沒做見不得人的事還怕我嚷嚷嗎?」
兩人一來一往繼續吵著。
葛戈扶著陳聰的胳膊站穩,動了動被撞到的膝蓋,確認問題不大之後站直身體,轉向田繼磊。
抬手,猛地一巴掌扇了過去。
力道很大,聲音很響,原本菜市場似得室內瞬間變得死寂。
田繼磊被打的側過頭,長發遮了滿臉。
動了動手指,緊握成拳,葛戈冷然的看著她,一字一句,清晰又漠然的道:「別人不喜歡你不是沒道理的,每個年輕人幾乎都會經歷的一次失戀而已,過後你潔身自好了嗎?你努力進取了嗎?你什麼都沒有,你轉身抱著個老男人開始做人情婦了。你以為別人都是傻子不知道嗎?沒說是給你留點臉。田繼磊,被人瞧不起,也是你該的。」
葛戈頓了頓,繼續說:「你在這邊質問我,難不成你還奢望著李牧回頭找你這隻破鞋嗎?有點自知之明吧,再喜歡一個人,只要你做錯了一步,就永遠不配讓人回頭看你一眼。」
☆、第37章
樓道里鬧哄哄的。
葛戈打水回來,泡了兩碗面,走到自己位置坐了,抽紙打了兩噴嚏。
「吃藥了嗎?」張青青轉頭看她,「我看你感冒都好幾天了。」
「沒事。」葛戈把紙巾扔垃圾桶,「過個一星期就差不多了。」
陳聰頭也不回:「能耐!」
沒幾分鐘,陳聰揉著肚子起身去端面碗,「餓死我了,今天都沒吃早餐。」
張青青笑,「你就算不吃個一天都沒事。」
掀了蓋頭,面香味溢滿整個寢室。
她拿筷子攪拌,「怎麼著?歧視人啊,我也沒說要減肥呀。」
張青青擺了下手,沒搭理她。
過後想起什麼,又說:「對了,李牧回來了,不過聽張偉說這人變得有些陰沉,他們寢室里的那幫人都不敢跟他說話。」
陳聰塞了一口面到嘴裡,皺著眉,含糊道:「咱以後能別提這人嗎?一聽這名字就鬧心。」
「行行行,不提不提。」張青青跳起來,蹦了蹦,調侃道:「我可出去約會了,你兩好好吃。」
「你給我圓溜溜的滾。」
面很燙,陳聰呼嚕呼嚕吃的很專心,也很爽快。
葛戈把自己的那份也拿過來,掀開了吃。
鼻塞了,也沒聞出什麼味,腦袋沉沉的。
另一邊的柜子始終空著,那天之後田繼磊就沒回來過。
原本以為不會善罷甘休,哪知道,一巴掌下去,就把她打成了啞炮。
那會沒還手,也沒再吭聲,呆呆的站了回,拎了東西走了。
過後想來可能話說重了,只是那個當下哪還會顧及那麼多。
陳聰說:「她自己囂張成那樣怎麼不反省反省?該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