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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獵:「你在我們國家上網,就學會了個『惹』?」
兔旺:「我還會YYDS,還會絕絕子!」
凌獵將菜往廚房一擺,「先說,今天要回答完我的問題才有吃。」
阿旦也出來了,露出十分惋惜的神情,「其實我們也有情報要給你,你怎麼來得這麼巧,是不是只想兩個情報只給我們做一頓飯。」
凌獵:「嗯?榕美的格局?」
阿旦指指兔旺,「你來說,我先去廚房洗菜。」
兔旺忙把凌獵拉到裡間,那是他在阿旦這裡借住的房間,裝點著異國風情的桌布和床單,還放著不少稀奇古怪的小人。桌上亂七八糟放著列印下來的紙,兔旺忙不迭地翻找,「我發現榕美建築的格局和太平洋上一個小島流傳的邪術很像——當然,他們當地覺得這是神的賜福。」
凌獵接過圖紙,上面全是一些難以看懂的符號。
「這個小島到現在還很原始,經常有以人為祭的事情傳出,我曾經去過,他們是真殺人。」兔旺說:「在他們的信仰里,活人的血、痛苦,經過火焰的洗禮後,會成為部落永世延綿的福祉。他們的神壇長這樣。」
小島部落的神壇很簡陋,乍看看不出名堂,但兔旺又遞過榕美的結構圖,這下就清晰多了,榕美的整體結構居然和小島的神壇相似。
「你不是還給了我另外的結構圖嗎,喻氏在另外的縣城也修有類似建築,我發現從時間推移上看,它們呈現遞進的特點,但核心結構也和神壇一致。」兔旺眼睛閃閃發亮,「最關鍵是火這個要素!」
「在島上,修建神壇之前,那些巫師是把一群島民直接燒死,這就是我前面說的活人的血、痛苦、火焰。神壇就建立在焚燒的地方,下方是骨灰殘骸。」
凌獵:「榕美也是建立在火災的廢墟上,雖然死難者的遺體已經被妥善處理,但是他們的血和痛苦是真實的。」
「沒錯!」兔旺說:「現代國家不允許迷信邪術存在,基本不可能找到活人來燒,但以火災為掩飾卻可以辦到。」
凌獵心臟忽然變得很沉,這樣的罪惡,即便是他已經在黑暗中潛行許久,仍然感到膽寒。
「但有一點我不是太理解。」兔旺說:「人數不對。這個邪術根據神壇的規模,需要不同的人數,不作統一,但有一點,必須是單數。可我和阿旦查了新聞,死於雜貨市場火災的是雙數。」
迷信的人不會在這種重要的要素上妥協。凌獵立即想到一種可能——還有一個警方並不知道的人,被補充了進去!
這人是誰?
凌獵感到背脊起了一片雞皮疙瘩,抬手解開襯衣最上的扣子。
兔旺把搖頭扇搬過來對著他吹,「我和阿旦查到的就是這些,如果你相信我們的話,就該查榕美的建立者,他們一定有問題。」
凌獵點頭,他起初請兔旺查榕美的格局,本就是奔著喻家去的。但是今天,他還有另一件重要的事。
「你幫我看看,這是什麼符?其中有什麼講究?」
兔旺看見物證袋,興奮道:「這是你們警察的證物!」
「對,它和另外這些符,有什麼區別?來處是哪裡?」
這時,阿旦也進來了。
兔旺對符不太精通,問:「這是你們國家的嗎?」
「不是,一看花紋就是從南邊那些國家傳來的。」阿旦看完零散的,又去看物證袋裡的,幾秒後,大驚失色,猛地將物證袋丟開。
凌獵彎腰撿起,撣撣灰,「這麼激動做什麼?」
「這是邪物!和那邊的擋災符截然相反!」
凌獵完全不信鬼神,所以鬼神的祈禱和詛咒對他來說都無足輕重,阿旦的結論正中他的推斷,「什麼邪物?詳細說說。」
阿旦還為拿了邪物而暴躁,凌獵說:「今天有口水雞。」
三分鐘後,阿旦坐回來,神情嚴肅,「有這個東西的人,就要給人擋災抵命。你看那邊的擋災符,它們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符,好的一面,戴著能擋災,惡的一面,你戴著它,你就是給別人擋災。」
凌獵想了想,「有人會主動戴著這玩意兒嗎?」
「正常人誰會?」阿旦說:「但一般人也不知道它這麼陰毒,乍一看跟平安符似的。有人心眼子壞,把這東西送人,還說是什麼保平安。凌老闆,今後有人送你莫名其妙的東西,你可千萬不能收!」
凌獵這一趟收穫不小,給兔旺和阿旦做好菜,自己卻沒吃,趕回市局。
季沉蛟也回來了,兩邊的線索一匯總,答案呼之欲出——有人在迷信的驅動下,讓羅蔓釵隨身攜帶惡符。
但惡符並不能真正殺人,這符僅僅起到了儀式性的作用。
席晚經過再次對劇組成員進行問詢,發現除了阿惜,沒人對羅蔓釵的符有印象,這倒也說得過去,畢竟符放在內揣,一般不會拿出來給外人看到。
但席晚覺得蹊蹺的是,阿惜回答符的問題時,反應和上次不大一樣。
上次她說,看到過符,因為羅蔓釵拿出來過,但她沒有問,覺得那種符很常見,而她在娛樂圈待這麼久,知道很多明星都特別迷信。比起養小鬼之類的,帶個符在身邊根本不算什麼。
而這次她說,記不清楚羅蔓釵有沒有這個符,羅蔓釵拿出來那次,自己根本沒有看清楚,被問詢時下意識就說了那是羅蔓釵自己帶著的符,到底是不是,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