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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婭鼻子氣歪,這是什麼神邏輯?那次是純屬意外,她也不想的,有多尷尬啊。再說,他們又不是男女朋友關係,在她房裡剝得那麼乾淨,會被人誤會的好不好。
見她神情扭捏,他起了壞心,向前一步道,「我突然不想洗了,要不然我們干點別的什麼?」
被他逼得向後退一步,顧婭背貼在牆角上,完全陷入了死角,拉著領口道,「你你你想幹什麼啊?」
他一手撐在她身邊的牆壁上,微微一笑,不問反答,「你說呢?」
那掛在嘴角邊淺淺的笑,配合著若隱若現的酒窩,就像一張誘人犯罪的面具,看得顧婭是驚心動魄,小心肝猛烈地狂跳,腦中自動開啟文模式:xxx邪魅狂狷一笑。
他身材高大,顧婭被他困在裡頭,就像一隻手無縛雞之力的白兔,任由宰割……等一下,搞錯了吧。比他大四歲的人是她,就算拿不出霸氣側漏的御姐范兒,也不能任人宰割地這麼挫啊。
強吻什麼的,攻受什麼的,壁咚什麼的……統統放著我來!
顧婭一彎腰,從他胳膊下鑽了出來,拽著他的衣襟,把他往牆上推搡。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就直接吻上去,火光一現,瞬間就反客為主了。
尤里安本來只是想逗她一逗,沒想到還真歪打正著了,所以當她嘴唇湊上來的時候,他也是一怔。
兩人都被酒精灌了腦,這一吻,頓時就乾柴烈火,停都停不下來。
小子不錯啊,接吻技術圓熟。和他相比她是不是衰了一點,比他大四歲,經驗值卻約等於零。要不然,乘現在多揩油,回頭好向基友炫耀炫耀。順便再去天涯發一個帖子,就叫我和小鮮肉不得不說的二三事。
顧婭正天馬行空著,這時,好巧不巧,手機響了。不但響了,好像是和她有苦大仇似的,響個不停。
於是,尤里安放開她,似笑非笑地道,「要不今天就到此為止?」
她的臉頓時紅得像個猴屁似的,矮油,小屁孩,要不要這麼拽?
尤里安拋了個香吻,壞笑著閃進廁所,顧婭接起手機,沒好氣地道,「喂,幹嘛?」
嚴歡的聲音傳來「怎麼啦,吃炸藥了?」
「是啊,剛吞了一噸下去。有屁快放,少惹我。」
嚴歡道,「得得得,你姑奶奶心情不好,我明天再找你。」
說完,就嘟的一聲掛了,沒半句多餘屁話,就剩下顧婭一個人在原地愣怔。這,一個個的都和她有仇?
浴室隱隱傳來流水聲,那廝估計是在洗澡,顧婭回想起剛才那個吻,心臟撲騰直跳。她忍不住摸了摸嘴唇上的溫度,那裡還留著他的溫度,不由一陣子心虛。
啊,怎麼就吻上了?
顧婭傻站了一會兒,大概也就只有幾分鐘的時間,尤里安已經洗完出來了,嚴重懷疑他擦肥皂了沒。他的腰間圍了一塊她的毛巾,算是遮住了關鍵部位,見她傻站著,便打趣,
「怎麼樣?貓還活著嗎?」
「貓?」她聽不懂,皺起眉頭,「哪來的貓?」
尤里安道,「薛丁格的貓,沒聽過?」
「聽過。把貓關在箱子裡,過幾天箱子打開,貓死活概率各50%。但請問,這兩者間的關係是……」
尤里安雙手抱胸,淡定地道,「接吻後,對我討厭,說明我倆沒戲。接吻後,不對我討厭,說明我倆還有希望。」
我倒。
想追我就直說,用不用扯上物理學家?這傢伙的思想太跳躍,顧婭覺得自己完全跟不上他的節奏。
顧婭家的沙發其實挺大,但尤里安偏要睡地板,說是要守著她的床。顧婭被他攪得是心煩意亂,雙手一攤,十分無奈。睡睡睡,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向家裡那隻二哈靠攏。
顧婭將他的被窩鋪在自己的床邊,拍拍他的腦袋,道,「你先睡。麻麻去洗澡。乖。」
「……」
洗完澡出來 ,尤里安已經到夢裡跳大神去了,倒是顧婭,家裡突然多了一個人,睡不著了。翻來覆去半天,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就是難以入眠。
她轉過身體,悄悄地望向地上的男孩,尤里安其實算是長著一張挺經典的德國人臉型,深眼窩高鼻樑,稜角分明,不笑的時候,看上去一本正經地拒人千里。好在他的性格開朗活潑,平時愛笑愛惡作劇,一直就給人種很陽光的感覺。
陽光,多好啊,正好可以撫慰她受傷的心靈。
他睡得很沉,卷翹的棕色睫毛就像兩把扇子,在臉上留下兩道陰影。顧婭伸手摸了下他的金髮,柔柔的,軟軟的,細細的,手感很不錯。銀白的月光柔和了他臉上的線條,本來就顏值爆棚,現在更有一種寧靜的美,如同一個從童話中走出來的王子,俊美而不真實。
顧婭看呆了,忍不住在心裡感嘆,帥鍋啊,你咋那麼帥呢?就是不知道十年後,你是不是還這樣帥到沒朋友?還是會走上越長越殘,金髮變地中海,六塊腹肌變啤酒肚的不歸路??
☆、3.27晉江獨家|發表
「什麼?你讓他過夜了?」嚴歡扯開大嗓門,唯恐天下不亂地叫道,「老實交代,你們到什麼程度了?」
顧婭一把掐住她的嘴道,「噓,你輕點。」
嚴歡不以為然,「切,又沒人聽得懂。」
「那也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