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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表現得到了藥師們的認可,他們不再礙於面子問不出口,而是將自己感到驚奇的部分都抖露了出來。
陳霧沒有隱瞞一手,他怎麼打理就怎麼說,步驟十分詳細。
雖然可能還會讓人以為不會這麼簡單。
余家的藥園,同一批里選出最好的給余盞用,次之都拿去送禮,或者放在黑旳拍賣場。
流不到市場上,只在上流圈交易。
今年兩株長相最好的‘五潤’要送去禪茗寺,給在那靜養的晏老爺子燉湯。
余伯來跟陳霧說:“老先生讓你送到寺里。”
“我去啊。”陳霧搓搓凍僵的手,“那好吧,我吃完午飯就出發。”
余伯:“辛苦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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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霧喝著冷風上山,擦了油的手揣在兜里,背上背著兩個長條木盒。他沒怎麼停的出現在寺廟外面,和上次一樣人山人海。
“師兄,余家要我來給晏老爺子送藥材,你讓人出來拿吧。”陳霧打電話,“我這次就不進去了。”
淨陽身披袈裟走出禪室,在他不遠處,晏氏的老掌權人背手立在一地落葉里。
要是和小兒子站一起,就是爺孫倆。
“好,我讓人過去了。”淨陽說,“一會下山慢點,不要急。”
陳霧應聲,他猶豫著問:“師兄,大人物會不會不好招待。”
淨陽寵溺道:“師弟,你忘了,師兄也是大人物。”
陳霧:“可以平起平坐嗎?”
淨陽:“當然。”
陳霧難得開起玩笑:“那我是有靠山的啊。”
淨陽:“你一直有。”
“我看到來拿藥材的了。”陳霧說。
“交給他就回去吧,不要忘了給師兄報平安。”淨陽囑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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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號那天是陳霧的考試日,考四門,晏為熾把他送到考場。
比亞迪停在其他送考的車隊裡,後視鏡下面的翡翠玉老虎掛件輕輕搖晃。
考點大門外排起了不少隊伍,門頭上是滾動的自考標題。
陳霧看準考證:“阿熾,我在4號樓。”
“嗯,”晏為熾給他理已經很整潔的棉衣,“我在車裡等你。”
陳霧雙眼微微睜大:“要到十點半。”
晏為熾固執道:“別管我。”
陳霧想了想:“周六你也沒課,不去玩就不去玩吧,你在車裡等我,別到外面去,很冷今天。”
晏為熾把頭埋在他的脖子裡,蹭了蹭。
車裡瀰漫著淡淡的果香。
“那我下車嘍。”陳霧拍拍掛在他腰上的手。
晏為熾抿唇:“專心答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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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霧隨便站在一個隊伍後面,沒排一會就陸續進去了。
晏為熾坐在駕駛座,遊戲打不下去,新聞看不下去,就這麼幹坐著,打火機都要被他搓掉皮了。
也不知道緊張什麼,一個過目不忘的人之所以初中沒念完,缺的不是能力,是機會,自考還不是小菜一碟。
晏為熾時不時看手機,時間差不多了就去門口等。
出來的考生們漸漸多了起來,晏為熾戴著口罩,個高腿長氣質卓然的立在那兒,引路牌般耀眼。
這樣矚目的人,眼裡自動屏蔽其他只找尋一人,找到了就大步過去:“考得怎麼樣?”
陳霧含蓄道:“還可以。”
晏為熾揚眉笑:“那剩下三門一定也……”
餘光瞥到一男的看陳霧看走神,面色頓時就臭了起來。
他媽得,考個試都能讓人惦記上。
晏為熾把陳霧的背包撈下來,用在車裡捂暖熱的手牽著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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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老看似已經不管陳霧了,也掐掉了收他為徒的想法,連他自考都不過問,到了中旬卻打給兒子:“陳霧的成績出了嗎?”
公司里,余盞輸入陳霧的個人信息查詢:“出了。”
余老剛打完一套太極,一身老骨頭微微出汗,思想境界感覺都更高了:“積累經驗,這次沒過的明年補考。”
余盞說:“不用補。”
“基礎太差?”余老從余伯手上拿過毛巾擦臉,“那就後年。”
余盞撐著額角:“他過了。”
余老懷疑自己歲數大了聽覺不行了:“什麼?過了?!”
“都過了。”余盞截圖發給老父親。
余老看了以後,既震驚又驕傲,他哼了一聲:“真過了,運氣不錯。”
看來沒讀書的這些年一直都有在學習,不然不可能僅憑這兩個多月工作之餘的時間備考就能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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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盞轉著辦公椅到落地窗前打給陳霧,告訴他成績。
陳霧說:“阿熾幫我查了。”
余盞眺望首城的繁華壯麗:“晚上怎麼慶祝?”
“不慶祝。”陳霧的聲音里有氣流也有人聲車聲,“我在街上。”
“那你們玩。”余盞掃了眼電腦屏幕上的成績,心底徒然衝出一個古怪的猜想,“小霧,為什麼你的每科成績都是過線五六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