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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鶴白揚起眉頭,目光徘徊半天,才問:“內褲呢?”
許諾言於是不好意思地笑了,“都攢著還沒洗呢,哎呀不穿了不穿了,一個短褲就夠了!”
沈鶴白眼皮抖了抖,還是給他拿了一整套的上衣短褲。
遞過去的時候,撇開了臉。
許諾言原本並沒什麼想法,見他這樣迴避,壞心思突起。他並沒有第一時間接過衣服,而是悄悄拉開門,然後大叫:“喂,拿錯啦!”
沈鶴白下意識回頭看手裡的衣服,然而視線這種下垂的角度,很輕易就看到了衣服後面雄偉壯闊的大象和森林。他頓時頭皮一緊,僵硬抬頭。
視線順著六塊帶著水珠的腹肌一直滑到對方戲謔的臉頰,許諾言揚眉沖自己豎起拇指,自信問:“怎麼樣,身材不錯吧。”
回應他的是衣服砸臉!
他趕緊接住,耳邊傳來宿舍門猛地被摔上的巨響,等眼前恢復清明,害羞的室友早就跑得不見蹤影。
“這麼大反應……”許諾言三兩下套上衣服,走到沈鶴白的座位上吹著他的風扇,嘰咕道:“不會是自卑了吧?”
想著某人偶然露出的細白小胳膊小腿,他深以為然。
摔門而出的沈鶴白只覺得腦子發脹!
他一手捂著額頭,另一隻手緊握成拳,仿佛這樣才能阻止內心的躁動溢出表面。一路小跑到操場旁邊,崩住的熾熱呼吸這才一股氣竄了出來,他靠在某棵大樹下面沉重喘息,腦子裡是揮之不去的美好畫面。
然而刺激性太強,讓他一時無法招架。
只能嘴唇顫抖著暗罵:“這個……煞筆直男!”
到底給不給Gay活路了
作者有話要說:開文啦~捧臉求收評。
第2章 緊張
無論沈鶴白心中如何懊惱,表面上還是得保持著淡定回了宿舍。
如今已經是六月份初,距離大一結束還有兩個月左右,他心中默念,等到大二就可以獨立租房,再也不用受這種折磨。
然而一想到真的要跟許諾言就此保持距離,一股淡淡的失落感隨之湧上心頭。
情竇初開愛上直男,好像是每個Gay都避免不了的傷痛。他不敢大張旗鼓的表達愛意,只能期待距離可以淡化這份註定無果的情感。
心酸、難過、不甘這類的想法,早就被他自我排解的七七`八八,他盡力淡化著一切情緒,希冀在真正失戀的那一刻,可以做到無動於衷。
然而無論私下裡做好怎樣的心裡建設,一見到喜歡的男孩本尊,所有的自我防備又被拋到腦後。
許諾言只需揚起嘴角露出一個標誌性的微笑,沈鶴白就丟盔棄甲,滿心無奈。
“你跑哪去了啊,我都餓死了!”許諾言好像完全忘記了剛剛發生的尷尬,依舊大大咧咧坐在沈鶴白的座位上,吹著對方的風扇,隨意地翻看對方丟在書桌上的書本。
他在跟熟悉的人說話的時,語氣總會無意識帶了點撒嬌成分,與他那高大的體格產生強烈反差,讓聽的人會產生一種他對自己很依賴的錯覺。實際上卻是南方少年的慣有腔調,他本人毫無所覺。
沈鶴白見他衣服穿的端正,心中的澎湃情感稍稍平息。
他硬是從複雜的表情管理中選了一副冷淡的面具,也不管套用的場合如何不搭,就隨意掛在臉上,語氣跟著變得淡漠:“餓了就去食堂啊,我又不是飯,等我幹嘛。”
“一個人怪無聊的,等你一起咯。走唄。”許諾言好似完全沒有get到對方的冷漠,態度熱情如故。他終於捨得把他那高貴的屁股從對方的凳子上移開,幾步跨到沈鶴白面前,攬著對方的脖頸就要出門。
沈鶴白的無奈成倍擴散,他就不明白了,為什麼自己的冷漠面具在許諾言的面前總是無法發揮半點功效?無論自己怎麼偽裝,他好像總也接收不到信號,三兩下就能讓他破功。
面具破碎,他的臉頰熱度再次提升,眼看就要被對方以這種過於親密的姿態攜卷著出宿舍,他趕緊奮力掙扎,逃脫了對方的魔爪。
“別粘過來,熱!”沈鶴白揚聲道。
許諾言的胳膊於是就這麼尷尷尬尬地在空中虛晃一圈,又收回腰側,插到褲兜里。
他不甘心似的撅起嘴,“幹嘛呀,老嫌棄我。”有點生氣的模樣,哼唧著大步走出門。
還沒等沈鶴白內心的愧疚升起,又迅速折返回來,神神叨叨地把門關上,靠近沈鶴白小聲問:“那個小白啊……”
這個語氣,一聽就讓人汗毛聳立,沈鶴白直覺接下來對方又要提出什麼無理的要求,趕緊撤退一步,忌憚道:“你說。”
他虎視眈眈地盯著面前的帥氣男孩,架勢如臨大敵。
許諾言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說道:“那個,我沒穿內褲唉,就這麼出去,讓女生看見了多不好……”
“……”
許諾言繼續暗示:“就,你懂的吧,這個形狀——”他誇張地用雙手比出一個長度,以此誇耀自己的天賦異稟。
沈鶴白額頭青筋聳動。
許諾言怕他理解的不夠透徹,乾脆指著自己的□□,肚子微微前挺:“你看嘛,動一下就看出來了,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