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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們的國際友人卻只是掏出一疊錢,整整齊齊的一大疊。
他一臉淡定,不緊不慢地對吃瓜群眾道,「碎過去打他一個耳光,就給碎五百塊,錢給光為止。」
這話一說出口,不光是路人傻了,卓小然傻了,就連那對碰瓷父子傻了。中年男人的臉色由紅變青,再由青變白。
目測那疊錢的厚度,至少有兩萬,一個耳光五百,那他至少要吃幾十個耳光,還不被抽死了?
丫的,這國際友人也太歹毒了!
作者有話要說:再求收藏收藏收藏,評論評論評論,其他的自便。哈哈。
☆、第四章
萬事開頭難,拿錢打人這種事就和見義勇為一樣,需要一個領頭羊。不過有了錢的誘惑,這個頭開的就容易多了。當第一個人付諸於行動的時候,後面的人群沸騰了。一個耳光換五百,打的還是為非作歹的惡人,拿了錢的同時還做了好事,名正言順多好的事。生怕錢被分光,所以圍觀群眾不再遲疑,一窩蜂地猛衝上去,將那個中年男人按倒在地,噼噼啪啪的耳光聲音一下子絡繹不絕。
群眾的凝聚力不可估量,再兇殘的暴徒也束手無策,男人被打得找不到方向,最後只能屁滾尿流地抱頭求饒。
看著他的慘樣,卓小然只覺得一陣解氣,果然惡人還需惡人磨。
這邊正打的精彩,那邊的大馬路上就傳來了一陣警笛聲,哎呦,警察來了。
國際友人整的這個餿主意,讓吃瓜群眾都參與了進來,要說嚴重了就是聚眾圍毆。所以,打了人拿了錢後,路人們瞬間作鳥獸散。不跑,難道還等著警察來抓?
就那麼短短眨眼一瞬間,四周就只剩下中年男人和他的碰瓷老爹,兩人錢沒訛到,還被痛打一頓,虧大發了。所以一聽到警察來,頓時就抱作一團痛哭出聲,仿佛他們才是最委屈的受害者。
見狀,卓小然當機立斷,一把抓住國際友人的手,撒腿就跑。
一口氣跑了三條街,拐了兩個彎,最後跳上一輛公交車,確定後面沒人追上來,卓小然這才吐出一口氣。
剛才沒命地狂奔,直到現在才發現,她一直緊緊抓著人家的手。想到他白白淨淨的手,卓小然臉一紅,趕緊鬆開,訕訕地解釋道,「雖然是他們不對在先,但你撒錢教唆打人肯定也會受到處罰,那兩個人是無賴,又沒有人可以為我們作證,所以我覺得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國際友人點點頭,對她的話毫無疑義。
兩人坐了一站,就下車了,國際友人從包里掏出噴霧,把每根手指都消了毒,然後用手帕擦乾淨。
卓小然好奇道,「你有潔癖嗎?」
國際友人,「從小羊城的習慣。」
卓小然猶豫了下,還是忍不住問道,「剛才你花了多少?」
國際友人,「錢嗎?」
卓小然,「對。」
國際友人道,「一萬兩千。」
卓小然咋舌,也就是說那個窮凶極惡的壞蛋被扇了二十四個耳光,難怪一個大男人會嗷的一聲哭出來,想想都疼。
罰惡懲奸縱然是很爽很愉快,只是花的代價太大了,剛才在氣頭上還不覺得,事後卻越想越覺得不合算。
卓小然咬著牙,把心一橫,道,「要不我還你兩千。」
見國際友人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卓小然紅著臉,又道,「不是我摳門,是我剛失業。而且,而且……」這錢也不是她讓他撒的,還他兩千她都已經覺得很心疼了,可人家好歹也是為了幫自己,一毛不拔,良心不安。
國際友人卻不以為然地揮了揮手,「撒錢是窩的決定,和泥煤有關係,不要泥還的。」
卓小然被他說中心思,更是一陣臉紅耳赤,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覺得詫異,這位仁兄是不是搞不清楚匯率,一不小心把人民幣當日幣了?要麼是一個不把錢當錢的有錢人,要麼就是一個沒有金錢觀念的二貨,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今天碰到他,都是她的運氣,所以卓小然決定再次用語言來表達她發自內心的深刻感謝。
國際友人聽了後,搖搖手,道,「不用客氣,露錢不冰拔吊僵住,應該的。」
看來這位仁兄很喜歡這句話啊,卓小然忍不住噗嗤一笑,糾正道,「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國際友人跟著重複了幾遍,努力區分bing和ping,diao和dao的區別,抬頭看到卓小然忍唆不禁的臉,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中文真的很難血。」
卓小然心一動,脫口而出問道,「那你需不需要中文老師?」
國際友人道,「需要。」
卓小然腆著臉,「要不然我毛遂自薦,你看如何?」
她心裡打的是這樣的算盤,反正自己剛辭職,現在工作不好找,心急更是找不到合適的。不如先找個兼職,賺點零用錢,再加上公司給的那五萬,能混一段時間。等靜下心來,再慢慢找新工作。而且,看這個人的衣著打扮,應該是不缺錢的。一個要學一個能教,正好雙惠。
「貓什麼?」
卓小然厚著臉皮一鼓作氣道,「我的意思是,我推薦自己來當你老師,給你上課,教你中文,然後你付給我工資。你覺得怎麼樣?」
見他沒立即回答,卓小然以為他在猶豫,忙不迭地將自己一頓自我介紹,「我是xx大學畢業的本科生,學的是金融,不過我中文也很好,平時在網上寫寫小說,還有我爸是大學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