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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仙仙用手臂撐著下巴,神色怔怔:「若是你這般推測,那這日期的可能性便太廣泛了。」
「或許咱們可以換種思維,比如說,想一想仁德三十萬年發生過什麼大事?」她緩緩說道。
這個問題可將上官飄絮難住了,他如今也才兩萬多歲,那四十萬年前發生過的事情,他自然是不怎麼清楚的。
「四十多萬年前,魔界還沒有魔尊的稱謂,不同於天界一開始便有的帝王階級統治,那時候的魔界沒有領袖,像是人界的遊牧民族一般,魔界子民都是自由自在的。」他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由於長期沒人統治管理,生活在魔界底層的魔,自我控制能力差,頻頻擾亂天界,惹怒了天帝。」他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天帝便放出了九鷂魔獸,將魔界搞得生靈塗炭……」
「後來,魔氣強大的先輩們便看不下去了,自發建立了自己的家國,創立了魔尊之位,把九鷂魔獸封印在了魔界的西山上。」
「但也因為與九鷂魔獸鬥爭,傷了魔界的元氣,魔界只能休養停戰,沒能去報復天界。」
阮仙仙咂了咂嘴:「原來如此,難怪天界富饒,但魔界卻這麼窮!」
上官飄絮:「……」
「這不是重點好不好?」他瞥了她一眼,有些無語。
阮仙仙歪了歪腦袋,神色認真:「這九鷂魔獸是什麼?上古神獸?聽起來蠻厲害的。」
「九鷂魔獸原本喚作九鷂神獸,乃是上古遺留的神獸之一,九頭鷹臉,頭長氂牛犄角,身形如虎,尾翼如蛇,身上帶有劇毒。」他解釋道。
「魔獸?神獸?這意義完全不同,為什麼後來會從神獸改名為魔獸?」她忍不住又弄歪了自己的關注點。
上官飄絮似乎是已經習慣了她奇怪又跳躍的腦電波,他耐心的說道:「具體我不太清楚,傳聞說是因為九鷂神獸觸碰禁術走火入魔,犯了天條,被打入了天界牢獄後,天帝給它更名為魔獸。」
阮仙仙又問了他幾個問題,上官飄絮知道的事情實在是有限,她幾乎問不出來什麼實質性的內容。
「若是大長老在便好了,他是魔界元老,想來知道的事情肯定更多。」她喪氣的將腦袋癱平在桌面上。
上官飄絮眯起眸子:「你說的不錯,早在魔界祖先創立魔宮時,大長老便已經是魔界的魔臣了。」
「我這就給他寫信,問一問他四十萬年前的事情!」他換了一張信紙,執起毛筆便開始寫信。
「等信送回來,要多少時間?」她蔫蔫的問道。
來之前便聽藥王說,海棠仙子的身子也就還能撐個八、九日,算上這幾天,她和上官飄絮的日子不多了。
「不會很久,來去總共需要一日的時間,現在送過去,明早上就能收到回復。」他看出了她的擔憂,低聲安慰道。
將信交給了魔界的下人,上官飄絮面色古怪的夾著腿,從屋外走了進來。
「你怎麼了?」她納悶的看著他。
「那個,月,月事帶……還有麼?」他紅著臉,雙手將衣袖都攥出了痕跡。
阮仙仙恍然大悟,這月事帶應該像是衛生巾一樣,需要更換的,早知道她跟侍女要的時候,便多要幾條了。
她跑到院子裡,找到早上的侍女,又跟侍女要了十條月事帶,侍女一臉菜色,蔫蔫的應了下來。
侍女黑著臉走出了院子,她今日已經去尚衣局裡領了一百零一條月事帶,尚衣局的仙子姑姑,看她的眼神都是綠的。
阮仙仙拿到十條月事帶後,面帶笑容的回了寢殿,上官飄絮看到她的笑容,總覺得那般刺眼。
等他慢吞吞的換下髒了的月事帶,她已經將衣袖擼了上去,準備好給他洗月事帶了。
上官飄絮臉色羞紅,將月事帶的繩子攥得緊緊的:「我自己洗!」
阮仙仙倒也沒強迫他,她給他換了乾淨的溫水,看著他紅著臉一點點的揉搓著手中的月事帶。
「你別老是盯著我!」他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你還看……」
「等等,你不是暈血嗎?」上官飄絮愣了愣。
昨日她看到褥子上的血跡,並沒有像往日一般暈過去,而且她還親手洗了沾上血跡的裙子!
阮仙仙聽到他的話,先是一愣,而後訥訥道:「你不說,我都沒注意……」
其實從她開始暈血之後,她就去看過醫生,但醫生說她應該去看心理醫生,還說她這是受傷後的精神心理應激反應,除非她自己克服,要不治不好。
阮仙仙聽不懂醫生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其實她也偷偷去看過心理醫生,可沒太大用處。
事實證明,看心理醫生只會幫助她的錢包越變越癟,除此之外給不了她其他的幫助。
後來她就放棄治療了,總之暈血也不是什麼大事,她自己平日裡注意一些就是了。
「你到底為什麼暈血?」他抿了抿嘴,眸光微沉。
阮仙仙垂下了頭,面不改色:「其實也沒什麼,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在人界有個爹……當時人界發生了天災**,地震時,我爹為了救我,被砸在廢墟里……死了。」
她描述的很簡單,但沒人知道,那一幕,是她這輩子永生難忘、刻骨銘心的痛。
在那天之前,她和父親爭吵冷戰了很長時間,起因是因為父親得了白血病,她為了給父親手術,便去參加了廚藝大賽,獲得第一名可以拿到十萬塊錢的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