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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小然試探地問,「那這東西要是玩的好,是不是能賺很多錢?」
程西溪,「玩得好,什麼都能賺錢。」
這是句實誠話。
小然想了想,還是忍不住道,「我最近認識一個把比特幣玩得特神的大師,我想拜他為師。」
程西溪好奇,「哦,有多神?」
卓小然怕說了自己認比特幣的創始人這件事,會驚到程西溪,於是就含糊其辭地道,「就是靠這賺了很多錢。」
程西溪嗯了一聲,「你要是和他關係鐵的話,可以求他帶你。」
卓小然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就是不知道他肯不肯。」
程西溪,「就算他肯,你也不一定玩的來。這種東西,和炒股一樣,看著人人都能玩,但其實特燒腦。想要靠這些發大財,要麼靠運氣,要麼靠智商。像我這種啊,就是智商和運氣均不在線。」
卓小然,「那你還玩!」
程西溪嘆了一口氣,「玩還有發大財的可能,不玩,那是一點可能也沒了。」
這句話,倒是說到卓小然心坎里去了。像他們這種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小老百姓,大學畢業找一份工作養家餬口,既沒有聰明的頭腦,也沒有一個當官有錢的爹,想要發財就跟中彩票一樣。
本來卓小然對錢看的並不重,也不是那種投機取巧的人,可是這幾天接連受刺激,發現有錢真的是好使。像是前幾天遇到碰瓷事件,剛開始根本沒人站出來,但安可這麼一撒錢,一窩蜂地替她出頭。還有她前公司老闆的兒子,不學無術,到處捅婁子,可大家看到他還不是得拍馬說好話?還有今天,明明是趙穎兒違法亂紀,卻連警察也站在她那一頭,說來說去不就是因為她有一個有錢的老爸?
所以說,這年頭要強大,第一步就得變成有錢人。這麼想想,卓小然更是堅定了自己要拜入安可門下的決心。前世造化這輩子才能遇上個既有錢又有腦的牛人,只可惜這個牛人和自己只是兩面之緣,連個電話號碼都沒留下沒,不然自己還能厚著臉皮找上門去。
想到這裡,卓小然突然眼前一亮,對了,也不是沒有辦法,安可說過他每周三和五都會去哪家米其林飯店吃飯。她可以去那裡截他呀。
安可不是喜歡古典音樂麼?那她就去飯店門口的空地上,鋪一張蓆子,拉二胡賣藝。
這麼神奇的方法也虧她想的出來,卓小然不由為自己開闊的思路深感一番,小說沒有白寫,套路信手拈來。
***
好久沒拉二胡,有點手生,為了能吸引安可大師的注意力,順利拜入其門下,卓小然決定重拾舊愛。等程西溪去上班,便宅在家練習二胡曲。
賽馬是她最拿手的,不過最震撼人心的還是那一曲鐵血丹心,只要她一拉起來,就能進入忘我進階。小時候,她的二胡比賽還得過獎,就是不知道作為老外的安可,是否有這慧根能領會到其中奧妙。
卓小然拉了一會兒二胡,起身喝點水,準備休息一會兒再戰,這時,手機鈴聲見縫插針般的響了起來。看見屏幕上那熟悉的號碼,卓小然心臟一陣猛跳,縮頭烏龜竟然主動打電話給她,真是太陽打西邊升起。
雖然覺得兩人已經恩斷義絕,自己沒話和他說,但卓小然還是經不住心底的好奇,按下了接聽鍵。因為她想知道,這個渣男為什麼在對自己不聞不問那麼多天後,又突然主動打電話過來。
誰知,電話一接通,她還來不及說話,就聽對方劈頭蓋腦地將她罵了一頓,而且措辭激烈。
王哲道,「卓小然,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我算是看走眼了。」
莫名其妙被批一頓,卓小然心裡不爽,急忙辯駁道,「我怎麼了我?」
「你可以把家具砸爛,也可以把我的東西都扔掉,或者放一把火把書都燒了,但是你為什麼要對穎兒動手?」
卓小然忍不住為自己喊冤,「我什麼時候砸過家具,什麼時候扔過你的東西,什麼時候把你的書都燒了?什麼時候對趙穎兒動過手!」
但王哲哪裡肯聽她的解釋,冷冷地道,「別以為我不知道,穎兒都告訴我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卓小然你太惡毒了,抽了她兩耳光,還想把她從樓上推下去,要不是警察來的及時,她就沒命了。」
她推趙穎兒下樓?這簡直是本年度最大的天方夜譚,有這造謠的本事,她怎麼不去當編劇。
卓小然越聽越心驚,「胡說什麼?這全都是趙穎兒顛倒是非編造的,你的智商被狗吃了,這也信!」
「不信她難道信你?我和你分手,你就懷恨在心,有什麼不滿,你沖我來,何必牽連一個無辜的人?」
王哲的話字字句句都刺人心,卓小然氣的心肺都炸了,合著他們這對渣男賤女是好人,她才是天字第一號大壞蛋。
「無辜?請你別玷污這兩個字。趙穎兒是我見過最狠毒的女人,沒有之一。而你是我見過最爛的男人,沒有之一。」
王哲,「說我可以,但我不許你這麼說她。卓小然,本來我對你還有一點愧疚,現在都被你消磨光了,我討厭你,真的很討厭你!」
卓小然一怔。
在此之前,卓小然心底深處還有那一點點的期望,畢竟五年感情不假。但現在接了王哲的這個電話後,對他最後一絲留念也煙消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