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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看過和實際情況是兩碼事,而且王小栗又知道林之緒那處實在是很不一般。
他伸手抓著褲子的邊緣,感覺到林之緒正在用力往下扯,王小栗嘴裡說道:「我有點,怕。」
林之緒動作停了一下,又身體附過去吻他,但是他沒有停下來,也沒有出聲安撫王小栗。
林之緒手上動作不斷,等王小栗在他手下因為不間斷的吻還有帶有引誘意味的信息素軟成一團的時候,林之緒把王小栗抱了起來。
王小栗被林之緒放到自己房間的床上,王小栗腦袋轉動,聽到床頭櫃被拉開的聲音。
他頭腦昏昏沉沉,鼻腔里充斥著無花果的香味,他勉強地睜開眼,看到昏暗的床頭燈下林之緒布滿汗水的臉頰,白皙的臉被欲望熏出來一層緋紅,在王小栗那樣的視野下,深邃的眉眼輪廓,高挺的鼻樑,因為忍耐欲望而微蹙的眉,都在王小栗的眼睛裡形成一副陌生而又充滿誘惑力的畫面。
林之緒粗重的喘息聲縈繞著王小栗,一滴滾燙的汗水順著他的下巴滴落在王小栗已經被解開上衣的胸膛上,他剛被燙了到似的嘴裡發出來小聲驚叫,下一刻就被林之緒手底下的動作逼出了聲:「好涼,你在做什麼?」
王小栗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身子。
林之緒這時候又湊上來親吻他,伸手抱住他,等王小栗又放鬆警惕迷迷糊糊閉上眼,林之緒就伸手把他身體翻了過來。
他濕熱寬大的手掌撫摸過王小栗的後頸,王小栗趴在他下有點不安地掙動了一下。
林之緒湊過去的時候,發現王小栗的腺體位置,屬於自己的味道已經淡不可聞。
這可能是那兩針標記清洗劑的功勞。
這個認知剛一出現在林之緒的腦海,他就像是被什麼點燃了一樣,嘴張開,很是惡狠狠地咬住了王小栗的後頸。
原本就發育不完全,又在三個月內打過標記清洗針劑的腺體,又被高階alpha再次注入信息素。
那枚發育不良的腺體完全無法承受,王小栗也無法承受。
仿佛是回到第一次被標記撕咬的時刻,那一瞬間的尖銳疼痛使得王小栗嘴裡不受控制的發出來一聲尖利的慘叫,他瘋狂地掙動起來,腳在被單上亂蹬,像是什麼瀕死的動物做出來的最後反擊。
他掙得實在是狠,林之緒只能伸手掐住了他的腰,把他固定住,直到將這次信息素注入進行到底。
好不容易清洗掉的標記,又被再次覆上。
王小栗渾身都濕透了,整個人像是受了一場刑,林之緒再把他翻過來的時候,他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林之緒這時候一邊吻他,一邊嫌那條掛在他腿間的褲子礙事一樣,把王小栗的睡褲徹底脫掉了。
標記行為後,他內心的煩躁不安,被平復了一些。
於是,對待王小栗的動作好像變得耐心了一點。
但是並不代表,王小栗這一夜過得就不那麼辛苦。
凌晨四點鐘,王小栗被從浴缸里抱出來,被一張乾淨的毯子裹住在林之緒懷裡哭得抽抽噎噎,眼睛只能半睜著,像是淚水把睫毛粘住。
林之緒上半身都沒穿衣服,只潦草穿了一條睡褲,上半身仔細看還能看到幾條輕淺的抓痕。
等把王小栗放進被窩裡,林之緒又去接熱水。
端著水杯回來的時候,王小栗在那裡躺著,臉哭得通紅,還在哭。
看到林之緒又回來,王小栗啞著嗓子說:「我都說了,不要!你……為什麼!為什麼,還要繼續。」
王小栗含著水光的眸子望著林之緒,好似林之緒對他做了什麼慘絕人寰的大惡事。
「我說,不要咬!」
林之緒好像沒有聽到他那麼聲淚俱下的控訴一般,把水放在床頭,看王小栗還不睡,於是走到桌邊拿起來了一個什麼。
走近了,王小栗才看見是一個手環,但是比他之前戴的那個顏色深一點。
林之緒伸手把他的手腕從被窩裡拿出來,然後說:「這手環是特製的,我找人改了一下,戴上之後沒有我的指紋,是解不開的。」
王小栗又發出來被踩了尾巴的幼貓一樣的哭叫:「我不,不要!」
他拼命想縮回手,卻完全沒有力氣能夠阻止林之緒的動作,胳膊往回收好幾下,手腕卻被林之緒一直牢牢握在手裡。
林之緒對他的哭鬧一副很是無動於衷的模樣,把那手環帶好了,又把王小栗的手重新放回了被窩。
林之緒順勢想要掀開被子,躺上來。
他已經把王小栗在這個夜晚得罪了個徹底,人才剛一上來,王小栗就用他那劈叉似了的嗓子喊:「不要,我說了!不要…不要你。」
好像王小栗說了,林之緒就一定要聽一樣。
林之緒被他的接連抗拒激出了一點脾氣,於是也出聲嗆道:「你說了不要又怎麼樣?」他冷哼一聲:「我也說了不要,我說不要走,我說不要去打清洗標記的針,我說不要離開!但是你是怎麼做的?你聽了嗎?」
王小栗聽到林之緒的話,眼睛望著林之緒,淚水不斷地從眼睛裡流淌出來,他這一刻覺得林之緒好可怕,比之前會亂發脾氣的樣子還要可怕。
林之緒看他下巴顫著,整個人哭得身子一抽一抽的,眼淚就順著臉往下淌,好像連抬起來手擦眼淚的力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