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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戰令一下, 不管上官飄絮接不接戰令,除非他主動禪讓魔尊之位,不然三天之後便要在魔城中當眾與發起戰令之人決一死戰。
她雖然不太了解上官飄絮,卻知道他性情高傲, 就算他真的手無縛雞之力,他也決不會逃避此戰。
所以若是按照天帝的囑咐,她要給上官飄絮連下三日的這藥丸,算一算迎戰的時間,她此時也必須要下手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這是大夫給我開的補藥,怎麼可能是軟筋散?」她像是在證明自己沒有心虛,毫不退縮的抬起頭直視著他。
高曦嘆息,他真想打開她的腦袋,看一看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他都不用想,也知道這藥丸是誰給她的。
再一聯想在人界時,她一巴掌拍飛他的筷子,說她做的菜是給尊主吃的,這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定然是天帝給了她這藥丸,讓她下在尊主的膳食中,這樣三日後尊主去迎戰,必死無疑。
他今日回來魔界後,在魔城中找到折戟這人試探了一番,雖然折戟最開始只是個凡胎,但經過在天界走火入魔的那一檔子事後,折戟的魔氣並不弱。
若是非要比較起來,折戟僅次於翟安的魔氣。
再者說這藥丸還不是普通的軟筋散,是用上百種特製的軟筋散加化功散,在煉丹爐中煉製上百年才能制出來的軟筋散藥丸。
也不知道何香香到底在尊主的膳食中,放過幾次這種軟筋散,這東西若是連吃幾日,別說魔氣了,性命都要去掉半條。
高曦板著臉,他從何香香手中搶走藥丸:「你現在立刻馬上,離開這裡,回你的天界去!」
何香香沒想到他會搶她的藥丸,被他搶了一個措手不及,他這個舉動,勾起了她一肚子的火氣。
「你還給我!我不用你多管閒事!」她咬牙切齒的瞪著他。
高曦冷笑:「你知道謀害魔尊該當何罪?」
「你是想死在我手裡,還是乖乖離開魔界?」他伸手掐住她的下頜,將她白嫩的肌膚掐出了一圈紅痕。
何香香不為所動,她從身後拎出來大砍刀,試圖用砍刀逼迫他將藥丸交出來。
但她的手指剛觸碰到刀柄,高曦便伸出另一隻手臂,從她腰間拔出了大砍刀。
他面色微冷:「怎麼?不想走?」
說著,他修長的手指微動,掌心冒出幽幽藍光,那大砍刀不過瞬時間,便在他手中化為了白色細碎的齏粉,散落了一地。
何香香愣住了,她之前和他打過不少次架,可每次她都沒吃過虧,反倒是高曦,次次都被她打的手忙腳亂。
許是因為被他掐的下巴生疼,又或者是因為自己的兵器被他給毀了,她突然覺得有些委屈,眼圈一下便紅了起來。
月光如銀綢一般泄了一地,她的眼眶中泛起了星星點點的淚光,一行清淚順著她潔白無瑕的面龐流下,令高曦看的微微一怔。
就在兩人僵持之間,翟安聽到廚房內的響動,緩步走了進來。
在看到高曦一臉寒霜的掐著何香香的小臉時,翟安皺起眉:「高曦,鬆手。」
高曦吸了口氣,聽話的放開了手。
失去桎梏的何香香,哭著跑出了廚房。
翟安望著高曦冷冰冰的臉,嘆了口氣:「你從來不對女子動粗。」
高曦垂下眸子,難辨情緒:「她不一樣。」
只要是女子,他便有足夠的耐心去哄,所有女子在他眼裡都是一樣的惹人憐愛。
可何香香,在他眼中是那樣的讓人厭煩。
如今他雖然對她沒那麼大的敵意了,可他還是不太喜歡她。
她像是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小女孩,活在自己編織的美好幻境中,自以為是的做著自認為正確的事情。
翟安拍了拍他的手臂,聲音溫和:「別多想了……」
說到一半,翟安的眸光注意到了高曦手中的瓷瓶,他微微有些疑惑:「這是什麼?方才還不見你手中有這個瓷瓶。」
高曦像是回過神一般,他斂去了面上的寒意,笑呵呵的撓了撓頭:「許是哪個美人忘在我的衣袍里了,剛才從衣袖裡甩出來了。」
翟安聽聞此話,不禁嘆氣搖頭:「你再這樣風流下去,早晚要栽在女人身上。」
高曦笑容含糊:「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小安安你是永遠不會明白的啦。」
*
阮仙仙氣鼓鼓的在地鋪上輾轉反側,一晚上都沒睡著。
討人厭的上官飄絮,死活不讓她去找翟安大哥,一問他理由,他也不說,左右就是一句話——不能找翟安。
早上起床,阮仙仙頂著兩個黑眼圈,像是國寶熊貓一般的造型,她死死的盯著床榻上睡得香甜的上官飄絮,一臉幽怨。
她走到榻邊,用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戳著他的臉,細碎的陽光,透過窗欞被分割成金黃的碎片,溫柔的打在他瓷白的臉龐上。
「醒醒,太陽曬屁股了!」她不滿的嘟囔著。
上官飄絮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羽翼,微微的顫抖著,他臉上白嫩細膩,幾乎看不到一個細微的毛孔,像是剝了殼的嫩雞蛋。
阮仙仙咂了咂嘴,海棠仙子絕世容顏真不是隨便說說,她仿佛已經感覺到身體的異常越來越明顯。
她有些苦惱的垂下頭,瞥了一眼昂首挺胸的小飄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