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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吧。以後自己做好自己的事,少八卦。」席年提醒了她一句。
終茵茵點點頭懊悔地出了辦公室。
席年拿過快遞拆開。裡面是提神醒腦濕巾,之前紀仰推薦給他的,說是一片就能提神,比打一耳光還清醒。很直觀的比喻,下次困了可以試試效果。
想起剛才紀仰那漫不經心吊兒郎當的模樣,並沒有因為一夜變成窮光蛋的事情受到打擊,心態整理得還挺好。真該提醒紀弘量把他騷氣的豪車還有市中心的房子給沒收了。
年輕人不吃點苦頭怎麼成長。
於是席年給這單快遞打了一星差評,並且不寫理由。讓紀仰這個生活在象牙塔的少爺感受來自社會的惡意。
這一差評下去,代表優秀員工的貓耳朵就沒了。還會讓紀仰耿耿於懷。
紀仰還太嫩了,不經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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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點,洗手街酒吧人滿為患,原本兩千人的場地,硬生生擠了兩千五,全都是因為慕名而來,想瞧瞧這個新來的紀老闆。聽說又有錢又大方,長得還特別妖氣漂亮,性格也特帶勁兒。
紀仰白天因為有了第一個差評,貓耳朵沒了,氣得差點辭職,嘴裡罵了那個「席夢思」顧客N遍,最後還是咬牙忍了。告訴自己下次注意再也不送這個顧客的單。
於是為了發泄怒氣,在舞台上拿著話筒賣力地喊麥。他的長髮編成了幾個辮子,隨著搖擺,辮子在盡情地甩。
身上穿著寬大的白襯衫,汗水將他後背打濕,在舞檯燈光的照映下看上去有種欲蓋彌彰的感覺。
台下男男女女尖叫著,場面好不沸騰。
與這裡的熱鬧格格不入的是酒吧角落的卡座里一個戴墨鏡的男人。席年手裡搖晃著一杯酒,金色的液體在炫目的光下流光溢彩。墨鏡下的深邃眸子靜靜看著台上浪得飛起的紀仰。
還真是瀟灑,卡里的錢都凍結了還浪得起來。
之後紀仰喊累了,酒吧的音樂也慢了下來。紀仰跳下舞台,不知撞倒了誰的酒,胸膛灑滿了紅色的酒液,將白色的襯衫染得粉紅,緊緊貼在胸膛上。勾勒出他漂亮的肌理和緊實的肌膚。
周圍有猛1毫不掩飾的視線盯著他身體,視線直白得不能再直白了。紀仰卻一無所覺,舉著酒杯跟眾人慢搖起來,細瘦的腰肢扭著,雙眼迷離。
席年眸光一暗,穿過紙醉金迷的人群,走到紀仰身旁單手握住他的手腕往外拉。他覺得紀仰再怎麼說也算他的乾弟弟,不能放任他被人一直盯著。
「這位大兄弟你拉錯人了吧?」紀仰只喝了一杯酒,不是很醉,只是有點暈,身體軟了。被拉著走也反抗不了。
席年把他拉出人多的地方,打開休息室的門一起走進去鎖上門。然後摘下墨鏡,說:「是我。」
「喲,這不是……我、我那乖徒弟麼,這幾天怎麼沒來上班啊。哦不,不是徒弟了,我們不是師徒關係了,我應該叫你年叔叔。」紀仰沒臉沒皮地笑。下盤還不穩地晃著。雙手勾著席年的手臂和肩膀,沒大沒小的。
隨後他才想起來問:「年叔叔怎麼在這兒啊,大晚上的還戴什麼墨鏡。」
「哦對了,」紀仰自說自話,「你怕閃光燈。哈哈哈臭毛病真多。」
席年站得筆直,居高臨下看著他,雙手按著他肩膀讓他不要亂晃。沉著冷靜地說:「衣服脫了,我們互換。」
「為什麼啊,你這黑體恤又大又丑,而且……」紀仰湊近聞了聞,「一股臭男人味。別臭了我的身體。」
席年蹙眉抿緊嘴唇:「……」這個人不識好歹。
他二話不說直接脫下自己的黑T恤扔到紀仰頭上,紀仰什麼都沒看清眼前就一黑。隨後紀仰身上的襯衫被飛快解開脫下。
「年叔叔,你可悠著點。」紀仰頂著黑T恤被遮住了眼睛,即使什麼都看不見嘴巴也欠得閒不住調戲席年。
席年剛脫下他的襯衫,看到對方心口處胸膛紋著一朵紅色的妖冶的花——紋著的紅色花瓣一瓣瓣圍著「花蕊」綻放。一條淺綠色的細長根莖蜿蜒而下至肚臍。
白皙的皮膚上紋著這麼妖嬈的花,帶來了強烈的視覺驚艷。
席年沉默了幾秒鐘,說不出其他。
休息室內安靜了一分多鐘。紀仰後知後覺地感受到席年的視線,說:「美麼?」
「嗯。」席年。
紀仰:「是我自己設計的,叫『心之花』,綻放在我心口,花蕊連接著我的心。」
席年點頭,想碰。
紀仰:「別碰哦,你碰不起。」
席年收回手,盯著紋著的花蕊。花蕊連著心,碰他的花蕊就等於碰了他的心麼。
紀仰嘴角勾起撩人的弧度:「你是第一個欣賞到這朵花的人,很榮幸哦。」
席年輕笑。
「快點給本少爺穿衣服。」紀仰。
席年穿上紀仰打濕的白襯衫,隨後取下罩在紀仰頭上的黑T恤給他穿上。深黑色的T恤將紀仰的皮膚襯得更加白皙。
兩人互換衣服以後紀仰還要繼續出去浪,結果手腕被席年緊緊攥住,聽到席年說:「你醉了,我送你回家。」
「家?沒有家了,我的房子被老爸沒收了。年叔叔要不要收留我?我很乖很聽話的。」紀仰後背靠著門,歪著頭說。
其實房子沒被沒收,只是逗逗席年,看他會不會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