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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過錢,對瓦娜道,「你朋友受了點刺激,你好好看著她,別讓她做傻事啊。」
瓦娜不知原委,但納薇眼睛浮腫,臉色蒼白,多半是遇到了什麼事。這裡不好多問,她雙手合十,向著司機拜了拜,表示感謝。
納薇下了車,雙腿卻抖得不成樣子,瓦娜急忙扶住她,問,「你怎麼了?不是跟著大人走了麼?怎麼這麼狼狽?」
聽到這個名字,她更是渾身痙攣,咬著嘴唇,眼淚滾了出來。
瓦娜見她神色不對,真有些急了,拉住她道,「難道你被他強了?他是不是有性.虐傾向?」
她搖了搖頭,又點頭。事實上,兩人連關係都沒發生過,但是這種心理上的陰影,比身體上的虐待更可怕。
「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每次你和他出去回來,就只剩下一口氣?」
她不語,只是掉眼淚。
瓦娜搖她的肩膀,「納薇,你倒是說話呀。你想讓我擔心死嗎?」
納薇擦了下眼淚,道,「你別問了,別逼我再回憶。」
聽她這麼說,瓦娜最終放棄了,轉過話頭,道,「那你好好睡一覺。明天起床,把什麼都忘了。」
要是真的一覺睡醒,能把什麼都忘記,就好了。
***
半夜,納薇發燒了,沉浸在噩夢中無法抽身。
她看見自己變成了一條小美人魚,後面有一頭兇殘的鯊魚追趕著,她拼命地游,拼命地游,可是有什麼東西束縛住了她的手和尾巴。鯊魚越游越近,呼得一下,向她張開血盆大口,向她咬了下來。
納薇失聲大叫,以為自己死定了。
這時,一張天羅地網鋪天蓋地的撒了下來,將她困在當中。遠離了海水,她看見自己的尾巴變成了一雙人的腿,然後她可以站起來了。
沒走一步,都是刺心的疼痛,如履刀背。
一個穿著得體的男人向她走過來,向她伸出手,定睛一看,竟然是安德亞斯。
他的頭髮梳理得體,身上穿著繁複的歐洲宮廷裝,他看見她,笑意盈盈地伸出手,邀請她一起跳一曲。他拉著她一起跳起來,一步步不厭其煩地教她,拉著她的手轉著圈子,溫柔地看著他,喊道,我的小美人魚。
腳下奇蹟般的不覺得疼了,面對這個溫柔的人,仿佛能至於一切傷痛。
陽光下,他的眼睛是那麼碧綠,如同遠處的大海。
多美好一幕,她照著手機想把這一瞬定格,然而,倏忽之間,天地變色。
溫文爾雅的安德亞斯倒下了,他的身後站著亞力克,他拿著一把手槍,槍口還在冒煙。他站在那邊,猙獰地向她笑,先殺奸.夫後殺淫.婦,讓你們去地獄裡恩愛。
他向她走來,她不停地後退,然後可怕的一幕發生了,倒在地上的安德亞斯突然站了起來,和亞力克合成了一體。他的臉,一半在陽光下,在微笑,是安德亞斯的;另一半隱藏在陰影下,在憤怒,是亞力克的。
納薇再也無法克制,嘶聲裂肺地尖叫起來,救命,誰來救救我!
第24章
亞力克又來了,這次是一個人,走到吧檯前坐下。
媽媽桑一見是他這個祖宗,扔了手頭的事情,湊上去討好,「要不要替您叫納薇來?」
亞力克嘴巴一奴,道,「哪根蔥?我認識麼?」
媽媽桑到底是老薑,一聽這話立馬見風使舵,給他倒了一杯威士忌,順便拉住正好路過的,道,「快過來招待客人。」
「媽咪,我有客……」目光一轉,瞧見是亞力克,隨即轉了口,彎起眼睛笑成一朵花,「原來是大人啊。」
亞力克,「有其他客人?」
她巧笑倩兮地半趴在桌子上,道,「誰都沒你重要。」
目光掃過她的身體,呼之欲出的半球擠壓在桌上,變了形,看上去誘惑無限。他伸手在她背脊上撫摸,一點點向下移動,最後停在她圓潤的臀部,用力拍打了下。
張嘴嬌吟了下,聲音帶著無限地誘惑,紅唇微微撅起,眨著眼睛不停地在向他放電。
他向吧檯要了一杯酒,推給她。
不等他說話便自動自發地舉起杯子,巧笑道,「我敬您。」
她有意引誘,伸出舌尖舔了舔杯子壁沿,風情萬種。
亞力克勾起嘴角,也干下了一杯。將杯子扔在吧檯上,他不慎溫柔地拖起她,向後面昏暗的地方走去。
一腳踹開女廁所的門,他低聲喊了聲,「滾。」
有人在裡面化妝,看見亞力克窮凶極惡地闖了進來,嚇了一大跳,一時反應不過來。亞力克隨手一掃,將化妝品掃在地上,然後將壓在水台上,像野獸一樣撕開她的衣服,去除了彼此身上的障礙,就這樣大幹起來。
那人顧不得拿化妝品,落荒而逃。
兩人在廁所里行魚水之歡。
以為廁所里沒人了,卻不知道納薇坐在隔間裡的馬桶上,本來是想出去的,但是一聽到亞力克的聲音,頭皮頓時就麻了。
被他幹得尖叫起來,聲勢浩大。那叫聲,帶著亢奮,帶著痛苦,仿佛隨時會死去。
納薇忍不住從縫隙中望出去,洗手池的鏡子上反射出他的臉,一雙兇殘的眼,沒有感情,只是發泄。他眼珠子一轉,似乎朝這個方向瞧來,她嚇得大氣不敢喘息,只是一眼,就不敢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