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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大媽對卓小然道,「小姑娘,你福氣好啊,找了個又帥又會說話的外國男朋友。」
卓小然可不想成為眾矢之的,不由解釋,「他不是我男朋友,事實上我們……」
話還沒說完,就被安可接過了話頭,「事實上,窩門快要結分了。」
卓小然,「……」
大媽們一連串的恭喜。
安可拉著卓小然,衝著她一陣擠眉弄眼。
大媽道,「本來我還想把我女兒介紹給你,她在美國加州理工大學,是個高材生哦。不過,既然你名草有主,那就算了。」
安可有了卓小然這個擋箭牌,終於從相親群中成功脫身。走出大媽包圍圈,他大大地鬆了一口氣,一邊用噴霧消毒手,一邊道,「中國的大叔大媽真膩害,窩快被他們的口水淹沒了。」
說著,他又拿出濕巾紙,將臉上的邊邊角角都擦了一遍。
然後,他目光一晃,看到卓小然嘴角殘留的冷飲印子,不由又開始糾結了。幾次三番想去擦,最後還是死命地忍了下來。
卓小然當然無法想像自己臉上的一個印跡也能引起他一陣天翻地覆的掙扎,不解地問,「你有潔癖還來這種地方?這不是自己找虐嗎?」
安可抿了抿嘴唇,乾咳一聲,道,「窩滴心理醫生說這裡有好玩的,讓窩過來看看。然後,窩就來了,看到塔門撐著雨傘很有趣,誰知道塔門就拉著窩不放。」
卓小然聽了不由噗嗤一笑,學著他的語氣道,「泥地心理醫生把泥給坑了。」
「坑了?神馬意思?」
卓小然道,「就是耍你玩呢。」
安可一舒眉頭道,「原來如此。我要回去投訴塔。」
兩人並肩走了一段,安可突然叫道,「等一下。」
卓小然轉頭看他,一臉問號。
「對不起,我實在忍不住……」說著安可就向她伸出了手。
眼看他的手就要摸上她的臉,再看他一臉深情的樣子,卓小然不由心臟重重一跳,僵立在當場。
誰知,他只是擦掉了她嘴唇邊的印跡,然後,就沒然後了。
卓小然嘴角一抽,懊惱地捶胸頓足,她怎麼會以為他會對自己有意思?她是不是也腦抽了!
見狀,安可忙轉開了視線,道,「那泥呢?泥來這裡做什麼?難道也是為了相親?」
經他這麼一提醒,卓小然這才想氣還有英語角這麼一回事。
聽她提到英語角,安可很是好奇,問,「泥想學英語?」
卓小然點頭,「本來以為可以隨便混混,但事實再次打了我的臉。沒有一口流利的英語,就找不到好工作。」
安可,「要不要窩教泥。」
卓小然揮手道,「算了,還是不要了。」
「為什麼不要?窩是美國人,英語是窩的母語。」
卓小然道,「我怕趕不上你的腦迴路。」
安可沒聽懂。
卓小然也懶得解釋。
安可一臉認真地道,「泥是窩朋友,窩不會收泥錢。」
聽到朋友兩個字,卓小然一頓,心中頓時百感交集。遇上這樣的朋友,真不知道是是緣還是劫。
她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忍不住問,「你這兩個星期做什麼去了?為什麼不聯繫我,是不是把我給忘了?」
說出這句話,卓小然自己也嚇一跳,怎麼聽上去這麼哀怨啊?
安可問,「泥生氣了嗎?」
卓小然彆扭地哼了聲,「沒有。」
安可道,「泥一定是生氣了,窩能聽出來泥說話的語調不對。」
卓小然被他勾出了好奇心,「你怎麼知道?」
安可,「因為平時泥叫窩名字的時候,都是抑揚頓挫的,而現在是平鋪直敘。」
卓小然,「……」
真是觀察入微啊,不錯,有做福爾摩斯的潛質。
見她不說話,他又問,「所以,泥真的生氣了嗎?」
唉,這傢伙還是一如既往的執著啊!
看來自己要是不說真話,接下來半個小時的對話都會在這個上面繞,於是她只好承認道,「好吧,就算是生氣了。」
安可還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可是為什麼?是泥讓窩別聯繫泥的。那天在醫院裡,泥不是衝著窩喊,讓窩滾遠點。所依,窩就滾鳥。」
呵呵。這麼聽話。
見她皮笑肉不笑,安可奇怪地問,「難道泥不是這個意思?不會啊,窩對自己的中文還是很自信的。」
卓小然決定不在這上面糾纏,否則又要沒完沒了了,便問,「既然滾了,為什麼又湊上來?」
安可道,「因為窩要擺脫那些大媽大叔,塔門把窩弄的煩死樂。」
「哦。」
沉默半晌,安可又道,「其實也不是全是,就算今天不遇到泥,窩也會打電話給你。」
「為什麼。」
「因為我是freak。」
「不懂。」
安可一臉憂傷,「就是怪胎。除了泥,窩沒有別的朋友。」
哎呦,這話說的……
瞧他這一米八幾的身高,看上去卻像是一隻被人丟棄的小狗。
安可停頓了下,又道,「對了,警察把錢還給窩了,我可以還你醫療費,甚至請泥吃飯。」
卓小然撇了撇嘴,糾正,「是順便。」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