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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這是一場熱鬧卻又不失豪華的婚禮,畢竟江家財大氣粗,產業什麼的第一。誇張點說,江家是全國甚至全亞洲首富,也不會有人提出反對。所以,大家對這張婚禮的鋪張還是見怪不怪。
要說最糾結的,估計還是江楓月。
文井從小就在富庶家庭中長大,自己賺的錢多,父母給的錢又多,婚禮場面壯觀點也不為過。但還是那句話,江楓月獨立的早,用家裡的錢也不多,突然間用了這麼多他有些彆扭。
“怎麼一直板著個臉,不高興跟我結婚?!”宴會途中,文井把人拉到了休息室,劈頭就問。
江楓月聞言忙搖頭,“哪會呢,我高興還來不及!”
文井雙手環胸看著他,問:“要不要我找個鏡子讓你看看自己的臉?”擺這麼副臭嘴臉,他特想揍他,如果今天不是他們結婚的日子。
“……美人我錯了,我真的很高興。”江楓月討好的往他身邊湊了湊,臉上滿是堆上的笑容。
“你在糾結什麼?”文井冷哼一聲,“你是江家的兒子,用你家裡的錢怎麼了?你為什麼這麼糾結?”他實在很納悶,為什麼好好一個富家少爺要搞的那麼“落魄”,好像他父母苛責他似的。
被看穿了心事的江楓月尷尬的摸了摸鼻尖,“我獨立不好嗎?”他也想不清楚為什麼自己會那麼偏激,一定是小時候江臨月跟他說的那些話刺激到了他。
“你能自己掙錢養家就很好,你家裡有錢難道還有錯?你爸媽……”
“現在也是你爸媽。”江楓月關注的重點總是叫人抓狂。
“……爸媽掙錢不就是為了自己的子女,我真想剖開你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的什麼。”文井狠狠瞪了他一眼,可是這樣的江楓月,又非常的讓他心動。
江楓月跟文井在休息室聊了一會,出去時把那點“用家裡錢”的芥蒂給消除了。
酒過幾巡,江楓月和文井的興致都有些高昂,在場的每個人幾乎都很興奮——心情不好的太子爺已經被江哥偷偷的帶走了。
同樣心情不好的江臨月只能坐在主桌上保持沉默,夏盈心驚肉跳,就怕丈夫一個忍不住跟江楓月過不去。
文井倒是沒有忽略江臨月席間偶爾遞來的幾個陰厲的眼神,江家的人似乎都有一個共性——偏執。
……
用完飯,家屬們會去一趟新人的房子,還會讓小孩在新床上滾幾次,不知道江媽是從哪找來的習俗。
一群人這一鬧就鬧到了十一點,熱鬧也熱鬧過了,該散去的時候必然得散去。
文井疲憊的倒在新床上,看著天花板,仿佛下一秒就會睡著。可是,心裡的那點興奮和激動卻讓他情緒高漲無比。
江楓月在他身邊趴下,手攬住他的腰,低聲道:“美人,是不是覺得很不真實?”
“確實。”他結婚了!就這麼結婚了!!!
這世界一定是虛幻的……
“其實我也不敢相信,美人,你掐我一下。”江楓月往他身邊湊了湊,有些迷茫的看著他。
文井伸出兩指……捏。
“完了,不疼,我一定是在做夢!”江楓月臉一垮。
文井哭笑不得,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然後側過身把他壓在身下。文井看著很瘦,但是骨頭重,突然這麼壓下去,江楓月也不由悶哼一聲。
江楓月雙手箍住他的腰,笑的極是無良。
“我估計我也得適應一段時間才習慣我們的新關係。”文井放鬆自己身體完完全全的壓在江楓月身上,至於會不會把人壓壞了,就不在他考慮範圍之內了。
“……那我們一起適應。”江楓月說,又微微抬了抬頭,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好啊!”文井莞爾。
看到文井的笑,江楓月胸腔中狠狠地咚了兩聲,對他而言,文井的笑容絕對是一大殺氣,不管是邪魅的笑還是純良無害的笑,就印證了那句話——要他老命咯!
新婚之夜麼,就該做點新婚之夜該做的事……
江楓月果斷用力,兩人位置瞬間調換。
“美人,我們那天沒到最後,今天……應該可以了吧?”江楓月看到過一句話叫“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原本他一直不贊同,可現在他自己也下半身思考了一把,都不需要特意的……
文井一把捉住那隻不安分的手,“我今天很累,需要休息。”想了想,又補充道:“你不累嗎?”
“我累,但是今天好歹是我們的新婚之夜,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我想這天都想多久了啊……江楓月在心裡默默念叨。
“你先告訴我,你手上的傷怎麼來的?”文井拿著他的左手,在他的左手掌心裡有一個還沒消下去的月牙形的疤痕。以現代的醫學技術,消除疤痕絕對不成問題。
“……夏盈弄傷的。”江楓月老實的交代。
夏盈是江臨月的妻子,由於某些特殊的事情她和江臨月一樣,都對江楓月沒有任何好感,甚至抱著敵意。不過也正是由於某天的矛盾,夏盈誤傷了江楓月……如果是小傷倒罷了,問題是,江楓月手傷到了筋,即便醫療技術發達,也不可能完完全全的修補好筋脈,只看個人造化。他的傷勢嚴重到可能左手不能再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