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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飄絮這麼一個小心眼的男人,知道她用他的身體上廁所,再以為她偷偷看了不該看的東西,那她被他殺死的概率又會增加許多。
「殿內有夜壺......」
阮仙仙想都不想,一臉堅決道:「不要!外面哪裡有茅房?」
開什麼玩笑,她跟他還沒有熟到能在一間屋子裡解手的地步。
上官飄絮無語的告訴了她茅房的地址,她馬不停蹄的跑了出去。
其實茅房並不遠,就在廚房不遠的地方,她一路小跑著進了茅房。
這裡也是有男茅房和女茅房的,阮仙仙糾結了一會兒,她還是毅然決然的衝進了女茅房裡。
魔界有宵禁,魔宮裡夜裡能出來走動的,大都是有權勢的男子,而上官飄絮暫時沒有妻妾嬪妃,婢女們又要守規矩不能在宵禁後出門。
唯一她知道的兩個不受限制可以隨意走動的女子,一個是貪吃好睡的白小花,另一個則是帶著女主光環的牡丹仙子何香香。
這兩個人出來上茅房的可能性也不大,白小花這個時間肯定已經睡著了,而何香香她是高冷自傲的女神,才不會半夜出來拉屎尿尿。
眾所周知,何香香是喝露水長大的仙女,仙女是不需要排泄的。
她認為她在男茅房裡碰見人的可能性,比在女茅房裡碰見人的可能性大太多了,她可不想尿到一半闖進來個男人一起解手,她自認沒有那麼強大鎮靜的心臟。
這茅房應該是每天都有人定時打掃,進去之後並沒有阮仙仙想像中漫天瀰漫的臭味,反而在地上還擺著一隻銅製雙耳小香爐,裡頭不知燃著什麼香,飄散出淡淡的丁香氣息。
而且這茅房也不知道是誰設計的,跟現代的公共廁所有點相似,中間竟然有石頭堆砌起來的隔板,完美的解決了眾人解手時的尷尬。
她深呼吸一口氣,手指朝著褲帶的方向解去。
那褲帶系的很結實,茅房裡只有牆壁上燃著一隻短蠟,昏暗的橘光並不足以讓她看清楚帶子是怎麼系的。
她急得滿頭大汗,憋得後背都起了一層薄薄的冷汗,這才將褲帶子解得鬆動了。
眼看著褲帶解開了,她的手插到褲子裡,剛想把褲子褪下來,茅房外便傳來一陣聲響。
阮仙仙警惕的朝著外面望了一眼,只見一個女子從茅房外飛快的沖了進來,看也不看的便將裙子裡的褲子脫掉,隨後便響起了一陣嘩啦啦的流水聲。
雖然中間有隔板擋著,但阮仙仙還是怕被人認出來,她連忙將褲子提了回去,麻利的蹲了下去,佯裝出小解的樣子。
過了好一會兒,隔壁那流水聲才停了下來,就在阮仙仙以為那女子要出去的時候,旁邊又響起了噼里啪啦的巨響,那聲音中還隱約伴隨著輕吟的嚶嚀聲。
很快那丁香的氣息,便掩蓋不住惡臭的氣味了,阮仙仙捏著鼻子,呼吸都變得不順暢了。
聽著那女子又尿又拉的聲音,像是一道催尿符似的,搞得她越發忍不住尿意。
也不知是被那香爐燃著的香熏到了,還是不小心吸入了隔壁的臭氣層,阮仙仙沒忍住咳嗽了起來。
許是因為聽到了她刻意壓制的咳聲,那女子終於克制住了自己,沒有再噼里啪啦了。
雖然女子不再繼續了,卻也沒有出去的跡象,阮仙仙不禁懷疑起來,這女子是不是今晚上就要住在茅房裡了。
她實在憋不住了,膀胱感覺都隨時要炸了。
她覺得如果自己沒有死在上官飄絮的手中,而是用著他的身體,被一泡尿憋死在女茅房裡,就算她死了,上官飄絮也很有可能要把她的屍體吊起來鞭.屍。
就在她準備解開褲子,放飛自我的時候,那女子略帶羞澀的聲音從隔壁傳來:「那個,我忘記帶廁籌了,你能借我用一下你的廁籌嗎?」
阮仙仙:「......」
廁籌,也就是古代人大便過後用來擦屁股的木條或是竹條。
她見過借衛生紙的,也見過借衛生巾的,倒是第一次聽說有人要借擦穢物用的竹條的。
這也不是最關鍵的,那女子的聲音十分耳熟,她似乎在哪裡聽見過。
「你也沒帶嗎?」沒聽到回應,女子的聲音顯得有些焦急。
阮仙仙抽了抽嘴角,這次她聽出來了,這女子就是牡丹仙子何香香,她之前在上官飄絮的寢殿中聽過何香香說話。
她目光複雜的望向黑漆漆的人影,原來白小花說的沒錯,美人也是會拉屎放屁的。
何香香急了:「你怎麼不說話呢?」
阮仙仙縮了縮身子,她倒是想說話,她也不敢說啊。
她現在用的是上官飄絮的身子,而何香香又是他的心上人白月光,要是被何香香發現上官飄絮進來女茅房,那他們倆只見就徹底完犢子了。
雖然他們本來結局也沒在一起,但上官飄絮也不知道他只是個小說里的反派配角,到時候他會把他和何香香不能在一起的屎盆子都扣在她頭上......
阮仙仙正犯愁不知道怎麼辦,何香香便已經一手撩著裙子,一手扶著石頭堆砌半人高的隔板緩緩站了起來。
「借不借你倒是說句話啊?」何香香有些生氣的對著隔壁說道。
她的話音剛落,人便愣住了,隔壁蹲著的根本就不是個女子,而是個穿著白衣的男人,但因為茅房太暗,她也看不清楚男人的樣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