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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問:“這是誰啊,你家親戚嗎?”
沈鶴白跟著望去,有些頭疼。
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什麼本事,一眼就能從一堆照片裡準確地找到他和鄰居哥哥的合照。
他無語回答:“就是……你剛剛問的那個人。”
許諾言聞言挑眉,“他就是你的鄰居哥哥?”說著又回頭仔細看了一眼,發現這個哥哥長得確實挺好看的,斯斯文文,帶著一股子儒雅氣質,
心裡的酸味小氣泡又冒了出來,怎麼看怎麼覺得倆人握在一起手勢比較礙眼,乾脆反身把沈鶴白抱在懷裡,氣呼呼地啃了上去。
“幹嘛呀?”沈鶴白捂著嘴後退,嚇得往廚房方向看去,小聲提醒道:“我媽在呢。”
“哼哼,讓你鄰居哥哥看看,這個弟弟已經是我的了。”
“幼不幼稚。”沈鶴白拉著他的胳膊又坐回沙發,再次警告:“不許瞎鬧了,聽到沒?”
許諾言不情不願地應了,心中忍不住琢磨吃肉計劃。
到晚上沈爸爸回來,許諾言再次中二地向對方介紹了一下自己的新身份,並再三殷切保證:“我要和小白一輩子在一起!我永遠愛他!”
沈爸爸牙酸的不行,把他倆扒拉開說:“你們這還談著戀愛呢,就整的跟要訂婚了一樣,行了行了。”
老父親教書教了十幾年了,有些頑固思想實在難以突破,就很受不了倆男人在他面前膩歪。
要不是看許諾言是熟人,這會指不定就拿著掃把把人趕出去了。
餐桌上幾杯小酒下肚,沈爸爸醉醺醺地跟許諾言說了掏心窩子的話。
“我對小白啊,是從小寄予厚望,現在他突然說喜歡男人,我真是想了很久都沒想明白自己到底哪裡教錯了。想不通啊,也就算了,幸好他談的對象是你,我看著舒坦一點,要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男孩子帶回來了,我肯定不給他好臉色。”
說著嘆著,所有隱藏的愁緒全暴露出來,抹把臉就開始懷念沈鶴白小的時候。
許諾言在一旁勸他:“您得換個角度想,您看您雖然兒媳婦是沒有了,但又多了個兒子,還是現成的優秀好青年,多有福氣啊!”
沈爸爸點點頭,似乎被說服,轉念又較真地問:“那我孫子呢,孫子也沒了怎麼辦?”
許諾言托著下巴思索了一會,乾脆一拍大腿,豁出去了:“要不,你把我當孫子也可以,以後我給您養老送終!”
沈鶴白:“……”
“成交!”沈爸爸端起酒杯就要跟他對碰,被沈媽媽擋著按下來。
“喝大了吧你!還真亂了輩了,快別喝了,吃菜吃菜!”
沈鶴白趁機踩了許諾言一腳,見對方不解地望了過來,就用口型喚他:“兒子?”
許諾言咯噔一下,傻眼了,低頭默默吃菜,再也不敢抖機靈。
知道兒子要帶男朋友回來住幾天,沈媽媽早就收拾好了客房給許諾言住。
不過沈家房子除了主臥都不帶洗浴,睡前二人排隊洗澡,礙於沈鶴白先前再三叮囑,許諾言也不敢亂來,乖乖地坐在客廳等他。
等到了睡覺的點,見沈家父母的臥室熄了燈,他就偷偷摸摸又竄進沈鶴白的房裡,熟門熟路地想要偷襲。
沈鶴白硬撐著沒有沉淪,被胡亂親了一通,強硬地把人推開警告他說:“我家沒有隔音,你別鬧。”
他不樂意弄髒床褥,家裡的洗手間一旦用水就會發出很大的聲音,大半夜倆人跑去洗澡肯定會被發現,就不肯讓許諾言弄到最後。
沒想到這狗東西居然早有準備,摸索著拿出兩隻小雨傘,一個自己戴上,另一個把他的給套住,還順手彈了彈,得意地說:“這下就不會有漏網之魚了。”
沈鶴白真是敗給他,懊惱地趴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半夜把人踹回客房,第二天一覺睡到自然醒。
沈爸沈媽敲著他的門把人喊起來吃早餐,完全沒發現有什麼異樣。
見許諾言脖子上貼了個創可貼,還關心地問:“怎麼了這是?”
沈鶴白喝豆漿的動作一僵,斜眼瞪他。
許諾言就可憐巴巴地說:“過敏,撓破皮了……”
“那得抹藥啊,阿姨去給你拿!”
“不用不用,抹過了,我帶著的。”許諾言不好意思地撓頭。
沈媽媽的眼神就十分懷疑,看了沈鶴白一眼,也沒再問下去。
飯後沈鶴白本來準備宅在家裡畫畫,被他爸媽催著說:“小許難得來一次咱們F市,帶他去附近的景點溜達一下唄!”
F城附近確實有一處著名的山脈,山上還有座寺廟,常年遊客絡繹不絕。
沈鶴白自己當然是看膩了,不過想著許諾言第一次來可能還真沒見識過,便帶人一起去游山。
到了山腳,許諾言說要不要買點登山設備什麼的,被男朋友瞅了一眼,指著自己的鼻子問:“你看我像是會陪你一起爬山的樣子嗎?”
許諾言大驚:“你該不是要我自己一個人上山吧?”
“傻啊你,坐纜車啊。”沈鶴白踱著步子,氣定神閒地往前走去。
許諾言搖頭笑了起來,這麼懶的傢伙,他還真是拿對方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