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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為熾扶額,開房看電影,真行。
陳霧晃了晃牽在一起的手:“阿熾?”
“好,看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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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會兒,兩個熟人就出現在陳霧跟晏為熾的視野里,二人世界擴成四人。
黃遇提前下班推了今晚的應酬帶未婚妻來這邊散心,刷熾哥的朋友圈發現他們看的是同一片海,於是就找過來了。
覃小姐穿了小開衫配連衣裙,風把她的裙擺吹出文藝的弧度。她將撿的貝殼送給陳霧。
“謝謝。”陳霧雙手去捧。
小貝殼,藍紫色的,挺好看。
陳霧把貝殼放進衝鋒衣的口袋裡,落後幾步跟覃小姐並肩。
雖然在一個城市,但大家很少聚會。他們像是網友,在微信上聊得多,推薦音樂電影書籍。
“陳霧,你們吃過晚飯了嗎?”覃小姐問道。
“還沒有吃。”陳霧說,“你們呢。”
覃小姐搖頭。
陳霧朝走在前面的晏為熾喊:“阿熾,一會兒我們一起吃晚飯啊!”
“ok。”晏為熾冷颼颼地瞥了眼黃遇,我好好的二人世界。
黃遇翻了一個白眼,我還準備了燭光晚餐呢,我說什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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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裡有海腥味,浪花拍打礁石,嘩啦一聲響後退回大海,下一秒又撲了上來,激起一層一層的白沫。
像熱戀期的愛人時而激情,時而纏綿。
浪漫的海邊,每天都有浪漫的人,浪漫的故事。
覃小姐幾次若有似無地看向陳霧,想說什麼卻又沒有說出來。
陳霧主動詢問。
“你平時看不看娛樂新聞? ”覃小姐含蓄地開口。
陳霧搖頭:“黃遇有花邊新聞了嗎?”
覃小姐:“……”
陳霧直白得讓覃小姐一下失語。
走了一小段路,覃小姐才細聲細語:“常有。”
她垂著頭,才修剪過的頭髮半長不短,髮絲上有淡淡的護髮精油味道,茉莉香。
“我知道他很忙,事業剛起步,獨生子,他一個人背著整個家族,壓力都是自己扛的,他非常辛苦,我只會拉小提琴,無法在事業上幫到他,所以我儘量不給他添麻煩,也在背地裡推掉了不少家裡的飯局以免耽誤他的時間。他有很多必要的應酬,生意場上的事我不懂,那些八卦我都不往心裡去。”覃小姐攏了下開衫,抱著手臂抬起眼帘,眼珠略帶琥珀色,眼裡一閃而過失落,“但是這次的輿論影響到了我的事業,他還是沒有提過,不在意。”
陳霧的嘴唇貼著拉起來的衝鋒衣領子,鼻尖上有淡淡的菸草味,他思索著說了一句話:“可能是沒意識到。”
覃小姐怔住了。
陳霧踢起沙子,仍由它們飛揚起來,散落到自己的鞋面上:“黃遇他這個人……腦子有點……你直接和他說就好了。”
譚小姐凝視前面不遠孩子氣地連走帶蹦,跟發小談論什麼的男人,喃喃自語:“直接說嗎?”
陳霧說:“是啊。”
覃小姐巧笑嫣然:“我會考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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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黃昏,海風習習,有一個女人的紗巾被風吹走了,她追著紗巾跑。
紗巾落在晏為熾腳邊,他視而不見地跨過去。
黃遇撿起紗巾,女人感激地道謝。
人生閱歷很豐滿的氣質,熟透了的味道實質化撲面而來,和未婚妻的寡淡截然不同。
黃遇感應到什麼,刷地回頭。
未婚妻正在看著他。
有點距離,看不太清是哪樣的眼神,烏黑烏黑的,瘮得慌。
靠,又怎麼了?紗巾撿壞事了?這不是紳士風度嗎?
掌心被指尖若有似無地劃了一下。
女人接紗巾的時候,碰上了黃遇,在他看過來時給了他一個大姐姐范兒的調情笑容,自然的淌著溢出來的汁水,對青澀的大男孩有很大的吸引力,他頓時露出踩到糞便的表情,甩都不甩地走了。
黃遇明明經常被男女搭訕接近,還有往他床上送人的,什麼招數都見過了,他卻依然反應遲鈍,不能第一時間迴避。
“我真是草了,這都什麼事啊,好人好事也要黃不拉幾。”黃遇爆著粗口走上來,他忽地瞄了眼似乎料事如神的髮小,“熾哥,你剛看到紗巾了嗎?”
晏為熾吸著煙往前走:“沒看到。”
“那麼鮮艷的顏色,一大塊,你,”黃遇的比劃戛然而止,他一言難盡,“熾哥,不至於吧?這麼怕陳霧誤會?”
晏為熾糾正:“不是怕他誤會,是關我屁事。”
黃遇搔搔清爽的黑髮:“可是剛才那情況……”
下次換個方式,他還是會去做。
兄弟倆,他們一個是好接觸的那種帥,直白點就是,給人的感覺是好睡到。
另一個是脫光了在他面前一分鐘擺上八百個姿勢,只要他不感興趣,就不會掀一下眼皮。
黃遇一直是這樣的,晏為熾也一直這樣。
察覺未婚妻的視線還沒收回去,黃遇忍不住跟熾哥吐苦水:“前幾天有個報導說我跟某個女星曖昧,靠,我都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只不過參加了同一場飯局而已,媒體就胡編亂造扯這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