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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鶴白嘴角抽搐,堅決不往下看。他就用惡狠狠的目光盯著許諾言的臉,看他到底能吐出什麼奇葩言論。
結果就聽對方不要臉的說:“借我一條內褲唄。”
“……”
見沈鶴白眼神不對,許諾言趕緊打補丁:“我是說新的,昨天看到你剛拆了一打!”
可惜這個補丁並沒有平息沈鶴白的羞憤。
沈鶴白受不了了!
頭頂冒煙,眼睛血紅,雙拳緊握。
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控制住自己的腦子沒往亂七八糟的地方發散,繼而深吸一口氣,張嘴,實在不知道怎麼回應。
許諾言的眼神也太坦誠了,絲毫沒有雜質。
仿佛這種跟好兄弟借條內褲的戲碼不過是大學生的日常罷了。反觀自己,因對方的一句話就羞澀交加,簡直污濁到了極點。
這樣的認知讓沈鶴白煎熬不已,他閉上眼,認命道:“好……”
一條內褲而已……不是什麼大事,淡定,這很平常。
沈鶴白這樣勸告自己:直男嘛,都這樣,自己千萬不能因此誤會什麼,好,保持冷靜。
他慢吞吞走到自己的柜子前,從裡面取出一個收納盒。不同於男生衣櫃的髒亂,他的每一件衣物都收納的十分整齊。因此找尋的時候也毫不費力,很快就取出一條新的內褲。
他抓在手裡,仿佛燙手山芋一樣。
明明是自己新買的沒有穿過的內褲,然而這次再看上去,就變得色`情不已。
他趕緊把收納盒塞回去,將內褲丟給許諾言。
許諾言十分歡欣,“就知道你最可靠了。”
眼看對方就要表演當場換衣,沈鶴白頭皮發麻,催促他:“餵!去衛生間換啊!”
許諾言於是一邊走一邊脫,嘴裡還抱怨道:“好麻煩啊,都是男生,你剛剛又不是沒看到……”
“……”
沈鶴白好不容易把大象的形狀從自己腦海中拋開,被他這麼一提,頓時功虧一簣。
於是腦海中立即就開始:萬象奔騰、千軍萬象、象鼻朝天……
腦子它,不受控制地燃燒起來了。
沈鶴白以頭磕櫃,欲哭無淚。
趁許諾言還沒出來,趕緊猛地捶腦袋,讓自己的意志保持清明。
好不容易恢復了鎮定,許諾言也出來了。
只不過臉色不太好的樣子。
沈鶴白快給著祖宗跪下了,無力道:“走吧走吧,出去吃飯……”
許諾言一動不動。
“又怎麼了?”
許諾言的眼神直勾勾看著沈鶴白,然後逐漸怪異。
沈鶴白心中一緊。
“干、幹嘛……”
許諾言長嘆一聲,“好緊啊。”
“???”
“哎,算了,湊合穿吧。”許諾言說服了自己,然後用悲憫的眼神看向沈鶴白,“可憐的孩子,等會多吃點肉,說不定就長大了。”說著還揉了揉對方的腦袋,表情逐漸戲謔。
沈鶴白總算回味過來了,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垮了下來。
他是被許諾言給……嘲諷了?昂?昂?
“你給我脫下來吧你!”
“啊哈哈哈!”許諾言腳下如風,瞬間跑出老遠。
作者有話要說: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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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玩笑
很多時候許諾言在私下的表現都有些過於大大咧咧,讓沈鶴白壓力很大。
比如他可以毫無心理負擔地跟自己借內褲,跟自己對比大小。又比如吃飯的時候,遇到自己不喜歡吃的菜,他會想也不想夾起來硬塞到沈鶴白嘴裡。
無論沈鶴白怎麼再三聲明,他依舊樂此不疲。有時候語氣說的太重,對方就可憐巴巴地用那雙大眼睛盯著自己,如小狼狗一般哀求:“拜託拜託了小白,我真的不愛吃芹菜,你幫幫我嘛,來,張嘴,啊——”
被那雙真誠無辜的大眼睛盯著,沈鶴白的原則完全沒了下限,眼一閉就聽話地張開嘴,任對方得逞偷笑。
其實許諾言是知道沈鶴白也不愛吃芹菜的,只是看對方那副痛苦又鬱悶的表情,總覺得非常滑稽可樂。他如同逗弄寵物的孩子一般,對這種事情漸漸上了癮。
人前嚴肅正經的沈鶴白,在自己面前總一副完全拿他沒辦法的樣子,這種感覺讓自己覺得自己仿佛被偏愛了一樣,於是更加有恃無恐起來。
他非常喜歡沈鶴白這種溫和的性格,仿佛能包容自己的一切一樣,在對方的面前他完全不需要顧忌任何形象,相處的自在又舒適。
許諾言想:大概這就是性格互補吧。
午餐結束,被強迫餵了一肚子芹菜的沈鶴白整個人都蔫蔫的毫無精神,任許諾言拖著他回了寢室。
這個時候另外兩位室友也已經回來了,正一個扶著凳子,另一個站在高處,對著罷工的空調瞎捯飭。
“你給我吹啊,吹啊!老子都快熱死啦!”站在凳子頂端的孫友軍,正拿著螺絲起子有模有樣地把空調外罩給卸了下來,外機的灰塵都給它清理了一整遍,無奈還是沒捯飭明白。
兩人一身大汗淋漓,隱約有熱瘋掉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