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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看來唯一能確定的就是,上官飄絮的確是白薇和天帝的兒子,至於白薇口中其他的話,應該是七分真摻著三分假。
她只是想不通,白薇為什麼要對上官飄絮說謊,從白薇替他擋滅魂箭來看,白薇是很重視在乎他的。
既然這般看重他,白薇又何必對他撒謊呢?
阮仙仙越想越奇怪,她吸了口氣,邁步朝著微月殿內走去。
屋子裡的陳設很古典,沒有金碧輝煌的貴重寶物,有的只是簡單又溫馨的擺設。
梨花香木的桌椅,掐絲琺瑯的插花瓶,雙耳鎏金的宣德爐,金絲楠雕刻的鏤空屏風,無一不彰顯著主人的低調。
這和她進過的其他宮殿是有很大區別的,海棠仙子的住處大氣華麗,天帝的寢殿也是奢華高貴,就連她去過花仙們住的百花苑,都比這裡要奢侈許多。
這裡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小家,與華貴富麗的天界格格不入。
阮仙仙漫步走到梳妝檯前,透過那模糊的銅鏡,仿佛看到了坐在梳妝檯前一身白袍,眸光溫柔的為白薇描眉的天帝。
她使勁的搖了搖頭,再看向銅鏡時,鏡子裡除了她疑惑的小臉,便什麼都沒有了。
阮仙仙有些驚悚,方才是她出現幻覺了?
她膽子本來就小,見這裡邪乎的很,她也不想再繼續待下去了。
白薇已經死了,就算她找到被白薇刻意隱藏的真相,似乎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阮仙仙轉身便要離去,她還沒剛走兩步,衣袖便被猛地一扯,將她又彈了回去。
她嚇得身子都僵硬了,小心翼翼的轉過頭一看,原來是衣袖不小心被梳妝檯的抽屜把勾出了。
阮仙仙嘆了口氣,轉身回去將抽屜拉開,把衣袖從抽屜上拽了下去。
她剛要把抽屜關上,眸光卻不經意掃到了抽屜里安靜躺著的一封書信。
信封絲毫沒有泛黃,墨痕也沒有褪色,看起來這封信是剛寫了沒多久。
她將書信從抽屜里拿了出來,只見信封上寫著四個字——白薇絕筆。
阮仙仙忍不住蹙起了眉,看起來這封信是白薇留下的遺書?
莫非白薇知道自己還會死,所以提前留下了遺書?
可白薇是怎麼做到提前預知到自己會死亡的?
一個個疑問令阮仙仙滿臉迷惘,她的心跳砰砰的加速,下意識的攥緊了信封。
她有知覺,若是打開這封信,一切都會明了。
可這封信不知道白薇是留給誰的,她要是拆開了,豈不是冒犯了白薇?
一時間阮仙仙的腦海中,出現了兩個小人開始互相爭吵。
一個說打開看看也沒關係,反正白薇又沒註明是給誰看的,另一個則告誡她不要隨便拆開別人的信封,這樣做是不對的。
阮仙仙終是按捺不住,手指顫抖著將信封打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阮仙仙:為啥魔界的人都穿黑衣裳?
上官飄絮:幹活穿耐髒。
阮仙仙:那為啥你穿白衣裳?
上官飄絮:我不用幹活
阮仙仙:……
第69章 番外二
仙仙, 希望我這樣喚你, 不算冒昧。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多半已經死了。
若是旁人看不到信紙上的字,但卻你可以看到的話,不必驚慌, 是我在信封中下了封印,這封信的內容只有你能看到。
我憋了太久了,算起來也有幾萬年的時間了, 我想在死之前將所有心裡話一吐為快。
你是個聰慧又善良的姑娘, 早在我在墓穴中看到你的第一眼便知道。
我也知道有些事情瞞不過你, 想來在我回憶往事時, 你便已經看出了蹊蹺。
可你為了保護絮兒, 不讓他傷心,一句質疑我的話都未問出口, 我看到有人能替我真心實意的保護絮兒, 真的很開心。
其實我當初撒了謊,我跟你們講的都是事實, 但那是我第一次死前犯下的蠢。
是不是看到這裡,覺得很迷惑,什麼叫做第一次死前?
說來你可能不相信, 我重生過一次。
而那些我回憶的往事,都是我重生前發生的事情。
章岳將我變成一頭沒有理智的九鷂,之後我狂性大發殺了很多魔界的百姓,我被魔界之人聯手封印在魔界的西山里, 渾渾噩噩的度過了許多萬年。
在章岳取走我一半的元神後,上官雲闖入西山,裝模作樣的騙取了我的信任,利用我幫他疏通經脈,重新修煉出魔氣。
上官雲騙我說要出去西山,幫我尋找破除章岳封印的法子,我滿懷希望的等著上官雲歸來,上官雲卻為了登上魔尊之位,娶了旁的女子。
當時的我不知道這一切,只是痴痴的等著他回來接我,上官雲因為少了我給他疏通經脈,魔氣日益消散,到底是來西山接我出去了。
對於他來遵守諾言將我接走的事情,我很感動,甚至看到他屬下神情複雜的目光,我都絲毫沒有懷疑他。
離開西山後,他將我安置在魔宮外,隨意在魔城裡買了一個院落,我便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成了他的外室。
他每日都很忙,我幾乎見不到他的人影,所以我忍不住問他每日在忙些什麼。
他說他是在籌謀我們的未來,讓我不要多心,我毫不質疑的再次相信了他的鬼話。
夜裡他很少回來,若是回來找我,那也是喝的酩酊大醉,每每我從睡夢中驚醒,便看到他褪去我的衣裳,正俯身壓著我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