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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氛圍下的傅安娜更招人看,朦朧的光線投在她的身上,姝麗明艷的面容染上幾分糜爛,但她氣質又帶著矜貴,衝突之下只讓人覺得美得驚心動魄,不自覺多看她。
季晴這會看到她了,連忙招手叫她過來,「安娜!來這!」
傅安娜走過去,不動聲色看了一眼桌上坐的幾個人,低頭問她,「你說的懂行的那個是哪個?」
季晴拽著她小聲說,「對面那個就是。」
傅安娜想了想,於是走到秦正陽身後,踹了踹他的椅子,「秦正陽,去說你想打日麻。」
正在打撲克的秦正陽一臉懵逼,「打什麼日麻啊?我不會啊!」
傅安娜,「你會不會?」
在傅大小姐威逼利誘之下,秦正陽不情不願的走過去,臭著臉乾巴巴的說,「我想打麻將。」
在場幾人面面相覷,最後季晴對面那個男人訕訕站起來,「你打吧,我正好不會。」
秦正陽看了他一眼,那句「我也不會」在傅安娜冷冷的眼神之下咽回去。
傅安娜看那個人坐到沙發上去,她從桌上拿過一杯酒,跟他笑笑,坐到一邊,「先生,怎麼稱呼?」
「我姓成,叫我成方就行。」
傅安娜進來的是成方就看到她了,她長的太招人看了,很難讓人不注意到她。
「哦,成方,」傅安娜給他拿了一杯酒,「我聽說你是搞畫展一類的是嗎?」
成方,「啊?畫……展嗎?」
傅安娜,「對,我聽我朋友說的。」
成方看著眼前言笑晏晏的傅安娜有些飄飄然,「算……算是吧。」
傅安娜繼續笑,笑的更甜,「不知道您主要是看好國內畫家還是國外呢?」
「國……國內吧。」成方盯著她,被美色惑的暈乎乎,她問什麼就答什麼。
國內啊,太好了 。
國外的畫家名字不好記,國內的還可以趕緊了解一下。
傅安娜心裡想著,面上只管笑的甜膩膩的,「那下次我們這種外行也能去看看嗎?」
這會成方倒是沉思了一會,最後說,「這個倒沒事啊……」
傅安娜聽到他肯定答覆,笑的更開心,「那您留個聯繫方式給我,下次有展叫我?」
「好的好的……對了,您真的這麼感興趣的話,其實三天以後就一個展的。」
傅安娜這會臉上的笑真的有幾分真心了,她火速加了對方微信,「三天後嗎?在哪兒?我一定去!」
兩人約好三天以後,成方把地址留給了她,傅安娜滿意的離開了。
那邊秦正陽正上躥下跳和莊荷吵,說他明明胡了為什麼不能胡。
季晴則是滿臉冷漠的看著他,臉上寫著「我真的不認識他不要求我勸他安靜下來」。
「安娜!你過來看!這不是胡了嗎我!」秦正陽拽著路過的傅安娜。
傅安娜瞅了一眼,敷衍道,「嗯嗯嗯,胡了胡了,」然後看向季晴,「上廁所去嗎?」
季晴果斷離開,不想再看秦正陽這個傻逼把日麻打成推倒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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廁所里,傅安娜看著自己棕色捲髮,對著季晴說,「你覺不覺得我應該去把頭髮染黑了?」
季晴莫名其妙,「染黑幹嘛?你現在這樣不挺好的嗎?」
傅安娜想了一下,「我覺得吧,他那種人應該蠻傳統的,應該會喜歡黑長直。」
季晴聽不懂,「你說誰啊?」
傅安娜從包里抽出一張照片,遞給她看,「他。」
季晴看著照片上帥哥的側臉,一瞬間眼睛亮了亮,「可以啊這側臉,一股高冷禁慾風,誰啊這是?也介紹我認識認識?」
傅安娜把照片拿回來,伸出一根手指頭搖了搖,「不行。」
季晴摟過她肩,「別啊,咱兩誰跟誰啊?介紹我認識認識唄?到底誰?」
傅安娜捋了捋自己頭髮,下定決心要染黑,語氣漫不經心回復這季晴,「哦,這我老公。」
季晴,「……?」
她唰一下放開她,「逗我呢?幾天不見,大變活人啊?」
傅安娜沖她笑了一下,神神秘秘的,「未來老公。」
季晴更不信,冷笑一聲,「你要是能結婚,我給你當花童行吧。」
傅安娜,「……」
她不明白,一個兩個都想給她當花童怎麼回事?當伴娘委屈他們了?
季晴倒是琢磨出來點什麼,「所以你這幾天一直說畫展啊音樂會啊這些,是為了這男的?」
傅安娜點點頭,「是啊。總得投其所好嘛。不然話不投機半句多的,怎麼搞對象?」
「那就換個啊。」季晴莫名其妙。
「不行啊。」傅安娜嘆了口氣,「我那即將四分五裂的家就指望著他來拯救了。」以及他真的很帥很對我胃口。
季晴當她在扯淡,二人從廁所走出去,站在電梯間等電梯說話。傅安娜腿疼,要到聯繫方式以後就打算走人。
「對了,你車修好沒啊?」季晴忽然來了一句,語氣憋著笑。
此時電梯從六樓下來,緩緩在她們面前停下,裡面站著六七個人,最裡面有個人看不清楚。
她們兩上了電梯,兩個人都是不管外人死活的性格,繼續說話聊天。
傅安娜咬牙切齒,「在修。」她冷笑一聲,「等修好了,我就把這車行改成洗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