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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丹一聽這個名字,頓時心口一揪,撲撲直跳。抬頭瞧見自己的幾個小姐妹,拼命在給自己使眼色,這才支支吾吾地道,「大,大概在樓上包房裡。」
「還不快叫下來?」
阿丹還沒動身,媽媽桑又叫住她,道,「算了,還是我自己去叫。」
走了幾步,轉頭對幾個姑娘道,「給大人上最好的酒,你們先好好款待著。」
媽媽桑一間間包房找過去,幸好房間不多,在最後一間裡找到了她。
打開門一看,正好瞧見令人不堪入目的一幕,媽媽桑急得大吼了聲,「你們幹什麼?」
幾個人剛把納薇扒了準備做壞事,腿間的傢伙都昂了頭,尤其醜陋。
媽媽桑到底是見過場面的人,一看這情景就明白了七八分,頓時氣炸了,用力跺腳,將地板踩得啪啪作響,「好啊,躲在這裡想渾水摸魚!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敢碰我的姑娘,你們等著坐牢吧!」
一聽要坐牢,這幾個哪還有心思流連花叢,拉起褲子,推開媽媽桑奪門而出。
「死男人。」
媽媽桑看著納薇真是心有餘悸,差一口氣,色就被劫走了,到時候她怎麼向下面的祖宗爺交代?幸好她來的及時!
趕緊替納薇將衣服穿好,然後拍了拍她的臉,叫道,「納薇啊,納薇。醒醒,快醒醒。」
迷藥的藥性還沒過去,納薇渾渾噩噩的,根本沒有意識。
媽媽桑抱不動她,而且她這個樣子下去也不成樣,就跑去隔壁包房,讓人去把亞力克請上來。按照亞力克的性格,這事多半會鬧大,她一個人搞不定,順便連酷哥也叫來了。
亞力克身後跟著酷哥,堂堂一老闆,就跟跑腿似的,一路賠笑,只有彎腰哈背的份。
「這是怎麼回事?」亞力克瞄了眼躺在沙發上的納薇,在另一頭坐了下來,往嘴裡塞了一支煙。
見狀,酷哥立即湊過去替他點上。
菸頭的火光一亮,媽媽桑的心也跟著一抽,忙道,「應該是有人給她下了迷藥。」
「迷藥?」他眯了眯眼睛,道,「沒想到你們場子還挺黑哈。是該叫人來查一查了。」
隨隨便便的一句話,讓酷哥聽得心驚肉跳,低聲下氣地道,「使不得使不得。您給我一個面子,這次就算了,我保證下不為例。」
亞力克將煙吹在他的臉上,然後對著菸頭吹了吹,將煙火吹得更旺盛,「你算老幾,我為什麼要給你面子,呃?」
酷哥恨不得直接跪下給他磕頭,「我錯了,我錯了,是我忽略了。我一定加強管理,您大人有大量,再給我一個機會。」
事關自己的飯碗,媽媽桑不敢置身事外,也跟著一起求情。
亞力克抽了幾口煙,突然不想抽了,將菸頭吧嗒一下,按在酷哥的褲子上,捻了捻。
酷哥的褲子立即被燙出一個小洞,那灼熱的菸頭印在皮膚上,他卻連聲疼都不敢叫。
「這個女人,」亞力克停頓了下,指向納薇,繼續,「只有我能玩,誰也不能碰。不然我剁他爪。」
他的語氣並不凌厲,但幾個人聽了卻都是大氣不敢出。
「你聽明白了嗎?」
酷哥出了身冷汗,拼命點頭,「聽明白,聽明白了。」
亞力克很滿意,他起身看了眼納薇。見她臉色發燙,意識朦朧,便道,「去拿一桶冰水來。」
酷哥不敢耽擱,親自去取,媽媽桑哪敢和這祖宗同呆一屋,光是氣勢就能把人壓扁。接著這個藉口,急忙跟著酷哥一起撤退了。
不一會兒,酷哥就將冰水送了上來,另外還有一瓶紅酒,一盤果盤。
「您要是有需要,隨時叫我。」
亞力克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滾了。酷哥如同大赦,替他將大門拉起來。
房間裡只剩下兩個人,亞力克見她還陷在昏迷中,拎起一桶冰水,直接淋她頭上。
寒氣鑽入毛孔,納薇被水嗆了幾下,頓時就清醒了。
她坐了起來,猛咳了幾聲,擦著臉上的水,一時摸不清方向。
「你清醒了嗎?」
納薇突然想起失去意識前的情景,揪著衣服,向後退縮。剛才幾個阿拉伯人早就不見,但是眼前這個,更加可怕。
亞力克勾起嘴角笑了笑,「納薇啊,你混得不錯。群p也敢玩。」
納薇一聽,渾身汗毛都樹起來了,渾身上下摸了摸,眼底惶恐萬分。
剛才發生了什麼?她一點也想不起來了,自己到底有沒有被人……?
可是她不敢問,一是怕丟臉,二是怕亞力克。
亞力克湊近她,道,「你都成破罐子了,一不做二不休,就破罐子破摔吧。」
他的話,讓她的心不停向下沉,推開他逃到另一邊,道,「你說過放我一馬的。」
亞力克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又給自己點了一支煙,「你看,我幾天沒找你,你就被人欺負。我真有點擔心了呢,以後我要是玩膩了,你在這吃人的地方怎麼活下去?」
納薇被他說得心驚肉跳。
擔心的不是她怎麼活下去,而是他根本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
儘管後來知道那些人並沒有得逞,但納薇還是心有餘悸。她就是靠陪酒賺錢的,除非她不幹了,否則這種被人下藥的事情可以說是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