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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可閉起眼睛,用心地體驗這個吻,甚至還伸出了舌頭,去挑逗她的。
雖然,這是接吻的必然步驟,但卓小然還是震驚了,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張看似熟悉卻又陌生的臉。天哪,這還是他所認識的那麼安可嗎?那個對別人口水避若蛇蠍,被沾到一點點,仿佛就會渾身潰爛的潔癖症患者安可?
因為太過震驚,導致卓小然忘了自己正在接吻這件事,沒有掙扎也沒有享受。反觀安可,一臉幸福地沉浸在美好的初吻中不可自拔。
一個吻結束,卓小然摸著自己的嘴唇,不可思議地道,「你知道你剛才都做了什麼?」
安可嘴角一揚,露出個天真又有點傻氣的笑容,「窩親了泥。」
看來不傻啊,卓小然雙手抱胸,佯裝生氣的樣子道,「誰讓你親的?」
安可指著自己道,「窩。」
卓小然,「我沒允許,你就不能親。」
安可道,「可是窩早就親過你了。」
卓小然回想了半天,也沒想起個所以然,問,「什麼時候?」
安可道,「有一天在泥的家。」
卓小然一臉狐疑,「真的嗎?你不是有潔癖嗎?不是嫌別人的口水髒嗎?」
安可道,「所以窩就放了一條手帕在你嘴唇上。」
卓小然無語,「這還叫接吻嗎?」
安可看了她一秒,然後湊近臉,又一次地吻住了她的嘴唇,細細地品位其間的甜蜜。
一開始卓小然還有鎮守營地的打算,可是之後,也被他融化了。那一股淡淡的酒精味,還有男人的味道,讓她一顆心不安分地砰砰直跳起來。
安可壓低了聲音,問,「這樣算是接吻嗎?」
卓小然被他問的不好意思,臉紅耳赤地打了他一下道,「討厭。」
安可問,「泥是討厭窩的人,還是討厭窩的吻?」
「笨蛋!」卓小然用力推開他,站了起來,轉身跑出了廁所。
安可一臉懵逼地坐在地上,看著她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哪裡討厭人還是吻?
***
卓小然一口氣跑到大堂,所有人都在那裡,駱歐在帶他們參觀自己的大手筆。
謝嘉俊聽到喘氣,轉頭一看,來的人是卓小然。只見她臉上紅撲撲的,像一個大蘋果,健康又自然,和那些濃妝艷抹的精緻女孩完全不一樣。雖然這個下屬笨笨的,做事也不給力,但能給他帶來好心情。可能是因為他的這個社交圈裡,人人都是精英,牛逼的人接觸多了,就會產生厭煩感,類似於審美疲勞。偶然見到一個平庸的人,反而覺得真實可愛有趣。毫無疑問,謝嘉俊對卓小然就是這種感覺,心血來潮時相逗一逗,甚至談戀愛都可以,但娶回家裡去,那就沒門了。
他扶正跑過頭的卓小然,問,「你去哪兒了?」
卓小然喘著氣道,「去找安可。」
謝嘉俊問,「那找到了嗎?」
卓小然,「他喝多了,在廁所里睡覺。」
謝嘉俊,「你怎麼不陪他?」
卓小然一想到剛才那個吻,臉又紅了,一跺腳,道,「才不要陪他這個色狼。」
謝嘉俊挑起雙眉,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就算她不說細節,他也能從她這嬌羞的表情上看出一些端倪來。不過話說回來,安可也夠墨跡的,要換了他,早就有所行動了。該出手時不出手,就等著被別人騙走。
駱歐正得意洋洋地給別人介紹他出大價錢買下來的名著油畫,一抬頭,看到安可來了,便笑著招呼他過來。
「這位安可先生,可是年輕有為,是行業的翹楚。我駱某人是三生有幸,才能邀請到他,」一頓恭維之後,他話鋒一轉,又道,「安可先生,來看看我去年在歐洲買的名畫。」
安可的臉還有些紅,頭還有些暈,不過這些不舒服在看到卓小然後,都不成問題了。他走到卓小然面前,「泥真的討厭窩媽?」
見他當眾問這種問題,卓小然立即跺了跺腳,「我討厭你媽幹什麼?」
安可道,「那為什麼在蚊子咬了泥之後,泥要跑掉。」
卓小然好不容易平靜下的心情又開始沸騰,他沒看到這麼多人在嗎?也幸好他那奇奇怪怪的中文,並不是所有人都能聽懂的。
駱歐見自己完全被忽視了,心中的不爽不是一點兩點,可誰讓安可比自己有錢呢?是找來投資入股不二人選,所以不敢得罪,這口氣只能先忍了。
於是,他好脾氣地問,「安先生,我在和您說話呢?」
安可眼中這才看到駱歐,道,「您說什麼?」
駱歐指著掛在牆上的名畫,問,「您覺得這幅畫怎麼樣?」
聞言,安可掃了一眼過去,語不驚人死不休地道,「假的。」
駱歐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四周的人也都竊竊私語起來,要知道駱歐花了幾百萬,這才從收藏家那裡買來這一幅畫,他在商業圈裡為此都得意了好久,萬萬沒想到現在卻被說是假的。
這要換了別人,駱歐早讓他滾了,可偏偏眼前這個冤大頭不好得罪,於是他克制住脾氣,皮笑肉不笑地道,「您看錯了吧。這明明是真跡。」
安可道,「這幅畫是維米爾的名畫,叫做倒奶的廚娘。」
駱歐一怔,下意識地點頭,道,「是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