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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是再壞,也不會拿自己的感情開玩笑,也不讓自己的女人受一點傷害。
「阮阮,我喜歡的人是你,你知道的。」天帝眸光微暗,神情認真:「你不要拿自己去賭氣,你嫁給他我不在意,只要你的心是我的就好。」
上官飄絮覺得自己簡直是在雞同鴨講、對牛彈琴,他用自己最後一絲耐心,順著天帝的話說道:「好,我知道了。」
「天色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不然他該懷疑我了。」
天帝見他不再冷冰冰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不緊不慢的將今日找他的目的說了出來:「阮阮,上官飄絮是個人人得而誅之的魔頭,天界與魔界勢不兩立,只要你能殺了他,我便可以立你為天后!」
上官飄絮:「……」
「這香囊你拿著,屆時將它放在上官飄絮的枕頭下,不出十日,他便會七竅流血而死。」天帝將一隻小巧精緻的香囊塞到了他的手中。
上官飄絮:「……」
天帝伸出長臂,將他一把擁入懷中,親昵的撫著他的臉側,笑眯眯道:「我相信阮阮不會對那個魔頭心軟的,我等著阮阮的好消息。」
上官飄絮目光複雜:「……嗯。」
*
和魔界一樣,天界此時正是夏季,不同的是魔界的晚上是涼風嗖嗖,天界的晚上熱的令人大汗淋漓。
阮仙仙不知道天界這般熱,還以為天界和魔界一樣,也是中午熱晚上冷,所以帶來的衣袍都是比較厚的。
她熱的也沒做什麼運動,白淨的脖頸和額頭上便布滿了薄汗。
渾身黏糊糊的,她在榻上左右翻滾也睡不著覺,她剛一坐起身,上官飄絮便從屋外走了進來。
阮仙仙懶洋洋的從榻上爬了下去,笑道:「你去哪了,這么半天才回來?」
雖然他走之前有跟她打招呼,可他出去了小半個時辰都沒回來,她還以為他被人打劫了呢。
他抿了抿嘴,坐在了她身旁:「出去走走,碰見天帝了。」
阮仙仙目光一頓,她嘴角的笑容僵硬了起來,如果按照上次見面時天帝的放蕩不羈,那若是她沒猜錯……
「你被他非禮了?!」她忍不住尖叫一聲。
上官飄絮冷笑一聲:「我還沒說,你就知道了!看來他平日沒少對你動手動腳啊?」
阮仙仙縮了縮脖子,悻悻道:「也沒有吧。」
他瞪了她一眼,她只好補充道:「就……偶爾一兩次……」
上官飄絮皮笑肉不笑的望著她:「聽你這意思,還覺得有點意猶未盡?」
阮仙仙:「……」
「你方才不也被他非禮過了,咱倆扯平了!」她理直氣壯。
阮仙仙被非禮,和他被非禮也不是一回事,這怎麼能說是扯平了?簡直是強詞奪理!
他剛想訓她兩句,小腹處便猛地一抽痛,令他本能的捂住了腹部。
見他突然蹲下身子,面上滿是痛苦之色,阮仙仙懵了:「說不過我,也不用這樣耍賴吧?」
那疼痛是一陣一陣的,上官飄絮蹲了一會兒,才將那腹痛忍了過去。
他脫了繡花鞋,躺在了外頭,阮仙仙見他不理自己,無趣的從他身上邁過去,躺到了床榻的里側。
天氣太熱,她實在是睡不著,便伸出一隻腳戳了戳他的後背:「他找你做什麼?」
上官飄絮感覺到後背上微微的癢意,悶聲道:「趕緊睡覺。」
「你告訴我唄,要不我睡不著。」她忍不住追問。
以她上次見天帝的經驗來看,天帝沒事是不會找她的,只有天帝想要利用她的時候,才會主動來找她。
她想不到,她現在都已經是快要死了的人了,還能有什麼值得天帝利用的。
上官飄絮本不想告訴她,可他不回答,她便用腳趾頭一直戳他後背,弄得他也睡不著覺。
「天帝讓我給我下毒。」他頓了一下,轉過臉看著她。
阮仙仙:「……」
「這還是真是個複雜深刻的話題呢。」她訕笑兩聲,打了個哈欠:「好睏啊,睡覺睡覺!」
上官飄絮:「……」
*
這一晚上,兩人都沒有睡好,阮仙仙是被熱的,上官飄絮則是因為小腹莫名其妙的一陣一陣抽痛。
天一亮阮仙仙便起來了,她跑去了天界的小廚房,給上官飄絮熬了一碗粥。
等她回來,便看到上官飄絮一臉震驚,正坐在榻上,對著褥子發呆。
「怎麼了?」她連忙將粥放在了桌子上,有些摸不到頭腦。
他目光怔怔,用手指向褥子:「血,我流血了……」
阮仙仙滿臉問號,朝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見褐色的錦花褥子上,染上了一團深紅色的血跡。
她第一反應是他流鼻血了,但在她看到他白白淨淨的臉蛋後,她沉默了。
「嗯……我覺得,你可能是來葵水了……」阮仙仙欲言又止的望著他。
上官飄絮:「???」
在阮仙仙長達半個時辰隱晦的生理教育之後,上官飄絮大概明白了『葵水』是一種什麼東西。
「那我現在該怎麼做?」他面無表情的問道。
阮仙仙撓了撓頭,她也不知道怎麼做啊!
這裡又不是現代,她能教給他怎麼貼姨媽巾,她也是第一次來古代,第一次聽說天上的仙女也會有大姨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