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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也忍不了了:「上官飄絮,若是你娶了她,那你我之間便再無可能!你可要想清楚了!」
聽到她帶著怒火的聲音,上官飄絮微微一怔。
他垂下眸子,神情落寞的緩緩勾起唇角。
她這算是吃醋了嗎?
不,她從來都未看上過他,心裡更沒有過他,又怎麼會為他吃醋,一直以來都是他自欺欺人罷了。
阮仙仙見他不語,自己也不敢瞎說話,只好跟著他一同沉默。
何香香的胸口氣的悶疼,若是上官飄絮娶的女子是旁的人,她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影響天帝的計劃,對她來說也沒什麼妨礙。
關鍵他要娶得人是阮仙仙,她的死敵!
「好!好!既然你對我無意,又何必將我從天界掠到此處?」何香香伸出手臂,怒氣沖沖的質問道:「還有昨夜,你又為何要去茅房中偷看我?!」
上官飄絮:「???」
阮仙仙:「......」
他和她兩人四目相對,阮仙仙心虛的將頭別了過去。
上官飄絮咬緊了牙,恨不得一腳將阮仙仙踢出魔宮。
他說她昨晚上跑出去找茅房,怎地最後繞了一圈又回來拿夜壺解決的,原來她跑進了女茅房裡,還正巧讓何香香看見了。
阮仙仙感受到他投來吃人的目光,連忙挺直腰版:「休要胡說八道,昨夜我一直與仙仙在一起,怎麼會跑去茅房裡偷看你?」
何香香攥緊了拳頭:「不可能,整個魔界之中,除了你就沒有第二個人穿白衣!我親眼所見,那人身穿白衣,潛伏在茅房中偷看!」
她話音剛落,門外便有人哼著曲子走了進來。
「怎麼這麼熱鬧?我說到處找不到你們,原來都跑到尊主這裡來了。」左護法笑嘻嘻的說道。
阮仙仙看見他,眼睛一亮。
她微微一笑:「誰說魔界只有我穿白衣,你看,他穿的不也是白衣。」
何香香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門外左護法身穿九仙刺繡雲鶴白袍,一頭墨發綰在白玉冠中,他面帶痞笑,像是生怕別人看不見他穿的白衣似的,使勁的用手扯著白袍往上揚。
左護法十分興奮,這可是昨晚上尊主親手送給他的白袍,他恨不得讓整個魔宮的人都知道,他在尊主心裡有多與眾不同。
他還記得,尊主用著複雜的目光,語重心長的說道:「我看你骨骼清奇,乃是練武的好苗子!此乃我的祖傳白袍,穿上後可強身健體,今日便傳授於你!」
他可是足足激動了一整晚,昨晚上都是抱著白袍入得眠。
還真別說,尊主說的果然不假,這白袍他只抱了一晚上,今早上他便已經感覺到渾身充滿了充沛的魔氣。
他美滋滋的揚了揚白袍,對著眾人炫耀道:「本護法穿白色是不是俊呆了?」
何香香怒目圓睜,快步走到左護法身旁:「你就是昨天躲在茅房裡的偷.窺狂?」
左護法:「???」
「什麼味?」他慫了慫鼻子,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他嗅了許久,終於在何香香身上找到了臭味的源頭。
左護法往後退了一步,用手指捏住了鼻子,滿臉的嫌棄:「你身上怎麼這麼臭?昨晚上掉茅坑裡了吧?」
何香香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他不光不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恥,竟然還出口嘲諷她?!
她上前一步,左護法就往後一步,他伸直了雙臂,一臉拒絕:「還何香香呢,我看你改名叫何臭臭算了,怎么女孩子家家都不知道注意點個人衛生呢?」
「欸,你離我遠一點!別過來啊!」
何香香徹底怒了,她上去就是一巴掌:「你這個個死蚯蚓精,還好意思說我?!那藥是不是也是你下的?早有預謀是不是?喜歡偷看是不是?!」
左護法聽得一頭霧水,愣是什麼也沒聽懂,但他卻聽進去一句話,何香香罵他是蚯蚓精。
整個魔宮中,誰不知道這是他的痛處,想他堂堂魔界左護法,天生便魔氣不凡,眼比天高,可他的原形偏偏是個蚯蚓,簡直一下就把他翩翩公子的氣質拉低了。
而且那些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美人,一聽到他原形是這種東西,便會下意識的將此事聯想到其他的方面。
總之這件事就是左護法的痛處,大家可以心知肚明,但就是不能當著他的面說出來。
不光如此,她竟然對他動手,扇了他一巴掌!
都說打人不打臉,他這幅英俊的面龐,若是被她打壞了,那他往後餘生還怎麼泡妞?
左護法早就看何香香不順眼了,整日裡吊著尊主的味道,嘴上說讓尊主放過她,可天天在魔宮裡住的比誰都舒服。
腿長在她身上,不願意在魔宮裡待著,她倒是跑啊,誰也沒給她的腿上鎖,真是典型的又當又立!
「你說誰呢何臭臭?!你天天賴在魔宮裡不走,臉皮比誰都厚!要是你的腿沒有用,那還不如捐出去幫助別人!」左護法面含凶煞,從腰間抽出了青龍劍。
何香香也不甘示弱,舉起手中的大砍刀便朝著左護法砍去。
阮仙仙悄咪咪的將身子往後移了移,上官飄絮目光複雜的瞥了她一眼,也不知道該誇她精明,還是該罵她蠢。
說她聰明,那她怎麼能想到跑進去女茅房裡,還正好被何香香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