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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霧早起遛狗,他穿上運動鞋,一路跑到公館附近的河邊。
這個點四周沒人,陳霧就把狗繩解了。
黃狗在草地上肆意奔跑。陳霧聽著音樂做廣播體操。
沒過多久,原本撒歡的黃狗突然進入戰鬥模式,朝一個方位不停吼叫。
警告中帶有戒備。
陳霧看到這一幕就有了心理準備,他拽著念戰的黃狗就走。
那個方位有一個中年人騎著電瓶車往陳霧這邊衝來,速度快得不正常。
然而他卻在離陳霧還有些距離的時候就被連人帶車放倒,一拳頭砸暈了過去,他抓在手裡的瓶子掉在地上,不明液體灑了出來。
是硫酸。
除了放倒他的人,還有另外一個腳步聲正在隱去。
有兩撥人跟著陳霧。
一撥是晏為熾安排的,也就是及時放倒中年人的那位,他表明了身份就走。
那剩下一撥是誰的人?
“季明川。”陳霧告訴打電話過來的晏為熾,“他不敢讓我出事。”
接著補充道,“在沒有確定配方之前。”
“公關水軍都是錢,你不要做什麼,會有人做的。”陳霧安撫盛怒中的晏為熾,哄了好久,“豆豆立了一功,你請的保鏢也很厲害,幫我說聲謝謝。”
帶硫酸的是季明川的粉絲。
或許他在配合姜氏的營銷方法從中獲利,但他低估了的瘋狂程度。
這件事的起因是曾經的西德職高有人刷到季明川的新聞,於是爆料說當年他跟他哥關係不和,一中校草做錯了什麼,保安哥哥不原諒。
再就是婚禮上,新郎往入場方向看了三十五次,很明顯是在等什麼人。
等他哥。
等了三天,他哥都沒出現。
明明討論度那麼大,季明川他哥相關的紅黑熱搜話題全都聚不起來,有勢力在網絡上進行管控。
越打壓,越容易激起反抗的心理。
這才有無腦粉絲跑來替自己偶像報復欺負他的哥哥。
用的也是娛樂圈病態追星的方式之一。
有第一次,難免不會有第二次。
必須疏通,引導。
這次事發兩小時之內,姜氏的公關收到上面的指令,開始變換策略,迅速清洗輿論,板正到主道上來。
一個生意人,長得好看是雙刃劍,不是要出道也不是要當網紅,最終還是回歸到商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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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城新貴風光無限。
多方都在看他接下來怎麼走,出乎意料的是,他的第一步是給一中捐了一棟樓。
當事人接受邀請前去走訪,談及自己曾經的志願是這裡,陰差陽錯沒來。
校領導帶他在學校走動,攝像頭捕捉到他眼裡的深情。
給人一種遺憾的感覺。
校長說他沒來念書,是一中的損失,還趁機表態,希望他能來一中講授自己的求學路程,以及創業經驗。
季明川尚未回答,他的助理替他推了。
沒有那個時間。
校長只好就著遺憾一詞爭取了一番。
季明川說,不遺憾,一切都是為了遇見我的妻子。
把新婚妻子掛在嘴邊,很恩愛。
一行裝模做樣的人路過操場,一群無憂無慮的少年在打球。
季明川走到滾落在地的籃球前,皮鞋踢兩下勾起來,單手扣住,朝下拍了拍,向著球筐一拋。
球進了。
周圍響起了成人世界的吹捧,少年人的口哨混著“好吊”“牛逼”“帥”。
“很久沒打了。”季明川鬆了松領帶,一身嚴謹禁慾減弱了些許,露出幾分隨性與煙塵味道。
校長問他上學時期是不是在籃球隊。
“那時候只顧著讀書。”季明川淡笑,“籃球是我哥教我的。”
趙潛看到這報導的時候,正在公館吃陳霧做的南瓜餅配大蔥,她嗤之以鼻。
陳霧沒聲音。
趙潛瞄他一眼,又瞄一眼:“哥,該不會真是你教的吧?”
陳霧兩手拿著南瓜餅啃,含糊地發出一個音節。
趙潛驚得扔掉了手裡的半根蔥:“那時候你說你不會?!三分是瞎貓碰死耗子?!”
陳霧咽下一口餅:“不想說就沒說。”
“……”趙潛呆滯了好一會,“所以你當時三分後的幾個球都是故意瞎投的?”
陳霧睫毛輕動:“算是吧。”
趙潛連著說了幾個臥槽:“你有這技術你不早說,我這幾年都沒有好好打過一次爽快的球,走走走,打球去。”
陳霧手忙腳亂地拿上了沒吃完的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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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沒打成,趙潛耍酷地來了個扣籃就捂著肚子蹲了下來。
陳霧以為她吃壞了東西。
“不是,”趙潛大咧咧,“我口子裂了。”
陳霧愕然:“什麼口子?”
趙潛站起來把衛衣一撈,露出黏到裡面打底上的血肉。
陳霧吸氣:“多久了?”
趙潛放下衛衣:“沒怎麼記。”
陳霧抿住嘴角,眼角眉梢落滿嚴肅:“說個大概的時間。”
趙潛說:“差不多兩個月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