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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經餐廳的時候,她下意識地朝里瞥了眼,尼爾斯坐在椅子上在看電視,面前的桌子上放著一罐啤酒。
英挺的側臉,顯示出軍人的堅韌不拔,她在心裡讚嘆,很有味道的一個男人。
她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不看足球,只看人。
這時,電視屏幕上的德國隊發起了一次猛烈的進攻,在吊足觀眾胃口後,某球員以一記蠍子擺尾的倒勾球,完美破入對方球門。頓時,全場轟動,就連餐廳里的德國人也情緒激動萬分,相互碰杯祝賀。
當有人過來敬酒的時候,尼爾斯不疾不徐地舉起酒杯,和對方碰了一下,然後喝一口下去。
樊希盯著他,喉結上下一動,性感萬分。
進球之後,屏幕上慢動作回放,緊接著轉插過一個特寫鏡頭。世界盃的現場,萬人體育館的觀眾席上站著一個亞裔女子,她懷裡抱著一個混血小男孩,不過三四歲的樣子。
樊希不由一怔,這張臉她記得,尼爾斯書桌上曾放著一張素描畫,後來被她給燒掉了。
與此同時,電視機里傳來評論員的解說,德國隊前鋒尤里安.達海在進球之後,向他觀眾席上的妻子致敬。
樊希嘴角勾了勾,突然覺得有點意思,原來這個男人暗戀的對象,是人家大球星的老婆。
風來,樊希打了個噴嚏,聲音不大也不小,餐廳里的人紛紛回頭。
烏雲飄散,露出藍黑色的天空,月光灑下來,將她的影子拖得細又長。
樊希依在門板上,黑髮垂腰,真絲裙擺隨風飄動,身影纖細,銀光閃閃,仿佛突然闖入人世間的……女妖精,盡銷人魂。
看她的人,她一一看回去,臉上清清冷冷的,沒什麼表情。目光轉了一圈後,停在尼爾斯身上,這麼多人中,只有他沒看自己;同樣,這麼多人中,只有他的臉上隱藏著怒氣。
樊希笑了下,什麼話也沒說,轉身走了。
尼爾斯轉頭,只抓住她的一個背影。
身體的陰影在月下若隱若現,她的腰極細,她的腿很長,她的臀圓又翹。她走起路來的樣子像條水蛇,腰一扭一扭,屁股左一擺右一擺,腳下踏著高跟鞋,踏著貓步,只有四個字形容……風情萬種。
尼爾斯一口喝盡啤酒,情不自禁也跟著起身。他臉上不動聲色,但心裡清楚,某一處硬了。
***
樊希回到房間,脫了外套,靠在窗口看風景。
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黑漆漆的一片,偶然傳來一兩聲喝彩聲……夾雜著驢叫。
站了一會兒,外面傳來敲門聲,她擺好一個姿勢,道,「進來。」
房門吱呀一聲被打開,門口站著一個男人,一個穿著制服的男人。
不看,她都知道是誰。
誰先沉不住氣,誰就輸了,這是這場仗的規則。
不過,至今為止,兩人都很冷靜。將來,就不知道了。
尼爾斯看著她,一雙綠色的眸子變得更加陰沉深邃。
樊希上半身套了一件白色荷葉袖超短透視紗衣,貼在身上,月光一照,幾近透明。底下就一條黑色的丁字褲,下半身的曲線一覽無遺。她一手撐在窗台上,柳腰輕扭,傾斜著肩膀,半側過身體。紗衣的的一側滑到臂彎處,露出她光潔的肩膀,胸前的景色的若隱若現,她轉過頭,飛快地看了他一眼。
這一眼,如同千斤頂,重重地砸入尼爾斯的心中,擦出耀眼花火無數。
她這樣子,分明是引誘。
他鎖住門,大步走過去,從背後壓住她,左手托起她的下巴,封住了她的口。同時,右手拽住她的紗衣,用力向下一扯,衣帛破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透著無限的感性。他騰出一隻手鑽入她的衣服里,捏住她的雙峰。
她抽了一口冷氣,卻正好給了他機會,他侵入她的口舌,胡攪蠻纏,掀起一陣狂風巨浪。
火熱的氣息灼痛她的嘴唇,他的怒氣通過他的親吻和觸碰毫不掩飾地流瀉出來,他生氣,是因為他看不透她的心。他能夠揣測所有人的心思,就是看不透她的。
她想轉身,他不讓,用胸膛將她死死地抵在牆上,手離開她的雙峰,一路向下,鑽入她的雙腿間。
一片濕潤。
他冷笑。
男性荷爾蒙吹過她的耳,讓她顫抖得更厲害,心中的空虛,無法言喻。她迫不及待地反手勾住他的脖子,需要他的填實。
尼爾斯抓住她的手,反剪在背後,這是他對待敵人的防衛姿勢,現在卻用在她身上。可見,她在他心裡,是什麼。
雙手被反扭,讓她有些痛苦,可痛苦中又帶著興奮。女人,或多或少,都有被虐情結,尤其被一個顏值高、平時禁慾又嚴謹的男人粗暴對待。愛中帶恨,恨中纏愛,像暴風卷過,令人慾罷不能。
即便樊希這個女神,也無法阻止心中的這種渴望。
尼爾斯知道她在想什麼,也知道她要什麼,卻不肯給,即便他也在極限徘徊。但是,理智仍在,且大於感情。
他的手深入刺探,撩撥著那片濕地,吻住她的嘴唇,吞下她的沉吟。
她顫抖,雙腿發軟,幾乎無法站直,軟軟地靠在他懷中,覺得自己就快被他弄死了。她想說話,卻被他火熱的吻堵住,一個音節也發不了。
終於,他翻過她的身體,看了她一眼,慢慢俯低身體,單腿跪在她的雙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