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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笑一聲,撈起一邊的圍巾幫她戴上,「不用。我的忍耐力比你想的要好。」
這要歸功於在榮家的多年。榮驍燼的忍耐和自持是遠高於常人,在她面前,是極致的理智和極致的欲望相互碰撞,但常年的忍耐讓他能夠控制。
所以兩人之間,大多是傅安娜潰不成軍,他尚且有所餘力。
男人的手在車門上輕敲兩聲,外面的方朗收到心領神會,便開了門進了主駕駛。
傅安娜看著他的動作,又看著進來的方朗,忍不住扭頭看著他,壓低聲音嬌斥,「你這樣小秘書不都知道我們在幹什麼了!」
榮驍燼笑,俯身過去捏了捏她通紅的耳朵,「他本來就知道。」
傅安娜一把捂住臉,感覺自己要沒臉見小秘書了,本來之前她就因為在車上害羞的不行,現在被人知道每次都在車上幹什麼好事,更覺得害臊。
耳朵被人揉的薄薄的發紅,她一把拍開在她耳朵上作弄的手,不高興哼哼,「不要弄我。」
榮驍燼見好就收,怕真把大小姐惹毛了,把人直接氣回上京就不好了。
車很快在維托里亞的公路上行駛起來,兩側的異國雪景讓傅安娜的注意力逐漸被轉移。
車越開越遠,不像是要去城市中心的樣子,傅安娜有些不解。
「我們不去酒店嗎?」
「不去。」
「那要去哪兒?」她問。
開闊的道路顯現,大片大片的雪松林相間,古歐式的方磚砌起高牆,在雪松林之中堅不可摧,恢弘古老的城堡在這片莊園之中拔地而起,在這樣的景色之下,汽車顯得無比渺小。
傅安娜的眼前是逐漸拉近的城堡,是滿片雪景之中奢華威嚴的莊園,尖塔古樓,恢弘畫卷一般在她面前展開。
她聽到自己開口問,「榮驍燼,這是什麼?」
榮驍燼的聲音低沉又磁性,「是你的禮物。」
大門在這時緩緩向他們敞開,汽車從高聳的城牆外開進去,與外面雪松林截然不同,入眼便是粉色的玫瑰簇擁,整個莊園裡只有玫瑰,它們在雪中綻放,在傅安娜眼前綻放。
她從沒有看到這麼多的玫瑰。
榮驍燼說什麼?
這是她的禮物?
她扭頭看向他,聲音興奮,「我的禮物?這裡?包括這些玫瑰?」
「當然。」榮驍燼說。
買下這裡費了不少時間和功夫,將這裡鋪滿玫瑰亦花了更多的人力財力。
但他覺得只有這樣才配得上她。
榮驍燼帶她下了車,牽著她走在小道上,這裡的每一朵玫瑰都是他找人在各地空運過來的,開得最漂亮的最美的玫瑰都出現在這裡。
維托里亞在此時又開始搖搖曳曳的飄下雪花,落在他們兩人頭上。他們並肩走在雪中,榮驍燼看她興奮的走過每一處,看她摸著那些玫瑰花。
他想,公主本就應該住在城堡里,而玫瑰也應該在莊園中。
榮驍燼在此時出聲喊她,「安娜,」他看向蹲在玫瑰花邊的人,語氣堅定,「愛我吧。」
不是我愛你,而是愛我吧。
因為他一定會愛她。
無邊的玫瑰之下,她看起來更加艷麗,雪落在她身上都顯得輕柔,傅安娜回頭揚起笑容,看著他,聲音清脆,應了兩個字,「好啊。」
滿天的雪花和玫瑰下,她窺見了他可見一斑的真心。
傅安娜在這一刻想,愛他吧。
方朗在一旁用手機記錄下這美好時刻,抱著手機望天含淚,他的cp真的太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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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2日,榮驍燼的生日。
傅安娜發現原來他真的是天蠍座,難怪那麼記仇。
榮驍燼聽到她這個說法,有些不理解。
兩人彼時正在維托里亞有名的餐廳里吃飯,餐廳里有樂隊在一旁小型演出,當地特色菜品擺滿了一桌。
傅安娜坐在他對面念念有詞,他忍不住挑眉問,「為什麼天蠍座就記仇?」
「這是大家公認的。」傅安娜說,「你去搜尋引擎上搜天蠍座記仇,詞條有兩千七百萬呢。」
「那你呢?你的星座呢?」
傅安娜眼都不眨,「我的星座當然是美麗善良,不然能是什麼?」
榮驍燼,「……」
他記得她的生日是八月二十二,但可惜他並不知道八月二十二是什麼星座。
傅安娜見他低頭吃東西,於是偷偷摸摸從一旁拿出準備好的禮物,將腕錶男款推上桌。
「給,生日禮物。」她說。
黑色的腕錶錶盤很特殊,深藍色的帶著細閃,一眼看過去感覺像是在星空中剪裁裝飾上去。
傅安娜見他沒動,咳了一聲,「幹嘛,不喜歡啊?」
榮驍燼低頭笑了一下,拿過,「你送我的東西,我怎麼會不喜歡?」他將表取下,直接戴上。
「說起來,我看你一直不怎麼戴表,是不喜歡戴嗎?」
她之前有想過,是不是和她一樣不喜歡在手上戴東西,但其實他又戴過佛珠,並不像是如此。
榮驍燼語氣平靜,「我母親和我父親因手錶結緣,之前他拋棄我母親時,我母親一直都留著他的腕錶,即便我們生活窮困潦倒,她也沒有賣掉。」
傅安娜一愣,她沒想到是這個原因,那他看到腕錶豈不是會想到他去世的母親和討厭的父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