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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車在他們的圈子裡,只有古皓白跟蘇禹初有,這車是全球限量款,外形特別硬朗,價錢更是異常昂貴。
蘇禹初的是黑色的,古皓白的是白色的。
只有一個女人有榮幸能把這兩輛天價豪車的副駕都坐過。
她,就是阮愫。
周赫鳴拉開車門,恭敬的護送阮愫上副駕,對阮愫說話的聲音特別輕柔。
「愫愫,你穿高跟鞋,方便嗎?不方便的話讓初哥抱你上去。」
「不用了。」阮愫在包廂里喝雞尾酒喝多了,頭暈目眩,自己提腳,踩上高大越野車的踏板,鞋跟掛了一下,差點摔了。
蘇禹初伸手扣她腰,想要扶她,她抗拒的打開他的手。
當著周赫鳴跟司臨的面,她不給他任何面子。
蘇禹初冷眸,要發火之前,周赫鳴很討巧的說:「愫愫現在剛回北城,還有很多不習慣,是正常的,初哥你多哄哄就行了。」
蘇禹初靜默著,沒說話,繞過車頭,上了駕駛座,點燃了引擎。
阮愫頭暈,把頭靠在車窗邊,整個人難受得緊。渾身雪白的皮膚漾出一層煽情的粉。
蘇禹初沒喝過酒,探身幫她繫上安全帶,又把西裝外套披到她胸前,怕她穿少了,會著涼。
車子很快啟動,駛離了夜店街。
周赫鳴跟司臨兩人反折回夜店,路上,司臨問:「鳴哥,這個叫阮愫的女人有什麼好?他們倆都搶瘋了。隨便找個女網紅,脫光了,叫起來都比她嗲。」
周赫鳴點了根煙,笑說:「她好就好在她不輕易為男人叫。就算蘇禹初都沒那個本事。」
司臨懂了,意思是阮愫只跟古皓白睡過。
司臨好奇,「蘇禹初現在這樣把她扣在身邊,古皓白回來會怎麼做?」
「你擦亮眼睛看唄,這一次古家少爺不當軍人了,瘋起來說不定比蘇禹初還瘋。」
周赫鳴心中充滿了希冀,真想看他們快點打起來。
*
越野車朝外經貿的校園駛去,其實現在這個時間點,宿舍樓的門早關了。
蘇禹初提醒過阮愫,阮愫偏要回去。
車開到校門口,門衛本來不放行,探頭看了看車牌,立刻抬杆放行。
蘇禹初把車開到外經貿第12號女生樓宿舍樓門口,讓阮愫親眼看看大門鎖了。
蘇禹初說:「鎖門了。你進不去了。去財富公館睡。聽話。」
「我不去。有你的地方我都不去。」阮愫抗拒的說。
她喝多了酒,眼角發紅,媚眼如絲的望向蘇禹初,嫌枕在真皮車座上不舒服,夠手摘了腦後掛著的蝴蝶髮夾,揉了揉凌亂的黑濃長發。
空氣里立刻散落幾絲專屬於她的幽香,愈發的嫵媚,帶著幾分成熟女人的底蘊。
她的確不是過去阮愫了。她長大了。
「你今晚得好好睡覺,因為明天我要帶你去辦出國手續,我給你找一個加拿大的大學做掛靠,安排你拿雙文憑。」
蘇禹初沉聲告訴阮愫,他已經為她安排好的她的明天。口吻篤定,不容她拒絕。
阮愫偏頭,睨向蘇禹初的眼睛,神態嬌憨又委屈的問他:「蘇禹初,為什麼?為什麼不放過我?你明明有那麼多女朋友。」
蘇禹初從中控台掏出煙盒,打開後,含了一根到嘴角,低應:「可你是最後一個。」
阮愫聽完,響亮的笑出了短聲:「哈。」
爾後,她對這個一直聲名在外,換女朋友如換衣服般稀鬆正常的花花公子說:「玩浪子回頭是嗎?你找錯對象了。我根本不在乎你這樣的浪子回不回頭,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喜歡你嗎?
因為我爸就是你這樣的,他見一個愛一個,孩子都有兩個了,還在外面亂勾搭,一點家庭責任都不負。那麼多年了,我根本已經忘記他這個人了,我根本跟他快十年不聯繫了。是你把我是他親生女兒的事告訴他那些債主的吧?你真挺會收拾人的,要是早知道你是這樣卑鄙的人,我當初說什麼都不會跟你在一起。」
「別說話。你有點兒吵了。」蘇禹初招呼喝醉的女生,口齒清晰的告訴她道,「我們之前不叫在一起,現在才叫在一起。從今天起,你對我聽話就行了。」
她也不小了,馬上二十二了,大四畢完業就得進社會了,就她這樣的,要是蘇禹初的公司請秘書,絕對不會請她這樣的人。
她以前被寵得太多了。
所以,她野,她倔。她喜歡一個人,她就不顧一切後果的奔向他。
只是,以後,她不能這樣了,得有人管管她。不然遲早得出大亂子。
「我才不聽你的話,我只聽我男朋友的話。」阮愫醉意熏熏的說。
「你男朋友就是我。」蘇禹初糾正她。
他薄唇含上了煙,說話聲音帶了些含糊。他在中控台邊找火柴,摸索了一陣,沒找到,最後找到了一塊打火機。
他現在不喜歡用打火機。
他對這玩意兒有心理陰影,因為他發現阮愫背叛他,是在阮愫的那個小租屋裡看到古皓白遺忘在那裡的黑色烤漆鑲鑽定製打火機開始。
從此,打火機成為了他的心魔。
每見一次,他都會被提醒一次,第一個被他認真對待的女人,背著他,跟他的好兄弟上床了。
「你才不是我男朋友呢,我男朋友是古……」不滿他自稱是她男朋友,阮愫大聲的吼。