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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渺渺愛莫能助地看了他一眼,這裡除了他,沒人能勝此重任。
霍寧臣背方珏,張哲背林悅,白溢背夏渺渺,費恩背龔凡,然後各就其位……預備,跑。
三十分鐘後,其他人都到了目的地,就費恩和龔凡還在半山腰磨蹭。
夏渺渺給他打氣,「費恩,加油!」
方珏蛋疼,「艾瑪,為毛我看到了真實版的愚公移山。」
大家頓時笑成傻逼。
另一頭,費恩抬起頭,望著還有一半的路,眼裡飈出兩行麵條寬的淚水。這大胖子太重,他背不動啊啊啊啊。你們中國人,太壞、太狠心了,怎麼忍心蹂.躪他這個顏值高身材好的小鮮肉。說好的中德友誼呢,去哪了?
☆、正文 27.第 27 章
萊茵河畔的山,嚴格說起來,只能叫做山丘。但是,它美就美在,蜿蜒的河川上坐落著風采各異的古堡。遠遠望去,就是不折不扣的童話世界,令人嚮往。
見大家都忙著凹造型自拍,夏渺渺對費恩道,「我們也來一張吧。」
於是,費恩伸出手,勾住她的肩膀,兩顆腦袋湊在一起,將這甜蜜的一刻定格。
從山上逛下來,一路逛進城裡。市中心就屁點大,小雖小,卻很熱鬧。費恩是認路小能手,帶著一行人從大街小巷竄進竄出,好像怎麼走,他都不會迷路的。
大家覺得很神奇,問,「費恩,你怎麼認路的,和我們分享一下竅門。」
誰知,費恩嘚瑟地晃了晃脖子,道,「因為我有GPS。」
眾人一聽,覺得更奇怪,問,「GPS在哪呢?」
費恩神情自然地回答道,「在屁*里夾著。」
「……」
一群烏鴉嘎嘎叫著飛過。
夏渺渺一巴掌拍在他肩上,道,「在女士面前,你怎能這麼粗魯呢?」
費恩東張西望地看了半天,問,「在哪呢?女士在哪裡?」
好樣的,一句話把在場所有中國女性都給得罪了。
林悅奇道,「難道你是gay?」
費恩趕緊為自己正名,「我是直男。」
方珏接嘴,「現場不是沒女人麼。那你現在是和男人在談戀愛。」
費恩語塞。
林悅和方珏擊掌耶了聲,初戰告捷。
張哲拍了拍費恩,一臉正經地道,「bro,給你一個忠告,千萬別得罪女人,尤其是中國女人!」
費恩敬了個禮,表示虛心接受了。
旅遊城市賣的當然是和旅遊相關的東西啦,夏渺渺有個愛好,就是收集冰箱貼。每到一個地方,就去紀念品商店買這小玩意,然後貼在冰箱上,十幾年後等自己老了,還記得去過些什麼地方。
龔凡突然叫了起來,「咦,這塊牌匾上居然有中文字!」
「是日文吧。」見怪不怪,這裡有很多日本遊客,很多旅遊景點都有日文。說起來,挺心塞,憑什麼有日語沒有中文呢。可轉念一想,也是啊,人家從二戰時期就是同盟國,一起輸得光屁股,感情自然不言而喻。
龔凡道,「不是,肯定是中文。」
大家圍過來抬頭一看,果然牌匾上燙金寫著三個打字:雷司令。
「雷司令是什麼?」
張哲看了眼櫥窗,不懂裝懂道,「大驚小怪什麼。你們太屯了,連雷司令都不知道。」
方珏不服氣地道,「你知道,那你說雷司令是什麼?」
張哲道,「那還用說,是一種白葡萄酒啦,出產於呂德斯海姆。」
夏渺渺轉頭問費恩,「他說得對嗎?」
張哲在女孩面前想沖老大,死要面子,便向費恩擠眉弄眼,示意他別拆自己的台。
誰知,費恩一臉嚴肅地道,「張,對不起,我也很想幫你,可是我覺得給大家普及常識更重要。很多人都以為雷司令是一種葡萄酒,其實這是一個誤區,雷司令是一種葡萄的品種,它是由克羅埃西亞的白葡萄Gouais Blanc和法國白葡萄Savagnin Blanc以及野葡萄雜交而成的品種。還有,雷司令並不是呂德斯海姆的特產,它在薩爾州,萊茵普爾茨州以及奧地利薩爾茨堡都有出產。」
見過拆台的,但沒見過這麼專業的拆台,他一說完,大家立即給他鼓掌。
碰到費恩這種專業拆台戶,張哲也是沒脾氣,只好摸著頭皮尷尬地摸了摸頭,嘿嘿地笑。
方珏道,「看看人家,張哲啊,以後別不懂裝懂了。」
林悅見他下不了台,就好心加了句,「以後裝,等費恩不在時再裝。」
張哲的臉忽白忽紅,暗道,姐姐,你確定是在給我台階下麼?
費恩見大家都在看自己,可又聽不懂在說什麼,便問夏渺渺,「你們說什麼?」
夏渺渺還沒開口,方珏就舉起拇指道,「我們都在誇你,你真是活動的維基。牛。」
費恩被一夸,頓時輕飄飄地飛起來了,道,「不是啦,主要是我腦袋比較好使……」
大家一聽,立馬拇指向下倒喝彩起來,好臭美的德國佬!
夏渺渺扶住太陽穴,道,「中國有句話,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染坊。說的就是你。」
費恩腦中噔噔噔出現三個問號,「這和開染坊有什麼關係?」
「這是一句比喻句。因為只有三種顏色,可你自以為很多,就想開染坊。意思是說你自不量力。」
費恩不解,「有紅黃綠三原色,就可以調出各種各樣的顏色,然後再互相搭配,又可以調出更多色彩,確實能開染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