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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怎麼回事,都沒真正確定關係就敢跟父母出櫃, 這也太大膽了吧!
他這是根本不給自己留後路啊!
沈鶴白在震驚之餘還有點感動,眼眶慢慢地變紅了, 顫聲問他:“那個時候,就已經確定要跟我在一起了嗎?”
一個原本還筆直的陽光男孩,剛跟好友約定了一場帶著遊戲性質的戀愛, 就立馬跟家人出櫃了,這樣的認真態度,在gay圈裡都實屬少有。
許諾言把下巴搭在人肩膀上, 開始回想:“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跟著了魔一樣,那時候看你辛苦畫畫給我買鞋子,就特別心疼, 乾脆就直接告訴我爸爸,讓他打錢咯。”
“打錢幹嘛?”
“養老公啊!”
“……”沈鶴白眼皮抖了抖,感動碎了一地。
他有些無奈:“你怎麼叫老公上癮了?”
“那不然呢,你都跟我求婚了,我也答應了啊。”許諾言心理毫無負擔,竟覺得叫老公也怪有意思的。
尤其是在羞羞的時候,男孩被他弄得都快要癱軟,一聲“老公”叫下去,立馬又跟打了雞血似的支棱起來,紅著眼坐他腰上,含羞帶怯又佯裝威嚴,模樣實在讓人喜歡的發緊。
想著就有些躁動。
他開始不安分地去親沈鶴白的耳垂,手指搭在對方肩頭,稍微撥動一下,對方寬大的領口就開始歪斜,露出大片鎖骨。
“老公,跟我回家好不好?”許諾言的語氣帶著誘哄一般。
“你別……”沈鶴白想去抓他的手指,結果反而被對方掣肘住,一個不穩雙雙再次倒到床上。
“去吧,我爸媽人很好的,你們一定能談得來。”
他翻身趴在沈鶴白身上,扭動著身子不停撒嬌。
沈鶴白被他鬧得滿臉漲紅,夏日裡單薄的衣服根本遮掩不了對方的真實反映,許諾言面上嬌里嬌氣的好像個軟糯小0,實際上鐵杵般的東西已經戳到他的肚皮。
扭一下,戳一下。
讓人光是感受形狀就覺得有些受不了。
“公平一點嘛。”見人不回話,又把嘴巴附在沈鶴白的耳邊,繼續蠱惑:“暑假我都去你家見伯父伯母了呢。”
“那還不是你自己非要跟過去……額!”沈鶴白的腹誹剛剛念叨完,就覺得尾椎傳來陣陣癢意。
他意識到許諾言要開始做什麼了,情不自禁地咬住嘴角,不讓自己的嘴中流露出可恥顫音。
可男孩一旦真刀真槍地舞動起來,後面的事就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
咿咿呀呀的二重奏很快響徹臥室,沈鶴白陷入昏沉的愉悅里,到後面被哄著應下了對方的邀請,他自己也記不清了。
到中秋前一天學校宣布放假一天,他才恍然想要反悔,可一旦開口又被堵回去。
許諾言總是有辦法能讓他說不出話來,哄著、纏的、鬧的。
這個熱情似火的大男孩在制服自家“老公”這件事上越來越得心應手,沈鶴白根本抵擋不了對方的招數和套路,最後不得不服了軟,被迫在中秋當天跟著許諾言坐車去了H城。
兩個小時的行程眨眼就過,沈鶴白的緊張一路都沒有得到緩解,下了車就開始清點自己購買的見面禮。
他一樣一樣擦過去,反覆確認:“你爸媽真的喜歡這些嗎?會不會太寒酸啊……”
許諾言笑著說:“不會的,放心吧!”
他已經提前跟家人說了自己的行程,剛從車站出來,就看到自家大哥的車子剛好駛停在路口處,搖下車窗對他招呼:“諾諾。”
“來啦!”許諾言熱情招手回應,轉身跟沈鶴白說:“大哥來接我們了,走,拎東西上車。”
沈鶴白顧不得緊張了,急忙搶著要去拎東西,許諾言不讓,倆人在車站門口追逐了幾步,很快到了車前。
把東西放到後備箱,然後才上了車。
路上兩人老實地分坐兩側,不敢有小動作。
許大哥不說話,沈鶴白也不敢吭聲,只好由許諾言率先打破沉默:“大哥今年中秋不加班啦?”
工作狂人許大哥是個沒有節假日的男人,平時以公司為家,中秋節不到晚上家庭聚會都不會給自己放假的。
今年看上去倒有些古古怪怪,連司機都不用,居然親自駕車來接他。
還真讓人怪受寵若驚的。
許大哥沒有馬上應聲,而是沉默了一會,才從後視鏡里看了弟弟一眼,答道:“今年的項目,不忙。”
“哦,房地產項目居然還有不忙的時候,該不是要破產了吧。”許諾言隨口揶揄。
被沈鶴白用胳膊肘捅了一下,他就立馬老實抿嘴,假咳道:“對麼,當老闆的人了,也該讓自己輕鬆一點,把手中的活分派給下面的人就行啦,大哥你是該好好休息一下啦。”
許大哥早習慣了弟弟的說話不著調,也沒放心上,他不知想到了什麼似的皺起眉,頃刻後又平復下來,沒再說起工作上的事。
許諾言向來慣於熱場,見大哥不說話,男朋友又過於緊張,便說了些學校里的趣事活絡氛圍,許大哥給面子地附和著,還問了他和沈鶴白的功課情況。
得知沈鶴白成績優異,便中肯地給了些建議。沈鶴白聽的非常認真,到下車的時候儼然已經成了許大哥的小迷弟一般,看他的眼神都開始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