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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力克不以為然地揮手,道,「我也不相信。哈哈,所以也許只是玩玩,我就是想看看我的這份愛,能堅持多久。」
伊莎貝拉聽他這麼一說,心情才平靜了些,對,這才像他。如果當初,他要是肯接受自己,現在她就是他的妻子。
想到這裡,她的心被針扎了一下,垂下眼瞼,有一股說不出是恨還是怨的感情堵在胸口。
安德亞斯一直以為是她悔婚,移情別戀,卻不知道,他夜晚變成的這個惡魔,是怎樣威脅的自己。
他說,但凡安德亞斯喜歡的,他都不屑一顧,也包括耀眼如星辰的她。
女人和男人一樣,越是得不到的,就越好。安德亞斯溫順和藹,對她百依百順,卻沒有挑戰性。反觀亞力克如同一匹脫韁野馬,全身上下都充滿野性的魅力,不管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都凌駕在她之上。
「亞力克,我……」片刻的猶豫後,她將手指覆蓋上了他的手背,帶著幾分不經意的挑逗,「很想你。」
亞力克沒有移開手,只是不易察覺地勾了下嘴角,隨手拿起玻璃杯,晃了晃杯中的紅酒。
見他臉上並沒有露出牴觸的表情,伊莎貝拉像是受到了鼓舞,一咬牙,托起他的手掌,隨即一低頭,含住了他的一根手指。
她看著他,舌尖輕觸他的指腹,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挑逗。同時,她抬起頭望向他,一雙眼睛泛起漣漪,如同三月湖水般蕩漾動人。
他的手指浸.淫在她的舌齒間,被溫潤的濕意包裹,這個長期進出風月場所的人如何會看不懂她的暗示?
亞力克伸手掐住她的下巴,一雙綠眼緊緊地望向她,深邃得像無敵隧道,叫人看不透。
見狀,她擺脫了他的桎梏,蛇一般地纏了過來,湊上了紅唇。
亞力克沒避沒閃,同樣也沒有回應,可伊莎貝拉覺得自己就像是在吻一座雕像,冷冰冰的,毫無感情。
她心中一驚,知道自己震撼不了他,五年前不行,現在還是不行。那個能解開他心靈密碼的人,註定不是她,她失望、卻也無奈。
亞力克玩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怎麼?想玩3p?」
伊莎貝拉還來不及回答,就聽亞力克在那邊低低地笑了起來,眉宇間帶著無限嘲諷,笑罵了一聲,「賤.人。」
她臉色黯然。
亞力克,「我什麼都缺,就是兩樣東西不缺。一是錢,二是女人。伊莎貝拉,你還沒讓我動心到要去和自己的親弟弟爭搶的地步。不過,你要是想要玩3p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奉陪。」
伊莎貝拉和納薇不同,她自主獨立,是個心性很高、自尊心很強的人,哪裡能聽得起這樣的話,當即沉下了臉。
但亞力克不是丹尼爾,更不是安德亞斯,又怎會理會她高不高興?啜了一口酒在嘴裡,漱了漱口,隨即又如數吐回了杯中,臉上帶著嫌棄的神情,仿佛在嫌她嘴髒。
伊莎貝拉心塞得氣悶,可也知道他的脾氣,不敢撕破臉,重重地哼了一聲,又坐回遠處。
過了一會兒,丹尼爾回來了,一時並未察覺氣氛不對勁,在兩人之間的位置坐了下來。
「哥,去普吉島要飛幾個小時?」
亞力克,「不知道。」
「那邊有什麼好玩的?」
亞力克還是這三個字,「不知道。」
丹尼爾再接再厲,「那有什麼特色美食?」
亞力克眼睛一轉,突然想起了兩人在島上顛沛流離,窮極潦倒之際,納薇花了20泰銖買的那袋炸昆蟲。
嘴裡雖然還是不知道這三個字,但眼底卻有了一絲笑意,視線流轉到對面沉睡的女人身上,不知不覺中多了一絲淺淺的溫柔。
伊莎貝拉看在眼裡,心中揚起一把妒忌之火。
這個女孩何德何能,能得到連她都得不到的東西?
丹尼爾一腔熱情頓時被他疑問三不知給熄滅了,悻悻地轉了話題,「哥,你真不回家?」
亞力克招手叫來空姐,讓她送了一瓶白蘭地過來,給自己滿上一小杯,然後悠然自得地問,「哪個家?」
丹尼爾一怔,問,「你還有哪個家?」
亞力克沉默了半晌,「我沒有家。」
丹尼爾,「你還在為我取代了你耿耿於懷。」
亞力克一口喝盡杯中酒,「你以為我在乎那個位置?」
丹尼爾反問,「你不在乎嗎?」
亞力克道,「那個位置能帶來什麼?權利?女人?還是金錢?」
丹尼爾啞然,確實,那個位置雖然光芒萬丈,看起來是一國之首,但實際上卻只是一個空殼。在君主立憲制的歐洲國家,皇室早已沒了生殺大權,任何事情都要通過法律解決。不管是國王,還是女王,都不能通過極端的手段謀取私利。不但不能如此,還要受眾人矚目,稍有一點不得體的行為,就會遭受輿論抨擊,還時不時被狗仔跟蹤報導,根本毫無自由可言。相反,亞力克在泰國,只要他站對隊伍,又有足夠的錢和利益,反而可以活得更加狂傲。
一直沉默不語的伊莎貝拉突然道,「你不想回去,也許有人想回去。」
這個有人說的自然是安德亞斯。
亞力克的目光一下子冷了下來,「是麼?他想回去?」
伊莎貝拉見他臉色暗淡,頓時禁了聲。那個計劃,萬萬不能讓他知道,不然天下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