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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完蠟燭,開始分蛋糕,人頭太多,大家可憐巴巴地就分到了很小的一塊,一口塞進嘴裡就化了。
尼爾斯回房換回了制服,他穿著汗衫,腿上綁著槍托,英氣勃勃,不失男人味。樊希眯起眼睛,打量了他一眼,看來看去,還是覺得這樣的他最順眼。
派對開始了,其實也沒什麼節目,就是大家圍在一起說說話,喝喝酒,誰樂意誰就到中間來一個。唱歌、跳舞、彈吉他什麼的……反正,不管你有沒有才藝,只要膽大,就能上。
有人在底下叫道,「芭芭拉,你不是會hiphop,為什麼不來一段?」
這麼一喊,人們頓時起鬨,「是啊,來一個,來一個。」
芭芭拉被喊得不好意思,道,跳是會跳,但是跳得不是很好。」
「誰在乎,來一個!」
芭芭拉望向尼爾斯,見他也在看自己,臉上帶著微笑,這無疑給了她莫大的鼓舞。她羞答答地走到中間的空地上,看著尼爾斯,道,「這支舞送給你,尼爾斯,祝你生日快樂。獻醜了。」
音樂起,嘻哈風,芭芭拉跳了起來。一旦進入狀態,她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看得出來,她確實有一點舞蹈功底的。一個手撐地360°旋轉,姿勢到位,風姿颯爽。頓時引起四周的拍手叫好。
除了和她關係較好的,其他人都沒想到,她還有這一手,喝彩聲此起彼伏。
弗朗克轉頭問樊希,「跳得怎麼樣?」
她眯了眯眼睛,「還湊合。」
他笑,「我覺得很不錯了。據說,她業餘時間在一家舞蹈學校當老師。」
「是麼?」
弗朗克看著她,欲言又止。
樊希將臉轉過來,道,「想說什麼?」
「不想秀一下麼?」
「秀什麼?」
「明知故問。」
樊希道,「我怕……」
他揚眉,「怎麼?你還怯場?」
樊希勾起嘴角,轉頭看他,笑的妖媚,「我怕太驚艷,你們這群臭男人會hold不住。」
「……」
弗朗克反駁,「說大話誰不會呢?」
樊希道,「你不用激我,我是什麼人,你很清楚。」
若不是十項全能,豈能稱霸國內的演藝界?
***
樊希回到宿舍,大家都在餐廳湊熱鬧,這裡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
她翻出前幾天買的肚皮舞蹈裝,火一樣的紅色,上半身是露臍小短裝,比胸罩的面料多不了多少,罩杯上鑲嵌著無數的流蘇和亮片,她輕輕一動,珠簾就跟著一起飛舞。下半身是低腰長裙,長裙的左邊開了高衩,腿部沒有布料,只有珠鏈,幾乎把整條腿都露在了外面。一雙又長又白的美腿,不知羨煞多少人。
就這一身裝備,哪怕她素顏上場,也足夠艷驚四座,可她偏偏還要化妝。
畫眉,描眼,上唇彩……
***
另一頭的餐廳。
弗朗克打開一罐啤酒,遞給尼爾斯,「今天你生日,不能不喝,來,我們干一杯。」
無法拒絕他的好意,尼爾斯只好接過,他能喝酒,但很少喝,因為酒精會侵蝕人的自制力,對意志沒好處。
弗朗克給自己也打開了一罐,兩人碰了下易拉罐,各自喝了一口。
「樊希是怎麼來我們這個營子的?」
也難怪他好奇,在他眼裡,樊希就和天上的星星似的,突然降臨到這鳥不生蛋的破爛地方,這不符合常理,必須得有什麼特殊的原因啊。
尼爾斯聳肩,「我不知道。」
弗朗克不滿,「哎,你怎麼都不知道?你還是不是男人?」
尼爾斯莫名其妙,「兩者有什麼關鍵?」
「男人皆愛尤物啊!除非你是基佬。」
「……」
沉默了一會兒,尼爾斯突然道,「我喜歡女人。」
弗朗克笑了聲,剛想說什麼,這時,餐廳里的燈光突然一暗,大家不由驚呼了聲。
「搞什麼鬼?」
就聽弗朗克抱怨了一句,然後音樂響了起來,一個陰柔的女聲響了起來,在那裡唱,
我認為即使世界上所有的時間都停止,
你仍然是我的唯一,
我感受你的頭髮,你的手,你的臉,
這是一個靈魂和我的對話。
你是歌聲,滲透了我,
我的心在狂跳。
是你讓我神魂顛倒,
你的臀部世上最美。
……
唱的是德語,明知道不可能是樊希在唱,但尼爾斯還是一怔,連喝酒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每一句歌詞,都在他的心尖上跳動,讓他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在大家遲疑的時候,一個身影轉了出來,如同火鳥重生,瞬間燃燒了人們的眼睛。
她的臉上蒙著薄紗,只露出一雙靈動的黑眼睛,她展開手臂,在場地中轉了一圈,輕紗飛舞。
這首歌明明是這樣熟悉,而這舞蹈,卻充滿了異域的神秘感。
她跳的不是恰恰,不是桑巴,也不是中國的民族舞,而是來自於中東的肚皮舞。
踏著音樂的節拍,她扭動起身軀,有節奏地搖擺著臀部,柔軟的腰肢微微地顫抖,渾身的珠鏈一同旋轉。
肚皮舞本來就是一種極其性感的舞蹈,由樊希跳起來,更是香艷迷人。在不停變換的舞姿中,一雙細長的腿時不時地展露在眾人眼中,裙擺在她腿間紛亂搖擺,那隱隱乍現的風光叫人慾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