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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眼前這幾個都是狠角色,絕對得罪不起。在權貴面前,尊嚴它啊就是個屁。
納薇雙腿一軟,撲通一下跪了下來,連頭都不敢抬。
Win笑道,「Ken,這樣對美女太野蠻了吧。」
Ken揚起眉頭,對他的話,嗤之以鼻。
「還不快倒酒!」
不知道是誰叫了一句,納薇如夢初醒,跪得端端正正,目不斜視地倒起酒來。
大人看著她,突然道,「你開個價。」
納薇咬著嘴唇,搖了搖頭。
Ken作勢就要抽她耳光,卻被大人擋了下,他說,「打女人太低級。這種事情得你情我願。」
大人拿出錢,一張一張地砸她,都是一千大鈔。大概砸了有十幾張,撒了一地。
納薇嚇得不敢動,也不敢摸錢,拼命搖頭,惶然無助地叫道,「不要這樣。」
大人扯了下嘴唇,竟然沒為難她。
Ken哈哈地笑了起來,「亞力克,你這招也不管用。」
亞力克但笑不語。
他眯著眼睛,拿起桌邊的酒杯晃了晃,湊過頭低聲對Ken說了幾句。
Ken一聽,頓時笑成喇叭花,拿起酒杯,和他一干而盡。
一場暴風雨,似乎被化解。
幾杯下肚後,先是阿丹和塔雅助興跳了一圈鋼管舞,接著又是Alice大跳脫衣舞,氣氛一下子熱烈了起來。
兩瓶軒尼詩也很快見了底,緊接著,又被送來一盤子的酒。
Ken抽著煙,對瓦娜道,「你姐妹都表演過了,你呢?沒點表示?」
瓦娜笑著端過酒杯,遞給Ken,道,「我今天身子不方便,陪你喝酒。」
瓦娜來姨媽了,本來是在家裡休息的,但是媽媽桑一通電話將她叫來,說是有老客人要她陪。這老客人,就是Ken幾個。
誰知,Ken接過酒杯,突然發難。將手一甩,甩了瓦娜一臉酒水,「別給臉不要臉。」
瓦娜嚇一跳,被他甩了一臉,卻不敢動。酒水順著她的臉,一滴滴往下,看上去既可憐又狼狽。
納薇看著,但也就只能這樣咬著嘴唇,看著。她不敢動,不敢說話,甚至連呼吸也不由自主地繃緊了。
瓦娜扯出一個蒼白的笑容,道,「我跳舞。」
她想走到空地上,卻被Ken一把抓住,「就在這裡跳。」
於是,瓦娜只能站在他面前,扭動身軀。
她身上的衣服半濕,貼著身體曲線,乳.溝若隱若現,帶著誘惑,簡直要人命。
但Ken看了幾眼,卻不耐地拉了她一把,將她扯回沙發,道,「別跳了,難看死了。」
瓦娜剛鬆口氣,就聽他在那說,「誰有興趣和我一起玩np?」
一句話,讓瓦娜的臉一下子慘白,掙扎道,「我姨媽來了,不方……」
話還沒說完,就被Ken甩了一個耳光,「碧血洗銀槍,那才帶勁。」
幾個姑娘都這一巴掌打懵了,雖然不是打在自己身上,卻感同身受,同情的目光飛向瓦娜,但誰也不敢開口請求。
亞力克瞥了瑟瑟發抖的瓦娜一眼,懶懶地道,「抱歉,我沒這興趣。」
倒是Win,像打了雞血似的,一臉興奮,「吆,這麼重口?不過我喜歡。要不,再找幾個一起?」
瓦娜一聽,全身都軟了。
Ken道,「去我的別墅?那邊安靜,怎麼玩都沒關係。」
Win求之不得,立即附和。
換在平時,瓦娜也認了,但現在她姨媽在身,要是今晚這麼過一夜,那個地方估計就廢了。她顧不得顏面,當著這麼姐妹的面,就跪了,聲淚俱下地求道,「Ken哥,我今天真的不方便。下次好嗎?下次我一定把你服侍的舒舒服服。」
Ken這人本來就暴躁,抽回手,「別哭哭啼啼的,讓人看了壞心情。不然現在就讓人輪了你。」
說著,一把抓住瓦娜的頭髮,拖著走到大門口。
瓦娜尖叫起來,聲音悽厲,揮動著四肢,拼命掙扎。幾個姑娘見了,都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這種情況,誰敢多管閒事惹禍上身?
見好友遇難,納薇眼淚嘩啦就下來了,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心裡又氣又恨,氣富人仗著有錢可以窮凶極惡,恨自己沒有三頭六臂不能出頭。
這事,本來和納薇沒關係,但瓦娜是她的好友,來了場子後,也幫了她許多,兩人感情深厚。誰都能坐視不理,就是納薇不能,頭腦一熱,也來不及細想,就跪著爬過去,一把抱住了Ken的腿。
「Ken哥,求您,放過她吧。」
Ken頓時煩了,一腳踹開她,道,「放什麼放?來這裡不就是找樂子,別跟死了爹媽似的,掃人興。」
他拉開門,架著瓦娜往外面走,邊走邊警告,「你要是敢讓我下不了台,今天我就拆了這個場子!」
瓦娜哪裡還敢哭,一臉認了命地跟著他走出去,面如死灰。
納薇轉頭看見亞力克,好整以暇地坐在不遠處,穩如泰山地喝著酒。顧不得被Ken踢痛的地方,撲到他腳下,拉著他的褲管道,「幫幫我,幫幫我們。」
亞力克玩著手裡的打火機,不冷不熱地道,「憑什麼?」
納薇一怔,隨即道,「我救過你,看在我救過你的份上。」
亞力克抬起她的下巴,仔細地看了眼,道,「有這回事?」
她拼命點頭,就像溺水的人,突然抓到了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