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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鬆嘛年叔叔,你的身材很完美,不要自卑,咱要自信點,想像自己是全世界最帥的男人,所有見了你的人都要被你傾倒。」紀仰拿著一支素描筆,語調欠欠的。
席年坐姿還是跟平時一樣霸氣,雙腿岔開,雙手搭在沙發扶手上,表情像又硬又黑的石頭。不理會紀仰的滿嘴騷話。
紀仰開始在畫板上勾勒線條,說實話他真沒仔細看席年的身體。以前大學的時候沒少畫人體,對於看果體應該不是那麼羞澀。而且之前也不是沒看過席年的身體,但這次席年坐在他對面,就是覺得存在感太強了,不敢多看。
雖然心裡有點心虛,但嘴上還是特別欠,說:「年叔叔,告訴我,你現在是不是特別羞恥?我是不是第一個畫你身體的男人,嗯?」
席年對他的調戲不為所動。
紀仰過了嘴癮心裡舒服極了,他目光在畫紙和席年身上來回遊走。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流逝,誰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畫紙上已經描繪出了人物的形,紀仰正在給人物灌入靈魂,每一筆都像是上帝的創造,如此栩栩如生。
但逐漸的,紀仰眼神開始變了,瞳孔閃亮,目光深邃,像是被深深吸引。在目光多次遊走間,他看向席年身體的眼神變得晦明晦暗,深不可測。如果目光有溫度的話,他已經從十度逐漸升溫到了五十度。
筆尖在畫紙上一筆一筆地描繪著席年的鎖骨、席年的腰胯、席年的大腿。肌肉的紋理越發清晰,線條的弧度越發真實。
室內的氛圍不知何時開始變得黏膩。空氣好像都成了棉花糖,令人呼吸不順暢的同時感到一絲絲甜意。
席年的皮膚開始冒出汗珠,不知是否是感受到了紀仰眼神的溫度,身上也開始有了熱意。
他從最開始的不適,逐漸適應了這種感覺。目光從空氣飄到了紀仰的目光中。清楚地感知到了紀仰眼神的變化,那是……一種痴迷。
「紀仰。」席年終於開口了。聲音低沉,像是大提琴。
紀仰反應遲鈍地隔了幾秒才回應:「嗯?」
席年目光幽暗:「還有多久畫完?」
紀仰嘴角一勾,妖精似的眼神微微一漾:「怎麼,坐不住了?還是尿憋不住了?」
席年:「你再用那種眼神看我,我不保證會發生什麼。」
「喲,年叔叔是在威脅人家麼。」紀仰完全不當回事,甚至有些挑釁。能發生什麼事?很可怕嗎?
但是過了幾分鐘,紀仰就不淡定了——
他看到席年沉睡的「武器」逐漸甦醒了,還耀武揚威的,猙獰得站得筆直,仿佛是在無聲地沖紀仰挑釁叫囂。
紀仰腦中轟然一聲巨響,頓時就清醒了,手裡的筆差點被嚇掉。他真是沒想到席年會有感覺。
以前在學校一個畫室的學生都圍著一個模特畫,也沒見那模特有心思起反應。而且這麼多人看一個人,大家也沒有那些狎昵的心思。
「那個,年叔叔,有話好好說,咱還是放下武器。」紀仰抬起手遮住眼睛。
「剛才已經提醒過你了。」席年淡定地說。
紀仰趕緊說:「那行,我戴墨鏡,這樣你就看不到我眼神了吧。」
他站起身時嘴裡小聲嘀咕道:「不是才從無性戀變成基麼,怎麼幾個眼神就有感覺了?」
席年聽見了,但沒說話。
過了幾分鐘紀仰真的戴著墨鏡走進來了,他一邊走進來還一邊撩了下長發,露出精緻的鎖骨。瘦長柔韌的身材走起路來也像是在走T台。耍酷地走到席年面前,彎腰的時候一縷長發順著耳邊垂下。
「年叔叔,你再不把武器藏起來,我就用暴力彈軟它。」紀仰墨鏡下的眉毛挑了挑。
席年:「你可以拿一塊布遮住。」
「那就太影響整體效果了。要知道我創作可不喜歡有缺憾。要完美,知道嗎,完美。」紀仰。
席年:「可是它立起來不是更有靈氣嗎?」
紀仰一愣。
後退一步,轉過身去背對席年。他覺得席年說得也有道理,可是,他心理上對男人亮起來的武器感到恐懼,他要怎麼優雅又了無痕跡地拒絕。
「你怕了。」席年在後面不輕不重地說。
「我?我怕?開玩笑,我怎麼可能怕。」紀仰哼哼兩聲,不是那麼有底氣。
這場沒有硝煙的戰場,分明就是他挑起的,本來就是穩贏的局面,眼看就要結束了。但又在快要結束的時候打退堂鼓,那豈不是很丟臉?
席年嘴角彎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別怕,它的主人是我,不會隨意傷人。你應該正視它,別把它想得那麼恐怖。你的能控制,我的也能控制。相信我。」
紀仰眉頭微微一皺,總覺得席年好像知道了什麼,心情不是那麼愉快了。沒有人會希望別人探知自己不堪的過去。
席年看著他僵硬的背影,語氣變得溫柔:「你現在在假扮我男朋友,你在教我如何感受情愛,是你在引導我,所以你不能逃避,你要正確地面對。不然我怎麼出師,怎麼找得到男朋友呢?」
「行了行了,別說了。」紀仰又心虛又不悅,走到畫板前拿起鉛筆準備繼續畫。
他頭皮發緊,始終無法放鬆。
「紀仰,摘下墨鏡,直視我。」席年。
「你別說話OK?」紀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