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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肚子卻非常不配合地在此時咕咕叫了兩聲。
他更加窘迫了,有些沒辦法面對席年。昨晚竟然那麼主動地撩撥席年,還說要他干.死自己。
算了,就當失憶了,再倒打一耙吧!
席年走到紀仰床前,溫柔地說:「吃完再回家吧。」
「才不要吃!」紀仰紅著臉下床,看都不看席年一眼,到處找拖鞋,光著腳踩在木質地板上,還是很冰涼的。
「趁人之危的渣男!沒找你算帳就算好的了,快點把鞋拿給我!」紀仰著急地說。
席年靜默兩秒,隨即彎腰輕鬆扛起紀仰,不顧紀仰的掙扎,扛著人走到餐廳,把他放到椅子上,按著他的肩膀說:「我錄了音的,你要不要聽完再罵?」
「你!」紀仰閉了嘴,皺著眉別過臉去。嘴裡嘀咕著「陰險小人」。
席年聽見了:「陰險小人給你賠罪了。吃飽了再罵吧?」
紀仰看到桌上豐盛的菜,真的差點流口水了,拿起筷子悶頭吃飯。吃飽了才有力氣作,紀仰想。
席年溺愛地笑了一下,抬手摸他的腦袋。無比縱容他又作又鬧的行為。
「你幹嘛不吃啊?」紀仰揮開他的手,感覺席年像是在摸狗崽子一樣。
席年揚了揚眉,語氣很愉悅,不像是在開玩笑,說:「我吃你剩的。」
「你有病啊。」紀仰嘴裡包著肉丸子,說話不是很清晰。
席年笑:「就當是懲罰我這個大壞蛋吧。」
「哼,變.態。」紀仰又塞了一個丸子到嘴裡,滿足地吃著。像個小孩一樣,惡狠狠地說,「我要吃光,一點也不給你剩,餓死你!」
「好主意。」席年還是處變不驚的笑。
紀仰白了他一眼。
他吃了兩大碗飯,最後喝了一碗湯,滿足極了。回頭看到席年還注視著他。那眼神有一種極強的占有欲,仿佛是席年一人的獨屬物一樣,誰敢覬覦就撕碎。
「我警告你啊,昨晚只是個意外。那是因為我喝醉了,我意識不清才會跟你回家的。你別以為我原諒你了,新仇舊恨我都記在小本本上了。」紀仰接過席年遞過來的紙巾擦嘴。
他又說:「昨晚就當是我們約了個炮,今天就翻篇了。其實吧……昨晚換個男人我也一樣跟他回家。反正都能讓我爽,是誰又不重要。你別太看得起自己。」
席年還是笑著,但是眼裡已經閃現了一抹危險。伸手握住紀仰的手腕,逐漸加重力道,低聲道:「昨晚應該把你往死里操的。」
「席年你鬆開,疼疼疼!!!」紀仰去扒拉他的手。
席年:「是不是要在你清醒的時候干.你,你才會長記性?」
「我我我就是打個嘴炮,我開玩笑的,你鬆手,真的疼!」紀仰抬腳就去蹬席年的胸膛想要掙脫開。
席年鬆開了他的手腕,面容冷峻起來:「我能縱容你任何行為,唯獨不能縱容你綠我。我是真的會發瘋。」
席年說完,手指勾開自己居家褲,露出下三路的小腹,那裡腹肌處,赫然紋著「我愛紀仰」四個黑色的字。
紀仰愣怔地看著那四個字。
席年居然真的紋身了?還紋的是戀愛腦才會紋的什麼情呀愛呀的。
真的很難想像席年這樣成熟冷靜的男人,竟然會做這種事。
昨晚一晚上紀仰都沒注意到這個紋身,此時情不自禁地伸手想要觸摸,但是被席年按住了手。
「紋著我的名字我不能摸呀?」紀仰羞惱。
席年:「暫時不能。」
「為什麼呀?」紀仰。
「你還沒有原諒我。」席年。
紀仰訕訕地別過頭去不理他了。
之後席年真的在吃紀仰的剩飯剩菜,紀仰表情奇怪地看著他。覺得他真的病得不輕。
席年正吃著,手機鈴聲響起,是紀弘量打來的電話,紀仰也看到了來電人,登時如臨大敵,坐直了身體。
席年很淡定地接了,聽見紀弘量的聲音焦急的傳來:「小年啊,我那混帳兒子昨天會都沒開完,翹班不知道死哪兒去了,給他打電話也不接,到處找也找不到。問了他那幾個狐朋狗友也說沒看到。他是不是離家出走了?老子找到他非打死他不可!」
紀仰僵直著身體冷汗直流,下意識地抓住席年的袖子,眼神示意他別出賣他。
席年看了一眼紀仰,繼續不慌不忙慢條斯理地吃飯,說:「他在我身邊,只是手機沒電了所以沒接電話。等會要帶他去看我爺爺,可能今天也不能來上班了。」
「啊?哦,這樣啊。在你身邊就好,那我就不擔心了。翹班就翹班吧,只要他還回來繼續上班就像行。公司那幾個老東西說他以後都不來了,看老子不懟他們。等會要去看席老爺子是吧,那你別讓他說錯話惹得老爺子生氣。」紀弘量。
「小仰很乖,不會惹爺爺生氣的。」席年。
「也就你覺得他乖。他背著你可說了你不少壞話呢。」紀弘量。
紀仰:「……」親爹。
席年看了紀仰一眼,嘴角勾起笑了一下,眼神溫柔極了:「不要緊。」
之後電話掛了。
席年把手機放在一邊,說:「看來你總是跟你爸提起我。」
「是啊,罵你了又怎樣?」紀仰抄手抱胸。
「挺好的。」席年給自己盛了一碗湯,慢條斯理喝下,又說,「你昨天就是被公司那幾個老東西氣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