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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他,實在是下嘴這種事,對他這個偽直男來說,著實有點心理負擔。
沈鶴白斜眼看他,勸他說:“別勉強啊。”
他勾頭看到了對方的手機,別說許諾言了,就是讓他自己,也是很難突破。
許諾言卻把心一橫,扔掉手機鑽進被子裡。
沈鶴白的呼吸錯亂了幾分,被震驚到說不出來話。
因著困意濃厚,後面的事就開始變得朦朦朧朧意識不清了。
隱約好似如水中漂浮,又仿佛在天空翱翔,從沒如此愜意舒適過。
待倦意散去,回過神來,一個沒忍住,噴了許諾言一臉。
男孩咳著鑽出來,嬉皮笑臉地問:“還行吧?”
沈鶴白的身子還在微微顫抖,看著許諾言的笑臉,這一刻,他突然就頓悟了。
一切顧慮都被推翻,所有的猶豫都被被砍斷。
此時沈鶴白的腦海中只剩下這麼一句話:
不管了!
陪他瘋一次吧!
他咬牙抱住對方,準備迎接接下來的狂風驟雨。
然而……越到後面,步驟就變得越發艱難。
嘗試了一番,見沈鶴白一碰就瑟縮,他便不忍心了,只能伏在對方身上大口喘息。
到後面匆匆了事,即便沈鶴白鼓勵,他也不願意再嘗試,咬著沈鶴白的耳朵說:“先記帳,下次……一定行……”
沈鶴白悶笑出聲,心中一片柔軟。
許諾言還以為自己被嘲笑了,鬱悶不已,連翌日醒來,還依舊沉浸在失落中。
他做夢夢見沈鶴白指著他的鼻子說他不行,激動地辯解了一整夜,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自己有沒有萎靡,倒還好,精神依舊。
悄悄鬆了口氣,偷偷摸摸下床洗臉穿衣。
見沈鶴白還沒醒,他便拿著手機跑到客廳里,越想越不甘心,一衝動就註冊了論壇帳號,發表了第一張貼子。
發完又覺得挺恥辱,立馬就想刪除。
結果這帖子不帶刪除功能,許諾言折騰了好一會都沒搞明白怎麼刪掉,鬱悶地切到遊戲界面,玩著遊戲打發時間。
沈鶴白踢踏著拖鞋從臥室走出,許諾言聽到腳步聲,趕緊心虛地把手機藏到身後,揚著一張輪廓分明的俊臉沖他傻笑:“你醒啦小白……”
沈鶴白隨便應了一聲,眼神朦朦朧朧的,好像還沒睡醒。
他打著哈欠往廁所走,走到一半又突然轉身,跑到許諾言面前“吧唧”親了一口,跟夢遊似的。
許諾言一臉懵,摸著自己的嘴,心臟怦怦跳,不明白向來矜持的沈鶴白怎麼突然就這麼主動了?
感覺還……挺不錯?
他有些意動了,硬是忍著沒衝動。
建築系大二增加了好幾門新課程,繪畫不但沒少,還變得更加複雜,開始趨向於建築圖紙類的畫圖設計,理論知識和中外建築史之類的課也增加不少,亂七八糟的加在一起四個字總結就是:課業繁重。
許諾言打球的時間一下子被壓縮下來,第一天社團活動就差點遲到,被一群學弟們圍觀著,場面十分隆重。
他半點不帶扭捏,大咧咧做了自我介紹,還被學長們一起打趣,團寵地位很是清晰明了。
籃球社每年開學都會退役一批大四學長,大三升大四的也開始忙於論文設計,他們這些剛升大二的就被迫成了頂樑柱。
社長分配一帶一,讓他們去訓練新生,許諾言被分配的是個跟他同專業的學弟,名叫方振,長得又高又壯。
倆人站一起,他反而看上去像個學弟似的。
對練的時候,許諾言就發現這個學弟球路還怪野,他應對的有些吃力,不過倒也算是酣暢淋漓。
結束後學弟請他喝水,言語間滿是誇讚:“我在高中差點入了體育隊,很少有人能從正面搶走過我的球。”
許諾言心說怪不得,拍著他的肩膀讓他加油,“籃球社的未來就靠你們了!”言語間頗有種託付使命的感覺。
方振就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跟他要了聯繫方式,約著等兩人有時間再一起練習。
現在新生軍訓還沒結束,偶爾晚上的時候還要參加集合大合唱,參與社團活動的時間就有些不固定,許諾言便應了下來,互相加了好友。
九月初的白晝依舊很長,等訓練差不多要結束的時候,天色就變得灰濛濛了。
旁邊的跆拳道社、輪滑社、羽毛球社等等各種體育社團的人雜七雜八混在一起,十分熱鬧。
沈鶴白從人來人往的人群里擠到籃球社邊緣,一身白白淨淨,看著就跟這些揮汗如雨的臭男人有些格格不入。
許諾言剛跟方振說完話,見到來人,立即丟下學弟跑了過去。
惹得方振好奇地往他奔跑的方向望去,只一眼,就心臟砰砰亂跳,嚇得他趕緊按住了自己的胸口,用眼角餘光偷看沈鶴白。
因為學校要評上一學年的獎學金,沈鶴白成績優異,也在其列,就被輔導員約談了一下,這才沒有陪著許諾言一起。
一見面許諾言就興沖沖地問:“怎麼樣,是內定了嗎?”
沈鶴白用胳膊撞了他一下,“說什麼呢,這種事怎麼可能內定。”
“那你們談什麼呢,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