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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撈到畫紙的時候,上面的半張臉都燒沒了,撲滅火光後,只剩下一個黑乎乎的大窟窿。
房間裡的氣氛一下子降到冰點,他的臉陰沉得可怕,山雨欲來。
他五官的輪廓本來就硬朗清晰,再這麼一生氣,繃緊了臉部線條,更顯得堅毅冷硬。在陽光下,半張臉忽明忽暗,透露出一種不明的情緒。
樊希暗忖,原來他發怒的樣子,是這樣的,爆棚的性感。
認識他的人都說他的涵養功夫很好,他幾乎不發火,可是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他的容忍度。這一次,她真的踩到了他的底線。
他扯掉頭頂的貝雷帽,脫掉制服的外套,拉松領帶。幾步走上去,一把按住她的肩膀,狠狠地將她頂在牆壁上。
雙手摸到她的胸口,抓住襯衫的領子,用力往外一扯,只聽嘩啦一聲,紐扣爆了一地。他低下頭,伸手抓住她露出來的一邊乳,帶著懲罰性地一口咬了上去,咬在花暈頂部,力道不小,她頓時疼得倒抽了一口。
尼爾斯解開她的褲子,伸手探進去,指尖一下刺到最深處。說不出的感覺,沒有多少感情在裡頭,只是像野獸,在報復,野蠻粗魯,毫無規則。
她緊緊咬著唇,渾身一顫,被他刺激得險些站不住。
平時冷冰冰的一個人,沒想到現在卻是這樣的生猛,排山倒海般,就像兩軍作戰,沒有一絲姑息在裡頭。
他變本加厲,她能感受到身體裡的那根手指,正在一點一點地攪亂她的心房。存在的感覺越來越明顯,她張了嘴,卻失了聲。他要她痛苦,為那燒了他的畫付出代價,正如她知道的那樣,這個男人並不如看上去那樣的人畜無害。
她下意識地推搡他,手指陷進他的肩膀,要不是他穿著襯衫,她會生生地挖下他一塊肉。
尼爾斯的手仍然在那,卻用另一隻手去捏她的下巴,逼她看自己,危險的綠眼睛眯了起來,「你不就是想要這個?成全你了又擺出這個表情,給誰看。」
樊希不甘示弱,伸手貼在他的褲門上,隔著軍褲,用力掐了一把,和熔岩一樣滾燙,和化石一樣堅硬。她將手指插入他的頭髮里,拉著他的發梢向後一扯,斜著眼睛冷笑起來,大家彼此彼此。
他扣住她的手腕,逼她放手。
被他死死地抵在牆上,樊希的身體無法動彈,可是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卻都被他點燃了。這場戰爭,她要贏。
她掙扎著,從隔壁矮柜上,隨手抓了個啥,看也沒看,直接向他腦門砸去。
砰地一聲,玻璃尖角戳在他的額角,劃出一道口子,血流了下來。他終於離開她的身體,伸手隨便摸了一下,看見手上的血珠子,性感薄唇抿成了一直線,那雙綠眼陰沉得像頭狼。
他雙手撐牆壁上,將她圍困在牆壁和自己之間,俯地身體一口咬住了她的耳朵。那熾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邊最敏感的部位,讓她失聲叫了出來,一招防狼術毫不猶豫地使了出來,用膝蓋一頂,不偏不倚,正好頂在他的腿間。
身下一陣劇痛,兩道好看的劍眉頓時擰成了一直線。
她舔了舔嘴唇,眯著眼睛,道,「尼爾斯,你的自制力終於到了盡頭。」
她的話好似一道魔咒,緊緊地圈了在他的身上。
他握住她的肩膀,將她翻過身,面對著牆壁,一手按著她的後頸,另一手拉開她的襯衫。然後麻溜地向下一扯,將她的外衣從她身上剝了下來。她帶著黑色的文胸,那充盈的胸部,頂在牆上,呼之欲出,讓他深吸了一口氣,將嘴唇貼在她的頭髮上。
醉人的清香,醉人的軀體。
上半身暴露在空氣中,她不由一顫,能清楚地感受到他掌心撫過自己肌膚的力道。沒想到他平時文縐縐的,坐在電腦前入定了就像樽老佛爺似的,一旦熱情爆發,竟然會如此的狂野,連她都無法抵抗。
脫掉她的上衣後,他伸手勾住她的黑絲內褲,往下一拉。
她的身體完全暴露在他眼前,她掙扎,想轉身,卻被他死死按住。
這一刻,他不想看到她的臉,只想得到她的身體,帶著一種侵虐性的心理。
外面有同事走過,不想被別人聽見或者闖入,尼爾斯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不讓她發出半點聲音。他騰出一隻手,吧嗒一聲,鎖住了房門的鎖。
固定住她,他開始解自己褲子。
那火熱的傢伙緊緊貼著她的臀部,只差一點,便要長驅直入。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即敲門聲如同迅雷般,淬不及防地響起。
「頭兒,不好了,出大事了!」
☆、27| 9.07|
千鈞一髮,外面傳來馬克的聲音,尼爾斯動作一滯。
感受到他的遲疑,樊希掙扎著轉身,背脊靠在牆上,伸出一條光溜溜的大長腿,勾住他的腰間,用眼神道,有種你別停啊。
瘋狂下了頭,理智又重新回來。他向後退了一步,樊希卻沒放,右腿仍然掛在他的腰間。
馬克在外面,聽不到動靜,又拍門道,「頭兒,你在不在?出事了。」
尼爾斯警告的向她瞥去一眼,沉著地應了聲,「什麼事?」
「我們今早出巡的小分隊,受到偷襲,兩名士兵被塔利班俘虜。現在,他們派人送了一卷錄像帶過來,上面的收信人寫著你的名字。所有人都在會議室了,就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