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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癢回覆:十萬。
大席:成交。
心癢:一周後給你看初稿。
這麼快就成交一單了?簡直是雪中送炭吶!紀仰心裡高興了幾分,又多看了一眼這張圖,問:冒昧問一下,這是你本人嗎?
大席:不是,我老闆。
心癢:你老闆肯定很帥吧。
大席:嗯。
心癢:你老闆談戀愛了嗎?
一分鐘後。
大席:……不知道。
紀仰就此打住,他可不想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隨後他給席年發消息:年叔叔,衣服洗乾淨了什麼時候還你?
席年這會兒倒回復得很快:明天。
皮癢欠撓:明天上班給你嗎?
年糕叔叔:我明天不來上班。
皮癢欠撓:那你去哪兒?
年糕叔叔:你送到長河路89號居民樓。
皮癢欠撓:哦~送到年叔叔家裡去啊~
席年隔了幾分鐘後回覆:你是不是見到長得帥的,或者身材好的,不管年齡身份地位,都要撩騷一嘴是嗎?
皮癢欠撓:啊?
年糕叔叔:沒什麼!
紀仰思索著席年說的這句話,仔細回想他有在席年面前撩撥其他帥哥嗎?沒有吧……
而且他好像也沒有見到長得帥的就要去撩一下啊,他的審美要求也是很高的好麼,不是什麼所謂的帥哥也配他讓感興趣的。再說嘴上撩一下怎麼了?關他席年什麼事?不會是吃醋了吧?
嗨喲真稀奇啊,無性戀者也會吃醋嗎?
難不成真的開始對我動心了?
果然我的魅力是無敵的,不僅男女老少通吃,無性戀者也能鐵樹開花!
太有魅力也煩惱啊。我只是想和席年做朋友,誰知道席年開始對我動心了呢,這也不能怪我啊,畢竟我也阻止不了別人喜歡我啊。
如果席年非要和我談戀愛,那也是可以試試的啊。
次日,紀仰根據席年發的地址到了他家門口,敲門三聲後門打開了。
「你……」席年看著紀仰身上還是穿著他的黑T恤,欲言又止。
紀仰從善如流地走進房間反手關上門。笑得不正經:「年叔叔,這就是你的家啊?」
「租的。」席年。
紀仰隨意掃了一圈房子,總共也就八十幾個平方,兩室一廳一廁一廚一陽台。很普通的裝修風格,不過倒是很乾淨。
「還我衣服。」席年說。
紀仰挑眉:「想要啊,自己來脫啊。」
說著他舉起雙臂,做好了被脫T恤的姿勢。漂亮的臉上露出一臉蔫壞的表情。眼神還有那麼一點點挑釁的意味,似乎是故意在激席年脫他衣服。
但是席年只是氣定神閒地垂眸看著他,並沒有動手。
紀仰:「那天晚上不是主動脫我襯衫麼,怎麼今天讓你脫反倒不脫了呢。」
「你不是說脫了衣服要上床麼。」席年。
「哈哈哈哈哈哈年叔叔你笑死我了,我當時就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你怎麼這麼老實啊,是不是經常被騙啊。」紀仰笑得腰都軟了,不自覺地靠在了席年身上。
紀仰摟著席年的脖子:「好啦,我是來還衣服的,不是來跟你上床的,脫吧。」說著站直舉起雙臂。
席年伸出雙手捏住黑T恤下擺然後往上拉扯,紀仰身材削瘦柔軟,很輕鬆就脫下了。就跟剝蛋殼似的。
「啊,臭流氓,救命啊,耍流氓啊,警察叔叔快來救我。」紀仰光著上身縮到沙發上,一臉害怕又瑟縮地抱住膝蓋,活像受欺負的小美男。
席年相當無語:「……」
他走到陽台取下洗乾淨的白襯衫扔到紀仰頭上:「穿上趕緊走吧。」
紀仰揪住白襯衫,委屈又可憐地說:「這就不要我了,渣男!」
「……」席年。
紀仰站起來把襯衫穿上,一邊扣扣子一邊說:「年叔叔一點都不配合。」
「那我要怎樣?」
「你應該撲過來把我的手按在頭頂,威脅我不許叫,不然就弄死我。」紀仰漂亮的手指靈活地扣好扣子。
席年嘴角一抽,故意問:「你平時都玩這麼開?」
「當然了,那是了,我是誰啊,我是身經百戰的浪王花,見過的男人比你吃過的米都多,技術那是槓槓的。」紀仰聲音拔高了幾度,像是生怕別人不信似的。
果然是口嗨王者,要不是那天他醉酒說了實話,真要信了他吹的牛。席年點點頭:「哦,那你是1還是0?」
「你還懂這個啊?」紀仰走近他,目光直白地在他身上掃了一圈,「是不是專門上網了解過。因為開始覺得對我動心了?」
席年還是佩服他的不要臉,心裡冷笑一聲,面上淡淡的,說:「偶爾聽說過。所以你是……?」
「嚯,我當然是1啦。一看你就不懂,一般長得漂亮、身嬌體貴的是1,而身強體壯的是0。所以你嘛肯定是0咯。」紀仰覺得自己說得很令人信服,畢竟理由充分,騙騙席年這樣的老實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席年目光垂下,說:「哦,是這樣。懂了。」
紀仰鬆了一口氣,滿意地笑了。年叔叔果然不會讓他失望。
「你什麼時候走?我要出去了。」席年拿起桌子上的鑰匙。
紀仰抱著席年的沙發一秒變可憐,賴著不走:「年叔叔我可以和你合租嗎?因為我豪宅被爸爸沒收了,現在沒錢住酒店了,吃飯都成問題。而且我體力很差的,做太久體力活會暈過去,你要是不收留我,可能以後會看到我在天橋下要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