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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研究所雖然各種藥物齊全,他想要的都能找到,但是裡面的人各個都有專業的醫學知識,總能即使搶救過來。
真的……很討厭啊。
舌尖頂了一下上齶,他鬱悶的嗤了一聲,猶豫是注射到吊針里,還是直接插入靜脈中。
雖然最後的結果都一樣,但是,好像直接注射入身體內,更解氣一些。
他猶豫了一秒鐘,選擇了男人裸露在外的右手手臂。
青色的血管十分明顯,完全沒有經驗的人都能把針頭扎進去。
下一秒,滴著水的針頭對準凸起的血管,緩緩插了進去。
……
傅南風掛了電話,立刻跳進車裡,“回醫院!”
說完,立刻給守在門外的保鏢打電話。
兩人接到電話之後,臉色同時變了,猛地推開,發現門被反鎖了。
兩人沒有任何猶豫,一覺踹開房門沖了進去。
房間內空蕩蕩的,白決明躺在病床上,儀器顯示一切正常,窗戶敞開著,風吹得窗簾微微晃動,醫用手推車還在,但是那個護士不見了。
一人立刻衝過去,把白決明檢查了一遍,拔出他手上的注射器,裡面10ml的液體只少了一點點。
“傅小姐,白教授沒事,但是剛才進來那個護士失蹤了,留下一支注射器,裡面有液體,暫時無法判斷成分。”
傅南風鬆了口氣,軟軟的靠在車后座上。
薛廷輕輕把她攬入自己懷裡,手輕輕拍著她肩膀。
抬眸,看向旁邊神情淡定的謝羽,扔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謝先生現在能告訴我們原因了嗎?你和白決明到底什麼關係?為什麼電話會打到你的手機上?那個襲擊白決明的人究竟是什麼身份?為什麼不讓我們報警?”
謝羽看了看傅南風,她立刻從薛廷身上坐好,看著自己,目光灼灼。
謝羽垂眸思索了幾秒鐘,緩緩開口。
“這件事情比較複雜,而且還是秘密項目,本來不應該告訴你們……”
他輕輕嘆了口氣。
“自從克隆技術問世以來,人們就期待著它能為醫學以及其他行業做出貢獻。我從出生心臟就有問題,唯一的希望就是心臟移植手術,但是找了這麼多年,竟然沒有一個配型成功的。於是,我父親想到了克隆。
但是這有一個不可避免的問題,單純的克隆一個器官難度太大,至少目前的技術做不到……對了,我父親從事克隆技術研究幾十年,一直沒能突破這個技術難題。
唯一的解決途徑就是……克隆一個完整的人體,等他器官發育完全之後,摘取器官……”
傅南風倒抽口涼氣。
謝羽輕笑:“很殘忍是不是?你一定在想,複製人也是人,和我們一樣有感情和智慧,怎麼能像一隻豬一樣,生來的意義就是為了被屠宰呢?”
傅南風咬著唇,承認:“我是這麼想的。”
謝羽笑了一下,既沒贊同,也沒反駁。
“當時國內禁止複製人的研究,父親只好去轉移到國外,白決明是父親最優秀的學生,從頭到尾參與了十六……也就是襲擊了白決明的那個複製人的研究。五年前,在實驗過程中被十六襲擊,父親過世。從那以後,白決明全權主導了關於十六的一切。”
“最近正在準備心臟移植手術,十六應該是知道了,所以才攻擊了白決明,逃了出來。”
他說這些的時候態度十分平靜,既沒有抹黑十六,也沒有假惺惺的說自己那些所謂的不得已,從頭到尾都像個局外人在講故事,客觀,真實,準確的描述整個過程。
傅南風聽完竟然不知道這到底是誰的錯。
站在任何一個人的立場,他們的行為都符合自己的邏輯,但就是釀造了一場徹頭徹尾的悲劇。
薛廷:“這麼重大的事情,為什麼要告訴我們?”
他不就怕他們給他曝光了嗎?
謝羽眼裡漾開溫柔的笑意。
“因為瞞不住了,我不說,白決明醒來也會告訴傅小姐的,與其讓他說,不如我來說。而且……”
他頓了一下,“……新的政策馬上就要下來了,正式通過《人體器官的克隆研究》的提案。我們也沒有繼續隱瞞的必要。”
隨著他話音落下,車內陷入一片沉默。
賓利停在醫院門口,傅南風戴上鴨舌帽跳下車,快步朝白決明的病房跑去。
薛廷緊緊跟在她身後,謝羽不能劇烈運動,不緊不慢的綴在後面。
醫院人太多,薛廷本來緊緊跟在傅南風身後,結果遇上一個車禍急救的病人,被醫護人員推著從他面前經過,等他再抬頭的時候,傅南風已經不見了。
電梯前人太多,這會兒又是飯點,到處都是人,傅南風根本擠不進去,乾脆拐了彎走步梯。
她一口氣跑了好幾層,累得受不了,靠在牆上喘氣。
步梯間十分安靜,傅南風剛歇了一會兒準備繼續,上面突然出現一個人影。
是一個戴著帽子和口罩的護士。
身高很高,將近一米七五,皮膚雪白,胸前高聳,鼓囊囊的,看起來十分豐滿。
傅南風下意識盯著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