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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老爺子卻巴巴地不讓他走,挽留著他,紀仰卻找藉口要走。
席年過來按住紀仰的肩,眼裡含笑:「剛才逗你的,你去選一間房吧,住一晚上明天送你去公司。我跟你一起。」
這句話就非常有魔力了——席年要跟他一起去公司?
最後紀仰答應了下來。
席年很自然的牽住紀仰的手說:「我帶你去看看房間。」
紀仰有些難為情,想甩開席年的手,但是對方拉得特別緊,甩都甩不開。他一臉咬牙切齒,但是席年一臉泰然自若,被席年拉著去了三樓。
席年一間一間地介紹著房間,但據紀仰所知,席年很少回郊區的別墅,一般都是住在市區里。
最後席年走到走廊盡頭這間房,說:「這是我平時在家住的。」
「哦。」紀仰不咸不淡地應了一聲。
席年目光游離在紀仰臉上,指著旁邊一間房說:「這間是客房,打開窗戶就能看到花園,風景獨好。有時候我晚上也會到這邊來睡。」
這暗示再明顯不過了。
紀仰的手被席年故意重重捏了下,好像紀仰要是不選這間房,席年就要把他手捏壞一樣。
「行行行,我選這間。」紀仰心裡打著小九九,到時候把門反鎖,看你個狗東西還能進得來不。
果然,他說出了令席年滿意的回答,席年就放鬆了對他手的桎梏。
席年拉著紀仰往自己房間走:「來我房間參觀一下吧?」
雖然是詢問紀仰,可是這身體的行為卻不容紀仰拒絕。紀仰像個受驚的小動物,高度警惕起來,像是馬上要被拉進龍潭虎穴一般,掙扎著不進去。
可是他的力氣哪能跟席年比,被席年半拉半抱地就拉進了狼的巢穴。門一關上,席年就撕開了道貌岸然的羊皮,露出狼的本性。
像是一整天被憋壞了一樣,還不容紀仰反應,就把人抵在牆上吻了上去。來勢洶洶,氣勢如虹。
紀仰閉著眼承受著惡狼的襲擊,心裡暗罵了席年一百遍。
扮豬吃老虎就是席年慣常用的套路,真他媽屢試不爽。就只會用這招拿捏他。
等到席年把紀仰吻得快窒息,才鬆開了紀仰,鼻子湊到紀仰白皙的脖頸間吻著、嗅著。像是一頭狼在羊的身上尋找著下口的地方。
「你你你別亂來啊,」紀仰紅著濕潤的眼眸,喘著粗氣,雙手抵著席年的胸膛,「我警告你今天別想上我。這可是在你家裡,你爺爺、你爸爸、你媽媽可都在。要是被他們發現了那我還要不要臉了,肯定都以為是老子勾引的你。」
「我忍了一天了,你只要出現在我的視野里,我就想發.情,不用你勾引,我自己主動就會上鉤。」席年的手開始不安分起來,靈活地在對方敏感的肌膚上探索著。
紀仰咬著牙。
席年的聲音帶著蠱惑力:「現在做一次好不好?」
「不好!」紀仰。
席年知道他會拒絕,所以用了拆窗效應:「那你用嘴幫我就不做了。」
「你他媽!」紀仰氣得拳頭捏得死緊。
今天要是不滿足席年,他怕是出不了這個門了。紀仰羞惱地兩相權衡了一下,最後還是選擇了後者。兩張小嘴總要保全一個。
最後紀仰含著淚表示當事人非常後悔留宿。
許久之後,門被突然猛地拍響。
席年黑著臉打開門,看到席偉山站在門外。
「怎麼?」
「那個小妖精在裡面?」
席年擰起眉,很不滿席偉山這麼稱呼紀仰,冷聲道:「是又怎麼樣。您管得也太寬了些,我說過不需要你插手我的事。」
席偉山聞到房間裡石楠花的味道,登時濃眉豎起:「你們在幹什麼?」
他在席年身上掃視一圈,對方衣冠整齊,臉不紅心不跳,泰然自若,沒有什麼異樣。於是他一下子衝進房間,看到紀仰坐在席年的床上,雙手往後撐在床上,雙腿敞開,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雙頰坨紅,眼眸濕潤。
而紀仰在看到席偉山進來的那一刻,故意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嘴唇上的殘留物。嘴角勾起一個挑釁的笑。
席偉山瞳孔震顫,似乎被這一幕黃懵了。
但其實紀仰剛才是被席年強制捂著嘴被迫咽下去的。
「滾出去!」席偉山額頭青筋暴起,指著紀仰。
紀仰故意很害怕地鑽進了被窩裡,一秒化身綠茶,聲音嗲嗲的:「好可怕呀嗚嗚嗚。」
更是氣得席偉山呼吸不順,差點表情都要失控了。但還是強行維持住自己的儀態。
席年擋住席偉山的視線,沉聲道:「爸,你嚇到他了,請你出去。」他周身低氣壓的氣場把父親逼退出去。
席偉山就在門口扼腕:「世風日下,成何體統!」
房間裡,紀仰掀開被子下床,恨恨地盯著席年,媽的又是人模狗樣衣冠禽獸的樣子。仿佛剛才捂著他嘴讓他被迫咽下去的禽獸是另一個人。
席年拇指去摩挲紀仰的嘴唇,眼裡笑意不減。溫柔得要溺死人。
紀仰聽見外面沒了聲音,趁席年不注意就溜了出去。然後迅速打開隔壁的門躲了進去。
這席家父子倆真是……太難伺候了!
紀仰想回家。
哪怕被老爸拿皮帶抽一頓也是好的。
紀仰趴在窗台,看窗外花園的夜景,有點想念爸爸的皮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